三天的時間,轉瞬即逝。
秦朗在前往燕京後,就徹底的失去了音訊,就像是人間蒸發似的。
趙明月和林汐兒,驚恐不已,生怕秦朗那邊有安全隱患。
軍子在邊上安慰著,說是那老神醫居住的地方比較偏僻,又不喜歡現代化的裝置,有可能是通訊工具被少爺特意的放在了其他的地方,這才沒有辦法及時的得到回覆。
一連三天的時間,別說林汐兒和趙明月了,就連軍子,都找不到少爺的蹤跡。
不僅是林汐兒母女倆著急,他也急啊!
少爺交代他說的話術和理由,都特麼快用光了,要是林小姐再問,他就不知道該怎麼編制藉口了啊!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身影,出現在了病房的門口。
這是一個老者,鶴髮童顏,身上帶著一股莫名的氣息。
他抬頭,看了一眼病房的房間號,咳嗽了一聲,你們誰是林天麟?
老人家,請問您是?趙明月連忙起身,詢問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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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摸著全白的鬍鬚,輕笑一聲,老夫道號天機子,是應秦家那小輩的請求,前來救人。
天機子?
軍子在後面,看著那熟悉的面龐,本該已經被挫骨揚灰的存在,現在居然又再次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不免的覺得有些荒誕。
他知道,少爺會以一個老人的姿態,再次返回醫院,可著實沒有想到,那個老人居然會是天機子。
並且,還這般的相似,與那真正的天機子,幾乎沒有任何的差別,連他這個親手將其挫骨揚灰的,都沒有辦法辨別真假。
這易容術,逆天了!
姬老,您來了,總算是來了!
軍子連忙上前,眨巴著眼睛,示意自己認出來了。
可秦朗卻是面色一冷,一腳踹了出去,軍子整個人像是一隻倒飛的風箏,直接被踢飛出去好幾米,一屁股癱坐在地上,痛苦的齜牙咧嘴,姬神醫,您怎麼一個人過來的啊?早一點通知我一聲,我好安排人去接您啊?
老夫想來便來,想走便走,與你有何干系?
秦朗懶得再製作一張面具,正好有現成的,為什麼不用上?
他面色不悅的道,林天麟呢?人在哪兒?
他四下打量一番,皺著眉頭,老夫不喜歡這裡的環境。
趙明月和林汐兒都是對視一眼,深感震撼,怎麼也沒有想到,天機子這麼瘦弱的身軀,居然能一腳將五大三粗的軍子給踢飛出去那麼遠。
簡直匪夷所思!
老神醫,是這樣的,我丈夫他正在接受各個專家的會診,現在有些不方便。趙明月如實的闡述道。
秦朗擺了擺手,前面帶路,老夫去看看!
趙明月和林汐兒都是不敢拒絕,連軍子都認出了這位老神醫,自然知道其不凡所在,乖乖地在前面帶路,來到了一間治療室。
光著上半身,頂著一顆大光頭的林天麟躺在病床上,接受著各種儀器的掃描與專家教授的指指點點。
突然,治療室門被開啟,以國外老者帶頭的專家,都是轉過頭,怒目相視,等著走在前面的趙明月和林汐兒,呵斥道,你們這是想要幹什麼?我們正在檢查林先生的身體狀態,十分的焦灼,你們是想要打斷我們的思路,不想讓林先生痊癒了嗎?!
這些專家教授,心裡早已經升騰起了火氣。
三天前被秦朗給怒罵,懟了一頓,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想走,卻又礙著遠方這邊使出渾身解數將他們給留下來。
走也走不了,留下來也不能動手術,跟被囚禁了似的,別提多憋屈了。
他們不敢對秦朗發火,還不敢趁著秦朗不在,衝著一對孤苦伶仃的母女咆哮嗎?
不是這樣的,是秦少請來的神醫到了,我們想讓他看看我丈夫的身體狀況。趙明月連忙苦澀的解釋道。
神醫?
就是你?
一個頭發全白,渾身邋遢的糟老頭子?
幾個國外的專家,打量著換了一副面容的秦朗,不由得嗤笑一聲。
一群廢物!都給老夫滾遠一點,連個病人都救不好,還敢在這裡叫囂?!
秦朗冷哼一聲,十分的冷酷。
他對這群國外的專家,早就不耐煩了。
要不是礙著需要強制花費大量的治療費用,才懶得請這些傻逼東西過來。
再說了,他也沒有披著別人的面具,再被人嘲諷裝逼打臉的惡趣味。
徑自地走到林天麟的跟前,在這個過程中,有幾個專家故意地用身體阻攔在他的前方,都被秦朗輕輕一個推手,給推的踉蹌一屁股癱坐在了地上。
秦朗將林天麟身上各種儀器的貼片都給取了個一乾二淨,從懷裡拿出了一隻精緻的銀針盒。
捻出一根根銀針,行雲流水一般地紮在林天麟周身的各個穴位上。
肉眼可見的,林天麟的面色,在朝著病態的紅暈開始轉變。
還沒有等以國外老者為首的專家開始放狠話,譬如什麼要是出了什麼事情,全部責任都由你一人承擔什麼的。
話都沒有說出口。
秦朗這邊已經用特製的銀針,貫穿的林天麟的腦袋,有一股黑紅色的汙血,從其腦袋裡,順著中空的大號銀針,朝著外面汨汨流出。
整個包廂內,都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惡臭味。
這是什麼原理?!
這是腫瘤的粉碎液體?!
怎麼會融化,為什麼會順著銀針流出來?!
這不科學!
國外老者和幾個專家,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驚失色的小聲嘀咕了起來。
幾分鐘過後,秦朗將林天麟頭頂的銀針拔掉,拍了拍手,只輕飄飄的說了句,好了!
幾個專家輕車熟路的上前,開始了全方面的檢查。
過了一會兒,國外老者面部的肌肉都在顫抖,驚恐地難以置通道:
這怎麼可能,腫瘤的陰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