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東方傑眼睛瞪得像銅鈴。
怎麼都沒有想到。
那個方才看起來還唯唯諾諾的凝香姑娘。
居然會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連他,都被一起傷害到了。
“東方夫人,你讓我來侍奉唐晨,我照你所說,盡職盡責。
如今情況,剛剛有些好轉,你又要將我贈與他人,豈不是,白白浪費我這些時日的付出?”
三人離去小院,凝香已經不再偽裝,眼裡有著不滿。
東方文雅典雅的搖頭,“此言差矣,那秦朗的實力,遠比唐晨強大,天資更是讓人驚歎,若是能夠抱上這根粗大腿,你的仇家,未必不能被誅殺。”
“說來倒是多虧了那秦朗一行人,若不是他,唐晨也不會受此災禍,更不會自斷根基,受到難以彌補的情感傷害。”
凝香捫心自問,若是正常情況下。
她定然是沒有把握,將唐晨忽悠的團團轉。
正是其困於淺淵,又深受打擊,才會讓她有可乘之機。
“只是,夫人確定,那百餘尊準帝,都是秦朗一人斬殺?”
凝香有些懷疑。
畢竟這種事情,來的太過出奇。
碎虛境初期,斬殺準帝,已經讓人匪夷所思。
現在,又傳聞秦朗一人,以碎虛境之修為,坑殺上百準帝。
聽起來,簡直荒唐!
“無數世家大族親眼目睹,連得上官家的秋月城,都被徹底地抹除,此事是真是假,你離開此處,稍作打聽,便能夠得知。”
東方文雅魅惑的眼眸,變得凝重起來,“對待秦朗,切記不可像對待唐晨一般,他的身邊有絕色環繞,不會受你這般蠱惑。”
“臭男人罷了。”
凝香不屑的翻了個白眼。
再不見半點的溫婉,扭頭,走出屏障。
東方傑捏緊拳頭,憤懣的看向母親,質問道,“母親,我跟你說過,晨是我的兄弟!你怎麼可以這般的傷害他!?”
他不滿,甚至可以說憤怒。
自己的母親,居然安插了這麼一個兩面三刀的女人,在自己的兄弟身旁。
若是讓唐晨得知凝香的真面目,那還得了?!
“傻孩子,母親這麼做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這個家啊!”
東方文雅垂眸,苦澀的抬手,在東方傑的腦袋上揉了揉,“若是母親不這麼做,唐晨如何會對女子死心。
若是他不對女子死心,又何時會有你的機會?”
嗯?
東方傑雙眸瞪圓。
有些害怕的不敢去直視東方文雅的眼睛,狡辯的支支吾吾起來,“母親,你別胡說,我沒有,我可不喜歡男人!”
“傻孩子。”
東方文雅寵溺的翻了個白眼。
自家的孩子,什麼心思。
她這個當孃的,難道還能看不出來?
上次,都跟她這個當孃的急眼了。
屁股一撅,她就知道東方傑要放什麼屁。
“唐晨天資卓越,在他身上投資,百利而無一害,方才離去前,唐晨的身上,竟然憑空產生與法則之力之間的勾連,假以時日,唐晨突破準帝境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東方文雅這些年,不知道投資多少的年輕俊傑。
如同唐晨這般妖孽的,絕對不超過一手之數。
並且在妖孽當中,唐晨都是鳳毛麟角的存在。
安排凝香在其身旁,一來可以掌握其動態,二來又能夠透過凝香,在其耳旁吹著枕邊風。
若不是遇到秦朗這麼一位怪胎。
她也不會想著將凝香給轉送出去。
著實是,秦朗這種怪胎。
她活了這麼多年,一個也沒有碰到過。
碎虛境初期,強殺準帝中期,坑殺上百尊準帝。
別說是她,便是整個離火仙朝數以十萬年計算的仙朝歷史。
也是聞所未聞。
“若是凝香能夠在秦朗身旁站穩腳跟,屆時,也有一個底牌,能夠確保唐晨,在挑釁秦朗時,不會致死。”
東方文雅眼裡有著徜徉。
她是希望凝香能夠站穩腳跟的。ωωw..net
以她對凝香的瞭解。
此女之手段,只是稍遜色於她。
若是凝香不能俘獲秦朗。
便是她親自出面,怕也有很大的問題。
“原來母親您,都是在替晨著想!”
東方傑不再多說。
回想起唐晨方才那目眥欲裂的一幕,堪堪恢復對身體的控制權。
便急不可耐的返回小院,去安慰唐晨受傷的心靈。
……
在東方文雅抵達唐晨住處前。
上官家的憶苦思甜行軍帳篷當中。
碎虛境巔峰的僕從,慌不擇路的跑來,“家主,大事不好了。”
“nia!”
正在用膳的上官操,將手中的碗倒扣在桌面。
旋即又用筷子扒拉。
撤回了一碗米飯。
抬頭,不滿的冷哼一聲,“有事直說!”
咕嚕!
僕從倒吞了口唾沫,顫顫巍巍的開口,“家主,秋月城毀了,徹底被夷為平地。”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秋月城怎麼可能被毀?”
“那裡有準帝愈十尊,更是有六道衍生大陣坐鎮,便是準帝巔峰前去,也能拖個三天兩夜,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被夷平?!”
上官操大力地擺手,堅決表示不相信。
“是秦朗毀的,他自爆八十件下品道器,不僅是秋月城,連帶著上百尊覬覦中品道寶的那些準帝,盡數都被誅殺,其中準帝后期,愈十尊!”
僕從說這話的時候,心肝兒都在顫慄。
生怕家主手裡的碗,nia一聲,直接扣在他的腦袋上,腦漿迸裂而死。
“又是秦朗?”
上官操眼眸凝重,眼裡的陰翳,一閃而過,“可有發現離火皇室的身影?”
“沒有,絕對沒有。”僕從目光堅定的搖頭,“此事跟皇室並無半點瓜葛,只不過那北海城的獄火準帝三兄弟,與秦朗一起上演了一出好戲。”
“先是故意鬥在一起,讓秦朗處於勢單力薄的狀態,而後引出覬覦重寶的準帝,事後一同發難,困殺那上百尊準帝。”
上官操眼眸微眯。
頭疼的老毛病,又在此刻犯了。
像是有針扎一般。
他手指頭輕微敲擊桌面,面色沉穩,“連得獄火準帝三兄弟,都以其為首,不奇怪了,這就不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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