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楚皇的話。
葉凝霜面帶疑惑。
楚皇便解釋道:“今日老二誣陷老大偷盜他的玉佩,然後......”
隨後他便將今早的事情告訴了葉凝霜。
葉凝霜面帶震驚。
她沒想到,秦風竟將一向機警的二皇子秦良給坑的這麼慘。
看來秦風以往真的是藏拙了。
金陵城今後將更加熱鬧。
緊接著。
楚皇繼續問道:“凝霜,你的傷怎麼樣了?”
葉凝霜直言道:“無礙,隨時可以奔赴前線。”
楚皇面噙擔憂,沉聲道:“你不用騙朕,朕聽說你的傷又嚴重了!此事朕來安排,你弟弟完全可以獨自完成這個計劃,朕先讓他著手準備!”
葉凝霜忙道:“陛下,末將擔心凌雲無法完成這個計劃!”
楚皇嚴肅道:“朕就算再昏庸,那也不能將一個國家的擔子全都壓在你身上吧!?你為朕為楚國做的已經夠多了!你若是再負傷上戰場,三軍將士不得罵朕薄情寡義?”
“再者說,不還有朕呢嗎?!若是必要時刻,朕可以御駕親征,所以你安安心心養傷,傷不好絕對不能離開金陵城!朕一直將你當親閨女看待,朕只恨那幾個混賬皇子,無一人配得上你!”
葉凝霜可是楚國棟樑。
楚皇自然想讓葉凝霜當自己的兒媳婦。
但可惜的是,這幾個皇子,葉凝霜一個都瞧不上。
葉凝霜無奈道:“那就依陛下之言,但若是戰起,末將必須奔赴前線!”
楚皇淡淡道:“到時候再說,你先回去養傷,朕給你備了些靈芝、人參和鹿茸,待會你一併帶回去。對了,還有桂芳齋的糕點你拿回去給靈兒,就說朕有空接她到宮裡來玩。”
“老大那個兔崽子也是,欺負一個小孩子,答應人家的糕點也不買!”
葉凝霜忙解釋道:“多謝陛下惦記,此事不怪大皇子,原本就是靈兒輸了,末將告退。”
隨後她轉身離開。
楚皇看著葉凝霜離去的背影,眉頭緊皺,“多好的姑娘!朕若是有這麼個閨女,祖墳都能冒青煙!”
說著,他失落的坐到木椅上,仰頭看著屋頂,喃喃自語,“老大呀,我對不起你娘,也對不起你,這麼多年沒有盡到父親的職責,讓你受了這麼多苦,吃了這麼多虧,但我也沒辦法,我雖貴為皇帝,但這天下不是我自己說了算的。”
“這世上沒有黑白,只有利益,利益是把殺人不見血的刀,既然他們逼得你無法隱藏,那我就幫你一把,但能不能追到凝霜,看你自己的造化,你若是能娶到凝霜,也算我對得起你和你娘一次,不然我死後都無法面對你娘......”
“妹子我想你啊,現在我身邊連個能說知心話的人都沒有,我若是知道你走的這麼早,當初說什麼也不會造反,我帶著你周遊天下多好,沒有你的陪伴,我這皇帝當的有什麼意義......”
楚國內憂外患嚴重,百廢待興,朝廷中世家門閥把持官場,黨爭不斷,邊疆還有強敵環伺。
楚皇這一心為民的皇帝,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
......
翌日。
清晨。
太極殿。
楚皇端坐龍椅之上,眼眸睥睨,不怒自威。
他雖因秦風的火攻詐降計策輕鬆不少,但現在不能表現出來。
因為這個計劃若是走漏任何一點訊息,都將功虧於潰。
與此同時。
太常寺卿張鵬舉站出來,揖禮道:“啟稟陛下,臣有本要奏。”
楚皇眉梢微挑,“言。”
太常寺乃是掌管楚國禮樂的最高行政機關,雖然事情不少,但都是小事,並沒什麼大事。
楚國近來大事不少,太常寺突然湊熱鬧。
楚皇心中暗道,該他孃的不是衝老大來的吧?
張鵬舉揖禮道:“回陛下,太樂署上奏,大皇子近一年來在教坊司掛賬已超三萬兩,您看這錢......”
此話落地,殿中譁然一片。
“真是可悲可嘆啊!大皇子近兩年怎麼竟幹些荒唐事?”
“在教坊司掛賬三萬兩,大皇子還真是夠可以的!”
“看來陛下未將大皇子立為太子是正確的選擇。”
“怪不得現在教坊司虧損連連,照大皇子這個掛賬法,什麼教坊司都得黃了!”
.......
文武百官議論紛紛。
御史中丞蕭寧站出來,揖禮道:“陛下,大皇子無德,在教坊司如此胡作非為,臣請陛下嚴懲大皇子!”
與此同時。
幾名言官紛紛站出來。
“陛下,大皇子此舉有失皇家威嚴,他還公然作詩侮辱葉將軍,請陛下將大皇子逐出皇宮,貶為庶民!”
“臣附議!”
“臣也附議!”
......
蕭寧身後,站了十幾名官吏,皆是參秦風的。
楚皇眼眸微眯,滿是寒意。
還真讓他猜對了,這些人都是針對秦風的。
不過幾個皇子黨派的人都有,看來他們想聯手將秦風踩死。
秦風之前如此懦弱膽怯,怎麼可能到教坊司嫖娼,還花這麼多錢。
蕭景和秦良兩人站在殿中看熱鬧。
他們倒要看看,秦風怎麼破此局。
楚皇沉吟片刻,垂眸道:“來人,傳大皇子入殿!”
他現在不能公然偏袒秦風。
因為若是如此,只會給他招來更大的麻煩。
昨天他不過誇了秦風兩句,這些人便如此迫不及待了。
楚皇若是再表現出偏愛,恐怕這些人要變本加厲。
不多時。
秦風自殿外而來。
他沒想到,秦良的打擊報復來的這麼快。
不過前身也真是夠笨的。
他去教坊司都是被其他皇子和王侯子弟帶去的,姑娘的手沒摸到不說,倒是將賬都記在他身上了。
但這點小場面對秦風而言,不算什麼。
他已想好對策,而且他還得感謝秦良用教坊司陷害自己。
秦風無視文武百官異樣目光,徑直走到御階下,揖禮道:“兒臣參見父皇。”
楚皇故作生氣,“太樂署的人說你在教坊司內掛了三萬兩白銀的賬,你可認?”
秦風一臉的雲淡風輕,“自然不認。”
太常寺卿張鵬舉頓時便急了,“大皇子,微臣這裡可有您簽字畫押的欠條,您怎能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