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少淮怒目。
“你!晉少寧,你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讓人討厭。”
“反正,你休想進入晉府一步,沒人歡迎你,你趕緊滾!”
“你們幾個,用棍子把他們兩人趕出去……”
兩個門子有大少爺在前面背鍋,他們就不怕了。
就要把晉少寧與小元寶往外面推。
正在這時候,一箇中年美婦帶著兩個丫環過來了。
美婦人正是小元寶在船上遇到過的晉夫人,現在應該叫晉二夫人。
二夫人高聲道,“住手!”
門子不敢趕人了。
晉少淮不服氣,“二嬸,你不要多管閒事。”
二夫人道,“少淮,你犯什麼糊塗?你身為我們晉府的大少爺,怎麼一點容人之度都沒有,讓人看見了,豈不是笑話我們府上?少寧是你親弟弟,咱們晉府素來都是禮儀之家,尊老愛幼,兄恭弟親,怎麼在你這裡來,如此排斥你親弟弟?這是不對的,你快給你少寧弟弟道個歉。”
晉少淮仰頭,“笑話,我給他道歉?他一個小乞丐,賤種,配嗎?本少爺是晉府嫡出大少爺,他一個庶出……”
二夫人臉色一沉,“怎麼?我一個長輩,說話也不使了是吧?既然你不聽我的,那我們去老太君面前說說,該不該讓少寧回家?你口口聲聲庶出嫡出?你是在意指你二叔是庶出的,我一個庶出的二嬸子,不配教訓你嗎?”
這是執意要替晉少寧說話了。
晉少淮再牛逼,他也是一個晚輩。
二夫人是他二叔的原配夫人,是晉府裡女眷裡,除了晉老太君之外,份位最高的女人。
“二嬸莫要冤枉侄子,侄子可擔當不起。”晉少淮一拂袖,轉身就氣沖沖地走了。
走之前,還狠狠地瞪了一眼晉少寧。
晉少寧還是一副雷打不動的臭臉,沒有半分改變。
等晉少淮離開之後,二夫人又把兩個門子訓斥了一頓。
“你們是我們晉府的第一道形象,你們平時就這樣狗眼看人低的?殊不知這幾年,我不在京城了,你們這晉府形象越來越差勁了,是沒人管束你們了嗎?改天,我可得回稟老太君,好好把你們整頓一番。”
二夫人孃家也是武將世家,所以,說話風風火火,雷厲風行。
這也是晉少淮懶得與她正面剛,撤走的原因之一。
二夫人性子直,說啥就是啥,鬧起來,鬧到老太君那裡,就算是不吃虧,也是兩敗傷,回頭,讓晉府丟了人,他爹晉開元準又要打他一頓。
兩個門子下人嚇壞了,連忙跪地求饒。
二夫人也沒有當即罰他們,“今天是老太君的好日子,暫先不和你們算賬,你們好好將功補過,要是再發現失職之處,今天這個門子,我就批派他人來守了。”
“是是是!”兩人忙答應下來。
二夫人這才領著晉少寧以及小元寶進了晉府大門。
沒帶兩人往人多的地方走。
而是去了她們二房所住的院子方向。
半路上,沒看到其他人了,二夫人才激動道,“少寧,你是帶小元寶來找我們的麼?”
“小元寶,你們什麼時候來的京城?怎麼今天才來找我們?怎麼與少寧認識了?”
千言萬語。
小元寶見到二夫人也很高興,“姨姨,我們又見面啦,寶寶進這裡,不是要來找你的啦,不過,見到姨姨,寶寶也很高興的哦。”
二夫人笑容僵在臉上,“你不是來找我們家的,那你來幹嘛的?”
晉少寧左右望望,壓低聲音道,“二嬸,我帶小元寶進府有要事。”
二夫人是個聰明人。
見這陣勢,也不再多說了。
“那去我們院子裡喝杯茶先。”
反正也不遠了。
帶他們來到了她們二房所住的院子,示意丫環婆子都留在院子外面放風把守。
又進了會客廳,連貼身的丫環都支使了出去。
二夫人才開口問,“什麼要事兒?是不是與少軒與少轅他們身上的氣運缺失有關?”
晉少寧欲言又止。
小元寶咯咯笑道,“少寧哥哥,姨姨是個好人,她沒有問題,可以和她說說,興許姨姨還會幫我們呢。”
晉少寧才點頭,把昨晚上凶宅除鬼,小元寶才是晉家真正的大小姐,以及懷疑的晉家大小姐是什麼能吸人氣運為她所用的精怪邪物等事情全部說了一遍。
二夫人直接就呆了。
好半天反應不過來了。
“妮兒她是假的晉府千金,是個精怪邪物?小元寶,你才是我們晉府真正的大小姐?你才是林佩雅親生的女兒?”
說著,猛的一拍桌子,桌子上的茶盞都跳起了老高。
“我就知道了,小元寶腳底上有心形胎記,她小時候,我就見過,我一眼看到她,就覺得這孩子可親,小元寶出生的時候,還是我幫忙接生的,她生下來第一個抱她的人是我,後面遇難回來之後,再看那孩子就有點陌生感,也沒有多想,再後面被老太君抱去了當心尖尖地養,我們二房一貶再貶,見她的機會也變少了,沒想到,她竟然是個假貨!”
“假貨都不說了,簡直是可恨之極,竟然害我們二房,害我兩個兒子……”
“原來小元寶才是我真正的侄女兒,太好了!少寧,這事兒交給我來辦,我帶小元寶去找老太君說清楚,我現在就去,把那個假貨妖物給抓了起來。”
二夫人說著就要起身。
被晉少寧攔下。
“二嬸,你先別衝動,你這樣貿然帶小元寶去說,無憑無據的,說不通,還會罵你失心瘋,把我們關起來。
並且,這個精怪邪物很厲害,她能吸人氣運不自知,她不止吸了你們二房一家人,估計我們認識的人都被她吸過,您想想您的孃家人,還有我嫡母的孃家林氏一家,甚至我懷疑老太君經常身體不好,頭疼腦熱的都跟她大有關係。這樣一個厲害的人,一旦,你說不通,她還可能會害了你,或者害了少軒少轅,就虧大了。”
二夫人只是性子直,又不是沒有頭腦。
特別是涉及她兒子安危的事情,再難她都能忍。
“那我們要怎麼辦?”
晉少寧附耳在二夫人身邊,與她說了一番他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