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嗜血者這個名號...聽起來還真是耳熟。”
伊戈揉了揉太陽穴,這才回想起這正是先前在酒館裡救下他的那個前凸後翹,身材火辣的白髮美人。
“看在哈娜的份上,她應該不會把我殺死吧。”
“畢竟人往往會幫助自己曾經幫助過的人。”
伊戈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狼堡的最大武力——艾斯納子爵應該正在被嗜血者糾纏,既然如此,這無疑是他逃離這裡的最好時機。
雖然狼小姐確實很誘人,但無疑是自由更加重要,等他以後變為強者後再來回報狼小姐的天使投資吧。
伊戈不再猶豫,抓起桌子上裝肉乾的袋子和一柄鐵劍便急衝衝的下樓了。
.....
狼堡一樓的露天走廊裡。
“喂,沃恩騎士,我們為什麼不趕緊離開狼堡。”
盧卡爾縮著身子跟在沃恩騎士身後,他時不時看向周圍,表情緊張而又恐懼。
畢竟他可是很清楚嗜血者的赫赫兇名,跟當初去酒館做做樣子搜查不同,這一次他真的有可能直面嗜血者的利刃。
“首先,主君給我的任務是保護您與貝爾小姐,現在貝爾小姐還未找到。”
“其次,雖然最大的威脅嗜血者被主君拖住了,但難保狼堡外不會有其他暗殺者在蹲守,因此讓那些僕人出去吸引火力,而您跟在我身邊受到保護才是最好的做法。”
沃恩騎士一邊持劍警惕著周圍的一切風吹草動,一邊向身旁的盧卡爾解釋道。
“原來如此。”
盧卡爾恍然大悟,於是不再多言,老老實實跟在沃恩騎士身後。
他雖然腦子不太靈光,但至少還是相信自家騎士的判斷力與忠誠的。
踏踏踏。
這時一陣腳步聲在不遠處的走廊拐角處傳來,頓時令沃恩騎士與盧卡爾兩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幾秒後,伊戈握著劍從走廊拐角處出現,正好撞見他們,兩撥人面面相覷。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啊。”
回過神來的盧卡爾摸著臉上仍隱隱作痛的血痂,面色陰沉道。
“沃恩騎士,這傢伙是嗜血者在狼堡的內應,殺了他!”盧卡爾大吼道。
他已經想通了,正好趁著暗殺者襲擊狼堡時把伊戈殺了,然後再把死因推給暗殺者,這樣他的那個碧池妹妹應該就不會怪到他身上了。
不過他現在手上沒有劍,不能親自動手,就交給沃恩騎士好了。
“明白。”
沃恩騎士一個踏步,地板被踩的龜裂,他整個人騰空兩米多高,手持長劍向著伊戈劈去。
對於面前這個金髮少年到底是不是暗殺者的內應,沃恩其實並不關心,他作為騎士,只需要執行未來主君的命令的就好。
唰!
沒有猶豫,伊戈立刻拔出劍,調動全身力氣匯聚,揮劍回砍。
鏘!
兩柄劍劍刃碰撞的瞬間,發出尖銳的金戈之聲,一股氣浪爆開,將四周的野草都吹的彎下了腰。
踏踏。
沃恩騎士後退了兩步,這才卸掉了劍刃上的力量。
“一個平民少年....居然有這麼大的力氣。”
沃恩騎士面露凝重,他剛剛那一擊已經用了八九分力,卻依舊被擊退,說明對方的力量,至少是要超過自己一點的。
“不過戰鬥可不是單單比較力氣的,劍法才是核心。”
沃恩騎士深呼吸幾次調整狀態後,他舉起劍,猛地向伊戈攻去。
他的劍法既迅猛又精準,每一擊都伴隨著劃破空氣的氣爆聲,宛如捕食的獵豹般,危險而又致命。
但是伊戈更強!
無論沃恩騎士的攻擊有多兇猛,他總能精確的用劍身擋住攻擊,甚至即使沃恩騎士時不時用腳踹偷襲下盤,他也能移動身形恰好躲開。
“居然完全擋住了,他這麼年輕,怎麼會有這麼豐富的戰鬥經驗?”
沃恩騎士心裡滿是不可思議。
他自幼訓練,以平民之身,跟隨主君歷經數十場戰鬥才有如今的劍法,可面前的這個平民,明明身體素質只比他強了一些,可戰鬥經驗卻如此豐富。
“沃恩,這傢伙好像有能預判危險的加護。”
眼見騎士遲遲拿不下伊戈,盧卡爾心中焦急,他開口大喊提示道。
但他犯了一個大忌,就是在激戰中最好不要干擾友軍。
“原來如此。”
聞言沃恩騎士恍然大悟,卻也難免出現一絲分神。
好機會!
伊戈眼神一凝,幽狼呼吸法全力催動,腎上腺素瘋狂分泌,手臂上的肌肉群被全力調動,這一刻,他將身體發揮到了極致。
唰!
寒光一閃,鐵劍在伊戈手中,宛如撲咬的毒蛇般,靈活的穿過鎧甲的間隙,精準而毒辣的劃破了沃恩騎士的喉部。
“啊...啊..啊。”
沃恩騎士捂著鮮血噴湧而出的喉部,痛苦的倒在了地上。
唰!
伊戈沒有猶豫,又是一劍從他的眼睛裡刺入,劍尖直接釘穿了他的大腦,與頭盔相撞。
被刺穿大腦後,沃恩騎士直接倒在地上,再無聲息。
他怎麼都沒有想到,他一個久經沙場的騎士,居然會被一個外表柔弱的平民少年殺死。
“你...你居然殺了我家的騎士,我父親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見到這一幕,盧卡爾又驚又怒,用手指著伊戈怒罵道。
他屬實沒有料到,伊戈居然能反殺掉一名子爵的騎士。
要知道,不到一個月前,他明明還只是一個普通人啊!
看著手無寸鐵的盧卡爾,伊戈微微皺眉,隨後眼前一亮。
他一腳將沃恩屍體手中的劍踢飛到遠處,然後毫不客氣的持劍朝盧卡爾衝去。
見到這一幕,盧卡爾驚得魂都要飛了。
“混蛋,你沒有騎士精神,怎麼能用劍跟一個空手的貴族決鬥!”
在狹小的走廊裡,盧卡爾只能靠著自身的敏捷上竄下跳的躲開伊戈的揮砍,他氣急敗壞道。
他想要催動幽狼呼吸法覺醒血統,但無奈伊戈的斬擊太過緊湊,他要集中精神躲閃斬擊,實在無法像他父親那樣在激戰的間隙使用呼吸法。
伊戈沒有回應,他不想因為開口而分神,哪怕只有一毫秒。
他此刻身處生死之鬥裡,唯一需要思考的,應當只有如何砍下對手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