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七轉八繞來到籬笆院中,耳中只聽見房屋內鬧鬧嚷嚷。
只怕是兄長院在與門客閒談咯!此刻的劉秀心中猜想道。
大步向兄長屋內走去,劉秀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這時,劉秀來到了兄長屋內,正瞧見堂屋中正坐有三人。正席乃兄長劉演,左側是劉秀姐夫鄧晨,右側卻是一個素不相識的人。
劉秀向眾人施禮,劉演起身便向劉秀介紹到了這位坐於右側的男子。
“右邊坐著的這人乃是南陽賢俊劉稷,南陽名流之士,是你我的同宗。”
劉稷起身施禮,說道:“幸會!幸會!劉演也曾向我常常提起你,但遺憾的是你遊學於長安無機會與你相識,但今日能見到劉文叔是實乃有幸!”
劉秀:“劉稷兄的名諱,我在南陽也已是早有耳聞。今日能與劉稷兄相識,我劉秀倍感榮幸!”
閒談了一會之後,劉稷眼見天色已晚,轉向便向劉演道別。
待劉稷與鄧晨走後,屋內只留下劉演與劉秀兩兄弟。
劉演看著劉秀,道:“收割穀子的時節還需些時日,明日你如若無事,隨我去新野豪門中坐客。
“你遊學多年,回來需在南陽多接識些人!對你在南陽郡一帶成為販谷大商是很有幫助的。”
“嗨!雙親不在了,長兄為大,我也要為你將來的人生路多加考慮考慮!”劉演嘆息的向劉秀念道。
劉秀覺得兄長說得有理,便應許了。
第二日,便隨劉演去做客,這其中還有鄧晨、劉稷二人。原來他們昨日已經一起商量好了,要一起去豪門為客。
劉秀來到府門口,自己卻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來到的竟是陰家府上。前幾天的他還惦記著陰府的千金嘞!沒有想到這次卻有緣與貴府千金碰面了。
劉秀望著府門口的兩座大獅子磴在門口,牌匾上寫著“陰府”金燦燦的兩個大字。劉秀心裡暗自嘀咕道:“不愧是新野豪門,果然是夠氣派的!”
接到門客已到的訊息,隨後陰府陰識急忙出來相迎。
劉秀踏進陰府那一刻,府中菜香味飄揚而來,深吸了一口氣,這股鮮香讓它回味悠長,不用想這定是那美味的佳餚!
行至主廳,眾客皆坐,陰識示意各位用宴。
劉秀雖在長安常常見達官貴人享用,自己卻極少嘗過。為何?那還是因為囊中羞澀。
菜桌上,一股股濃香向眾人撲面而來,瞬間就勾起了劉秀肚裡的饞蟲,就是光聞不吃,也能將他瞬間饞倒。
當劉秀夾起盤中的一塊牛腩放入嘴中,頓時口中唾液不斷湧出,口中牛腩入口軟綿,肥而不膩,鮮香爽口,汁多香嫩,讓他忍不住在夾了一塊送入口中。
而劉演放著美味不吃,一個勁的與陰識暢談。陰識也是很願意跟他交談,要知道劉演很早以前就已經是聲名鵲起了,天下豪傑皆識,在三教九流與黑白兩道中那是混得十分開的。
陰識也十分清楚,在人生道路上多了一位像劉演這樣的朋友是對自己是十分有幫助的。
此時,一端莊靚麗的女子踱步的向陰識走來。
“兄長!雖有佳餚,卻無雅樂,實屬無味,陰妹為眾人舞一曲,為眾人取樂如何?”
說話的這個人正是陰識的妹妹陰麗華。
眾人見這少女身材修長;膚若凝脂、眉若遠山;神態安詳;乃是一天生的美人胚子。
劉秀前幾天遊學歸來還遇見她了,自那天起,就讓劉秀朝思暮想,久久難以釋懷了!
陰麗華經兄長的允許後,便來到堂屋花墊中央,對眾人說了一句獻醜了,然後便揚起了花袖,扭動嬌小的身軀,跳起舞來。只見她起舞翩翩,時而抬腕低眉,時而舒展揚袖。
眾人品嚐著美酒,欣賞著優美舞姿,那真是好不自在啊!
就在這時,劉秀與陰麗華四目相對,二看上了眼,二人眼眸中情意濃綿。
劉演劉稷眾人見了,發出了別有意味的一番笑聲。
陰識更是看在眼裡,他默默想道:“這劉演之弟確實是相貌堂堂,舉止得體,言語有度。我陰妹卻是對他有意,卻不知道他以何為業,將來將陰妹許配與他,也好圓了家中二老的心願呀!”
正當賓宴會淡之際,陰識將話峰一轉,開口向劉演問道:“劉演之弟一表人才,不知在哪方高就呀?”
“愚弟不才,遊學歸來,在家農務。再者叔父年老體衰,行動不便,仍需照料,劉秀在家中力行此事。”
劉演這句話一下就徹底打消了陰識要將陰麗華許配給劉秀的念頭。
陰識腦中暗想道:“在家農務,豈不是一個地地道道的鄉野村夫!這不行!我妹妹豈能嫁給一個窮小子!雖說劉秀是皇族的後代,但也是十幾年前的事了。”
此時,喝酒的陰識又望了望劉秀。陰識見劉秀只顧吃喝,心裡又改變了對劉秀的看法,腦中暗語道:“這人莫非是一個只會吃喝的酒囊飯袋,愚蠢至極的平庸之輩。要知道自高祖以來,劉氏族人大多出的都是青年才俊,那會有這樣一個只會吃喝的憨貨呀!”
劉秀見陰識望著自己,也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
陰識便對劉秀說道:“聽聞你哥哥劉演說你從長安遊學歸來在家耕田種地,照料叔父。
雖說長輩應需照料,但男兒更應該志在四方,像你整天窩在家中又有何這出息?”
劉秀雖被嘲諷,但並不生氣,笑著向陰識道:“啊呀!我覺得陰兄長此言差矣!古人云之:家有一老猶有一寶。叔父在世,我能照料到,我認為就是我最大的財富,功名利祿也可與之相比,又何況叔父曾助我為學嘞!”
此言此語一出,瞬間驚訝了眾人。不料,在場的陰識竟與劉稷等眾人都投來了仰慕的眼光,心中也無不是暗生佩服。
此時也讓正坐於正席的陰識高看劉秀一眼,心中暗語道:“劉秀此人回答讓我心服口服,可見劉秀也絕非等閒之輩,倘若逢遇時勢,前途不可限量呀!”
正當陰識暗中想道,妹妹陰麗華的一個揚袖將擺在宴桌上的酒杯打翻在地。
酒水灑出,恰好灑在了劉秀的衣袖上,惹得眾人一驚。此時此刻的陰麗華也慌了神。
劉秀晾了晾衣服,鎮定自若的說了句:“無妨!無妨!陰姑娘請繼續在舞,眾朋友們雅興正旺!我也想看陰姑娘在舞!”
陰麗華見沒什麼大事,便又舞了起來。劉秀也成功的緩解了一波尷尬,給陰麗華解了圍。
…………
舞完後,陰麗華拿出手帕遞給了劉秀。此時劉秀的內心如潮水般肆意湧動,激動無比!
陰麗華示意劉秀擦去衣物上所濺的油漬。劉秀將衣物上的油漬擦拭乾淨,將手帕疊好,望向她,正準備將手帕遞給陰姑娘。
陰麗華卻突然道:“帕卷髒了,劉公子當清洗過後在送還與我。”
劉秀明智的將手帕揣到懷中口袋,一點也不嫌手帕上的髒物。這時的他猶如揣了一個稀世珍寶一樣。
這次在府中坐客卻給劉秀留下了與陰麗華下次再見面的機會。
劉秀知道鄧晨與陰家是親戚關係,又和他姐姐認識,那一日便向姐夫鄧晨打聽陰姑娘幾時來的訊息,他正好要將手帕送還與她。
在那一段時間裡,劉秀總是想起這件事,等著鄧晨的訊息。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突然有一日,劉秀得到鄧晨的訊息,頭也不回的往姐夫鄧晨家跑去,一進門便發現她正在與姐姐劉元閒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