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六慾陰魔為助,陳陽便可藉助其施展一些法力。
看著遍地‘親人’,陳陽拱手作揖道:
“各位一身血肉留在這裡也是發臭發爛,不如借我一用,好為諸位報仇,這群傢伙毀我肉身,與我也是有大因果,諸位不必擔心我收了好處不辦事。”
過了片刻,無人應答,陳陽滿意的點了點頭道:“既然諸位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甚好。”
一陣陰風吹過,嗚咽之聲迴盪,陳陽雙手一撮,上百道黑色絲線射出,絲線鑽入一眾‘親人’眉心。
屍體開始乾癟,黑絲漸漸化為紅絲,紅絲紅的妖豔,散發著陣陣清香。
卻是一身血肉精華,已經被陳陽所取。
一聲輕喝,紅絲倒卷而回,聚成一個紅色繡球。
伸手朝著身旁一抓,六慾陰魔立馬一分為二,一半被他投入到了繡球之中,一半則是縮小成了只有原本半截高的陰魔。
陰魔心中憤恨不已,眼神卻依舊畏懼討好。
陳陽也不管他,手中一撮,一縷魔火生出,開始煅燒繡球。
隨著魔火煉燒,繡球重新舒展,化為一捧紅絲,紅絲越發嫣紅,清香之氣更是透出百丈之外。
“可惜這血肉精華還是少了些,陰魔的品質也差的多,並不足以煉製天魔誅仙劍的雛形。”
暗自可惜了一聲,手中法訣變幻不定,打入一道道禁制。
隨著禁制形成,紅絲相互糾纏,漸漸化為一道血紅刀影。
“去。”
一聲輕喝,刀影從手中激射而出,化為一道紅光,滿空遊走,所過之處,無物可擋。
一旁的陰魔臉上更加畏懼,頭也低了下來,不敢去看這新煉成的天魔化血神刀刀光。
........
滄浪山已經被洗劫一空,值錢的東西皆沒了。
陳陽憑著記憶,燒水洗了個澡,尋了一件乾淨的衣袍換上,又將頭上的童子羊角辮散開,重新梳了個道髻,這才離開了滄浪山。
憑著陰魔感應,陳陽跋山涉水,走了三日,來到了一處坊市。
這坊市就是這個世界修仙者集聚交易的地方。
坊市不大,莫約三四里方圓,常住了上千修仙者。
坊市外圍,都是一些修為低下的散修,進入也不需要繳納靈石,嗯...這靈石是此界的一種修煉資源,也是一種修仙者中公認的貨幣。
陳陽初來乍到,原身的財物,早就被洗劫一空,自然是沒有這什麼靈石的。
不過他堂堂陳老魔,不收別人錢就算好了,還能讓人收錢?
暗中使了個魔法,勾動了看守坊市入口的修仙者心中種種魔念,讓其陷入天魔幻境。
陳陽大步走過,徑直一路往坊市最裡而去。
待得來到了一處佔地頗大的庭院時,裡面熙熙攘攘,恭賀聲不斷。
聽了幾句,卻是這坊市管事之子,修成築基,眾人前來慶賀。
“嗯!這就沒錯了。”
陳陽自來說話算話,且睚眥必報,既然說了要為一眾‘親人’報仇,那就一定要報仇,且越快越好。
除非對面實在太過厲害,如峨眉那般,那就得從長計議了。
有句老話說的好,能屈能伸,方為丈夫。
還有一句,百世之仇,猶可報之。
“這位道友是?”
看門的,沒見過陳陽,伸手便要攔他,陳陽只是瞥了其一眼,眼神深邃的宛如魔淵地獄,這看門的一個恍惚,當即收回手臂,躬身道:“請。”
陳陽嘿嘿一笑,在這等不修心性只重資源,說是修仙者,其心中慾念比常人強出十倍百倍的世界,這魔法簡直好用到了極點。
踏步進入大門,前院之中擺了十餘桌,已經坐滿大半,陳陽掃視一眼,直接穿過眾人,過中庭來到後院。
路上但凡有人阻擋,便是一個魔法過去,立馬便恭恭敬敬的請他入內。
來到後院大堂,此地只有寥寥幾桌,坐的都是坊市或者附近有頭有臉的人物。
來到主桌,拍了拍一個胖子的肩膀,胖子轉頭便要發怒,卻不想剛好對上了陳陽雙眼。
“還不讓開。”
“您請。”
胖子渾渾噩噩起身,將位子讓了出來,他自己則恭恭敬敬的站在陳陽身後。
其餘人等見此,還以為陳陽是四海商會中大人物家的公子,紛紛側目,倒也無人前來詢問。
陳陽呵呵一笑,也不管眾人,自顧倒了一杯酒,嚐了嚐,味道實在一般。
過了片刻,只見一個五十來歲模樣,穿著一身錦繡綢緞的老者,帶著一個二十七八的年輕人從屏風之後,走出,來到主桌,倒了一杯酒後敬道:
“多謝諸位朋友前來祝賀小兒,老朽感激涕零,請諸位滿飲此杯。”
此人不是他人,正是這坊市的管事,也是這章澤郡三大宗門之一,羅雲宗的弟子。
眾人連忙起身回敬,只有陳陽依舊安坐,夾了一塊不知道是什麼妖獸的肉放在嘴中,別說,味道還成,也有嚼勁。
陳陽一個十一二的少年坐在主桌,還讓這四海商會的管事恭敬站在其身後,本來就很扎眼。
如今眾人皆起身,只有他安坐,更是一下突兀的沒法不讓人注意了。
老的老奸巨猾,面上不動聲色,笑著與眾人互相恭維,小的卻沒老的那般沉得住氣,面色有些陰沉。
那敵意簡直直戳陳陽眉心。
陳陽朝著他咧嘴一笑,眼神之中滿是玩味。
“你.......”年輕人剛剛成就築基,正是志得意滿之時,如何受得這般挑釁,當即大怒。
老的卻是沉得住氣,擺手攔住自家愛子,朝著陳陽身後的胖子拱了拱手,問道:
“徐道友,不知道這位小道友是四海商會哪家公子?”
這姓徐的胖子被陳陽魔法所迷,本我意識已經陷入了天魔幻境,此時被人詢問,也是恍恍惚惚,說些眾人聽不懂的魔語。
“嗯?道友你說什麼?”
這魔語乃是天魔之言,常人自然聽不懂。
陳陽呵呵一笑,替他翻譯道:
“他說,這是魔主大人,爾等還不跪見?”
“你到底是何人?”即便是傻子,此時也知道不對了。
“你們可以稱我為陳魔主,是幫你們送終之人。”
陳陽放下筷子,起身一撣袖袍,笑容滿面。
“陳?你是陳家的餘孽?”才剛剛將陳家上下盡數殺絕,對於陳這個姓,自然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