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本五十六以為自己聽錯了,拽著通訊兵的領子又問了一遍,再次得到確定的答案後,他整個人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口中喃喃道:“已經開戰了......沒想到被細川俊六拔了頭籌。”
想到這裡,他的表情逐漸變得堅毅,猛地站起身對身邊的副官們道:“通知全軍,全軍出擊爭奪太平洋戰場,擊垮聯邦政府,最終的勝利一定是屬於我們大日本帝國!”
“是!”
在山本五十六的命令下,盤踞在東南亞的日軍全部動了起來,他們以聯合艦隊為基礎,將陸軍運送到各個小島上,又召集了數個飛行中隊,針對新大陸聯邦政府在太平洋上的軍事部署進行轟炸和重點打擊。
時間稍稍向前推移,卻說周鎮等人駕駛的十二架戰機順利闖過基地防空雷達,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停泊著無數戰艦的港灣上空。
“這些傢伙,我們都飛到他頭頂了,就沒一個人察覺出事情不對嗎?聯邦軍隊的安全意識實在太差了,即便周先生已經提前警告了他們......希望這次敲響的警鐘能讓他們銘記於心。”
周鎮想到這裡將飛機的操縱桿猛的下壓,他所駕駛的零式戰鬥機斜斜向下扎去,以一個俯衝的姿態衝向了港灣停泊的一艘航空母艦。
看到周鎮已經開始行動,其他十一名飛行員不分先後的駕駛飛機俯衝向下,穩穩的將炸彈投擲在那些艦船上。
下方的那些水兵們一個個還抬頭往天上看,當炸彈已經距離他們不足十米的時候,這才驚叫著四散逃開。
突如其來的爆炸將那些人紛紛推入大海,有些水兵還端著午飯一口沒吃,就將餐盤向身後一扔,抱著腦袋匍匐在夾板上。
緊追在周鎮他們身後的兩支日軍飛行中隊也被這一幕驚呆了。
當他們飛至珍珠港艦隊上空時,就看到熊熊的大火伴隨著濃煙,還有如同螞蟻一樣亂成一鍋粥的聯邦士兵。
這時,反應最快的一部分聯邦士兵已經開始操縱著地面的高射炮向天空中的飛機還擊。
“長官!我們怎麼辦?敵人發現我們了!”
飛行中隊的指揮官高木攥著拳頭低罵了一聲道:“全體都有~~~向敵人艦隊進攻!投擲炸彈和魚雷,機槍掃射,是他們先偷走我們十二架戰機的,這幫可惡的聯邦人,一定是他們搞的鬼!”
高木一聲令下,日軍的飛行中隊即刻展開進攻陣型,更多的炸彈像雨點似的從天空中墜落,在珍珠港密集的戰艦群裡炸開了花。
丟完了炸彈和魚雷,許多飛機在空中繞了個圈,又開始對著那些活靶子一樣計程車兵沿途掃射,打的那些聯邦水兵們抱頭鼠竄,慌不擇路,根本顧不上自己距離水面有多高,便縱身躍下。
很多人由於落水的姿勢不對,狠狠拍擊在了海面上,當場就暈了過去,緊跟著便被溺死。
而這麼死計程車兵只能說還有一具全屍,更多的人根本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就被頭頂的炸彈炸到四分五裂,拼湊都找不齊身體零件。
然而這場混亂的始作俑者,最初投擲炸彈的十二架飛機則趁亂拉高機身,趁著爆炸所產生的濃煙做掩護朝著南面逃去,瞬間脫離了戰場。
在那裡,洪阿鬼駕駛著龍行商會名下唯一一艘航空母艦停泊在無名小島後方,等待接應。
聽到珍珠港方向傳來密集的爆炸聲以及槍炮聲的時候,洪阿鬼的旗艦巨龍號上計程車兵們就已經全副武裝,各就各位。
畢竟他們也要防備被日軍的飛機發現,連帶著一起轟炸了。
不一會兒,雷達顯示有不明飛行物正在靠近,偵察兵立即向艦長洪阿鬼報告。
“發現飛機!正在對其傳送詢問訊號!”
洪阿鬼拿著望遠鏡對著天上看了一眼,嘴角微微勾起一個弧度道:“不用問了,這一定是狗娃兒那小子,能把飛機玩到這麼花的也只有他了,命令下去,將船甲板都給我騰利索了,迎接友軍飛機降落。”
“是!長官!”
洪阿鬼之所以這麼篤定,是因為他看到排在最前方的那架飛機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翻跟頭,一會兒倒著飛,這不是周鎮還能有誰?試問一個即將進攻他們的飛機哪有心思在空中跟你玩雜技?
卻說日軍這兩個飛行中隊雖然不是有計劃的進行轟炸,但他們的飛機一直都處於戰備狀態,懸掛的炸彈和魚雷一樣不少。
就在剛剛,第一批魚雷和炸彈丟下去之後,聯邦政府的太平洋艦隊主力就被炸了個七七八八,幾乎所有的戰艦都在冒煙,都在起火。
有些戰列艦的桅杆和上層建築直接和船體分離,向下坍塌,倒在了海港裡。
而一些倒黴的小型戰艦則冒出黑煙,半個船身都已經沉在了海中。
人們幾乎無法辨認到底哪些戰艦被擊中,但能夠確認的是加利福尼亞號已經半沉在了海里,船體被魚雷炸開了花。
西弗吉尼亞號被徹底摧毀,燃起熊熊火焰,左弦也升起了巨大的煙柱。
馬里蘭號和田納西號情況較好一些,它們試圖脫離大部隊免遭殃及,可海港中的艦船實在太多,且大部分又受到了重創無法移動,導致它們被死死擠在中央,變成了活靶子。
要說最倒黴的,就要數戰列艦亞利桑那號,它的彈藥庫被炸彈引燃,發生了連鎖爆炸,爆炸聲猶如雷鳴,向天空中竄出一股高達幾千英尺的火焰,場面十分駭人!
爆炸過後的一段時間,海港裡計程車兵們集體失去了聽覺,被拋灑向空中燃燒的碎片像雨點般的掉落在了附近的船甲板和海港上。
這一幕持續了很久很久,據一名倖存下來計程車兵事後回憶說,他當時死命捂著耳朵,只看到無數的木片、甲板碎片、帆布,還有屍體殘塊,在他身邊墜落一地,有一條大腿連著小腿,還有不知誰的胳膊肘砸在了他的身上,現場慘烈到了極點。
經受到如此猛烈巨大的爆炸後,亞利桑那號的大半個船身已經不知所蹤,而餘下的部分也徹底翻轉扣在了海面上,只露出小半個船底。
然而即便在這場爆炸中幸運活下來計程車兵,也全部身體嚴重燒傷,後趕過來救援計程車兵都不知該如何幫助他們。
他們被炙烤的全身僵硬,躺在那裡如同殭屍一樣,面板就像用石灰水刷過一樣發白,頭髮眉毛全部被燒光,即便走起路來關節也無法彎曲,就像機器人。
這聲勢駭人的爆炸不但震懾了所有珍珠港的守軍,也讓天空中的日軍嘴巴大張。
片刻後,飛行中隊的指揮官高木興奮的大笑道:“哈哈哈~~~天神保佑~!我們摧毀了敵人的艦隊,這個功勞是天神賜給我們的~~~勇士們,繼續去進攻,收割敵人的生命!將他們徹底摧毀!”
日軍的飛行中隊捲土重來,機翼兩旁的機槍不斷吐出火舌,對著後趕來的守軍士兵展開猛烈的掃射,他們此刻飛機距離地面相當的近,已經到了肆無忌憚的地步。
聯邦政府的守軍被徹底激怒了,一些士兵不顧安危,駕駛著還能執行的高射炮與重機槍朝著那些距離他們頭頂相當近的日軍飛機開火。
由於距離實在太近,很多日軍飛機在得意忘形之間被高射炮和機槍掃中,冒出黑煙,衝下來容易,要再想拉高就困難了。
可即便這樣,被擊中的飛機落下後也只會砸到艦隊中或者海港上,受到傷害的仍然是聯邦士兵。
後方海港沒有被波及到的飛機場上,許多聯邦飛行員甚至顧不得穿好衣服,就鑽進機艙內升空迎擊敵軍。
尖叫聲、燃燒聲、爆炸聲、槍炮聲,所有的聲音都混雜在珍珠港太平洋艦隊的各個角落。
那些水兵有的身體著火,有的眼神空洞,有的歇斯底里,有的絕望嘶吼。
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會這麼輕易遭到敵人的突襲?國會不是說戰爭距離他們很遠嗎?別人打的死去活來,根本沒有精力顧及他們嗎?有些政客不是說他們要兩頭做生意賺錢提升經濟嗎?為什麼結果會是這樣?
華盛頓,總統套房,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彷彿帶著火焰與硝煙不斷響起。
羅斯福接起聽筒“喂”了一聲,緊跟著整個人的身體就抖了一下,豁然抬頭望向窗外,望向了珍珠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