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奕也是臉色凝重,透過交手,他對湛崇英的力量有了初步的瞭解,竟然比使出全部力量的他還要更強一分!
要知道當時他的屬性點比現在少,解放狀態下輕鬆就制住了陸飛星,謝奕甚至感覺還有很多餘力。
面對屬性點增強全盛狀態的謝奕,湛崇英的力量甚至還在他之上。
這湛崇英,恐怖如斯!
不過好在終於能抗衡了。
謝奕眼神一冷,一個箭步衝向了湛崇英,湛崇英臉色陰沉,見謝奕衝了上來,露出了獰笑,雙掌並用,與謝奕纏鬥在一起!
湛崇英雙掌有力,且掌法軌跡變化無窮,玄奧無比,只是片刻,謝奕便招架不住,攻防盡破,被其一掌打在胸口,自樓上墜落。
砰,謝奕狠狠地摔在了地上一口氣差點沒上來,掙扎了一番迅速起身。
湛崇英臉上露出驚異之色,他沒想到謝奕受到他如此攻勢還能像個沒事人一樣站起來,
謝奕的臉色很是難看,他這個狀態只能維持十分鐘,雖然力量上勉強趕上了對方,但是技巧上差得太遠。
在這樣下來,十分鐘到來,等待他的只能是死亡。
必須得想辦法。
湛崇英居高臨下的看著謝奕,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下,平穩落在了謝奕面前。
“很好,我還真擔心給你打死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湛崇英步步緊逼,臉上的血洞冒著血,臉色猙獰。
謝奕咬著牙,再次射出了一枚鐵釘,飛身後撤。
湛崇英一掌打掉了謝奕的圖釘,緊隨而上,只是片刻,又和謝奕戰在了一起。
湛崇英掌法玄奧,迅速,舉手投足間便能掀起一陣勁風,謝奕從他出掌的痕跡間隱約看見了一道蓮花虛影。
砰!!
湛崇英再次重重打在謝奕胸口,謝奕被他震飛了出去,撞在了牆上,但只是片刻,他再次站了起來。
“該死!我就不信你能一直站起來!”
湛崇英咬著牙,再次欺身而上,謝奕知道近身戰鬥絕無勝算,只能再次拉開了距離,發射圖釘。
“沒用的!這種取巧之技不過下三濫,豈能傷及我分毫!”
謝奕再次向他發射了一顆圖釘,沒有說話,戲謔地指了指自己的臉頰。
湛崇英被他的動作刺激到了,臉色更為猙獰,再次揮舞著玄奧的掌法衝了上來。
謝奕藉著周圍的傢俱不斷地與他周旋,很快一棟大別墅內的裝飾便被兩人拆得不成樣子,一片狼藉。
很快,謝奕的圖釘見了底,眼見湛崇英衝了上來,咬了咬牙,揮拳迎上。
“哈哈,小子,沒招了吧!死!”
湛崇英見謝奕不再逃跑,當即也明白他身上的圖釘已然消耗一空。
他雖然嘲諷謝奕這種丟圖釘的做法為下三濫,但也不得不提防,若是不能及時打掉,圖釘落在他身上他也會立即受創。
要不是被謝奕的圖釘阻礙,他早就將他抓起來狠狠虐殺了。
見謝奕拳頭湧來,他獰笑間一掌撥開了謝奕的雙拳,一掌狠狠地打在了謝奕的心臟上。
砰!
謝奕的身影再次飛射出去,撞在了牆壁上,跌落在地。
謝奕正欲掙扎起身,但兩手一撐地板卻發現再也使不上力,倒了下去。
鮮血很快浸紅了身下的地板。
湛崇英見狀收了架勢,靠近了謝奕,上前腳尖一勾將謝奕翻了個面,面露謹慎。
但事實證明他想多了,謝奕大片身子已被鮮血染紅,雙眼大睜,鮮血正不住地從七竅內湧出。
湛崇英冷哼了一聲,一腳將已沒了生息的謝奕踢往了一邊,將手伸進嘴裡,臉色猙獰間從嘴裡摸出了一件異物,嘴裡猩紅一片。
“呸。”
他將嘴裡的鮮血吐掉,大手一甩,圖釘沒入了不遠處謝奕的掌心,謝奕還是沒有聲息,一定不動。
“哼,廢物,還以為多抗打,也不過如此。”
對於他的那一招,他很有信心,謝一再怎麼抗打,也不過是外面,人體的器官是脆弱的。
而他那招的奧妙,就在於將掌勁注入人體,摧毀內在,講究的是一招隔山打牛。
不管是誰,只要被這招打中心臟部位,只能是落得心臟稀爛,全身血液逆流,當場暴斃的下場。
謝奕的特徵和以往的對手一致,剛才也用圖釘驗過了,十指連心,真還活著的人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他轉過了身,向著扶手盡數破碎的樓梯走去。
他也被謝奕弄得有些累了,臉上的傷還需要治療。
他清楚這裡是有監控的,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嘶啞。
“喂,收拾...”
嗖!
湛崇英只覺後腦一疼,思緒出現了短暫的停頓。
“呃啊!”
砰!
沒等他有其它想法,身後的一聲嘶吼傳來,他感覺後腦受到了重擊,隨後倉皇倒地。
在失去意識前的那一刻,他扭過頭看到了謝奕那張滿臉是血的猙獰面孔,在他的注視間,謝奕的拳頭在他的眼中逐漸放大,拳頭上透出的一個角他覺得很眼熟。
是圖釘。
砰!
圖釘連同拳頭鑲入了湛崇英的腦門,帶起了大片血花。
“呃啊啊啊啊啊啊!!!”
一拳又一拳,謝奕不知疲憊地將拳頭砸在他的腦門上,哪怕他的頭已經稀爛,耳邊響起了任務完成的電子音,謝奕還是不知疲憊地打著。
剛才沒被殺掉的幾位躲在遠處觀望的保鏢哪見過這陣仗,嚇得癱軟在地,連湛崇英都被殺了何況他們?
雖然現在謝奕的情況也很不樂觀,但他們已經沒有了半點面對這位惡魔的勇氣,怪叫著爬起了身奪門而去。
終於,眼前除了一片血紅外已經沒了湛崇英的腦袋,他才怔怔地停止了繼續揮舞拳頭。
他怔怔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久久不能回神。
他,贏了。
隨著謝奕的停下,一股暖流充斥著他的全身,胸口處傳來癢癢的感覺,定眼看去,能看到一陣血肉在蠕動。
謝奕緩緩地起了身,看向了他的胸口。
他的兩片胸骨已經凹陷了下去,左胸口更是被大片鮮血染紅。
他將手伸進了血淋淋的衣服裡,取出了一塊胸甲。
這塊胸甲此刻已經破爛不堪,其上全是巴掌印,整塊甲冑被他的鮮血染紅。
這是他為了防止熱武器才購買的,只買了胸甲,有著系統的遮蔽痛感在,只要不是被射中心臟或者爆頭,他就可以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