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進帶人進入滄州後,全面接管了滄州城的防預。他讓石玉柱(兵馬都監)、李袞、葉紅顏、端木秀各帶四千府兵、兩千民壯、五百火槍兵守衛東南西北四門,他和李逵、史進、李忠、周通等人率領一萬二千騎兵作機動。
帶來的三十多門小型火炮每坐城樓兩邊各放了四門。現在,滄州城在文德品和柴進等人的安排下,壁壘森嚴,作好了與金人作戰的準備。
八月二十中午,粘罕的十萬大軍抵達滄州,將滄州城圍得鐵桶一般。當天下午,金人略作休息後,就開始攻城。
金人的戰兵都是騎兵,只有後勤兵才是步兵。所以,金人善於野戰而不善於攻城。
面對城高牆厚的第一座高城,金人還是利用騎射的優勢。騎兵在城外七八十步外賓士,一對對大金騎兵騎著馬從左往右奔跑,一邊跑一邊放箭。
想著利用騎射優勢庒著城頭的守軍,讓後面下了馬的金人改成步兵衝到城下,透過搭人梯翻上城頭。一路下來,他們打下的縣城都是如此攻克的。
但這一次,金人註定要失望了。
當金人的騎兵在城外耀武揚威地來回射箭時,四門的守軍大多坐在箭垛後面休息聊天,只有穿著萬通商會特製的盔甲和麵罩的火槍手、弓箭手和炮兵對滿天的流矢視若無睹,火槍兵將燧發槍靠在城牆上,各自選目標自由射擊,弓箭手不慌不忙瞄準敵騎和敵人對射。
北門,是金人的主攻方向,金人的進攻一開始就很猛烈。柴進怕石玉柱初次與金人大戰,沒有經驗,讓史進將兩千騎兵改為步兵,協助守城。
史進和石玉柱像散步一樣,在城牆上來回走動,給大家打氣。史進說道:“射人先射馬。金人快速移動的時候,沒有把握瞄準人的兄弟們,全部照著他們的馬射。馬受傷了,把金人掀下馬來,會被後面的馬踏死踏傷,同樣會給金人造成傷亡。”
說完,他從身邊的弓箭手手中拿過弓箭,說道:“看我射那匹黃膘馬。”話落箭出,那匹跑在最前面的黃腰馬脖子上中了一箭,馬吃痛受驚,猛跳一下,倒在地上。騎在馬背上的金兵正在控弦拉弓,立即被掀下了馬背,被後面那匹馬踏中腦袋,多半不能活了。
大家為這位長相俊美的青年將軍齊聲叫好。弓箭手和火槍兵大多改為射馬後,果然金人的傷亡增加,負責北門指揮的金將銀術可見城頭的弓箭手一直沒有大的傷亡,根本不敢安派步兵攻城。一個半時辰後,金人見佔不到便宜,白白損失了一千多人馬。粘罕聽了各方的彙報後,下令暫停進攻。
這是粘罕率兵進入大宋來第一次受措。回到中軍帥帳後,粘罕悶悶不樂,低頭喝悶酒。一旁的哈迷蚩勸道:“勝敗是兵家常事。主要是我們沒有足夠的盾牌,少量的盾牌都是前段時間從宋人那裡繳來的。攻城的器械如雲梯、攻城車都沒有,要想攻進這座高城裡實在太難。”
粘罕道:“那是不是我們就不攻這樣的大城了呢?”
“大城肯定要攻,但我們要暫停兩三天,讓親兵去把抓來的宋人中的木匠找來,做雲梯和木盾,待雲梯和木質做好後,就是不用騎兵壓制城頭,都可以攻上城去了。”
粘罕道:“萬一沒有人願意承認自己是木匠呢?”
粘罕道:“我親自帶著親兵營去安排。”
說完,哈迷蚩親自帶著五百個親兵營計程車兵到看守難民的地方來選人。哈迷蚩對親兵營計程車兵說:“去對抓來的奴隸說,誰會做木工活的,只要願意出來幫我們做雲梯和木盾,我們就當著他的面把他的家人放了,讓他們各自回家。並且做工期間,所有木工跟我們金人的官兵一道同吃同住,吃飽飯。”
難民們見有這樣優厚的條件,木工們自然不願意失去振救家人的機會,有些膽大的青壯年,縱使不會木工技術,也站出來說自己會木工。這樣,很快就從難民中找到了三千多木工。
哈迷蚩讓親營立既押著這些人去伐木做東西。
次日,粘罕聽偵騎報告,滄州城方圓百里之內,所有的村莊除臥虎山莊外,全部無人。只有臥虎山莊裡炊煙裊裊,人頭攢動,住了不下於五六萬人。但是山莊的圍牆,比滄州城的城牆只高不低,恐怕也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