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在洪朝內應該不會再有人如白浪這般把丹藥化開了用了。因為這樣太浪費了,幾乎將丹藥效果的五到六成直接廢掉,甚至還是給沒有靈氣和氣感的普通武者消受,吸收起來又要再打一個對摺。
換算一下,三枚壯骨丹也就讓五名武者本身的純肉身力量漲個一成半,雖也不少了,可比起壯骨丹的真實價值來說真的是差太遠了。
說句難聽一些的話,三枚壯骨丹都夠買兇把這五個武者殺上十遍了。
就連楊秀、柳旭等人也對白浪這種極度浪費的行為氣得渾身哆嗦。可卻又拿白浪無可奈何。
“莫要捨不得。東西雖好,但終究是要拿來用的,用在刀刃上就不叫浪費。”
這是白浪的道理。聽在楊秀等人的耳朵裡無異於強詞奪理,可他自己卻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並且認準了自己所作所為並無過錯。
“丹藥嘛,再珍貴還能珍貴得過時間嗎?現在我們缺的就是時間。趁著南面的局面還能穩住的時候先積蓄足夠的實力才最關鍵的。
而且幸好咱們刀館人少,不然排程起來還很麻煩。”
幾次勸說無果,還反被白浪一套一套的說辭該帶偏。最終用壯骨丹化酒裡給下面高品的武者漲力氣的事情就這麼被不情不願的貫徹了下去。
這也讓刀館內高品階武者的戰力出現了一場古怪的提升。
大家都是提刀子砍人的,突然漲了一成半的力氣,這反映到實戰當中就是一個全方位的大提升。戰力拔高遠不止肉身力量增加的那一成半。
“座刀,今日城外回來一批勞力。其中一些人我還認識,是幾天前才從周圍莊子裡徵走的老手藝人,年紀都在五十五往上了,前面徵人的時候沒要他們,但最後還是沒躲脫。可今天又回來了。算時間這才上路不到兩天而已。”
周東按照白浪的要求每日早晚兩次當面稟報城內的訊息。今天一大早就在白浪府上把第一次的訊息帶了過來。
“嗯?退回來了?”白浪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示意周東坐下,讓人給其上了一份同樣的早飯。
“是的座刀,聽說是被兵府的飛羽直接叫停的。”
“這不應該啊?”白浪聞言也感到奇怪。軍伍裡向來令出不回,極少有朝令夕改的情況。除非另有什麼重大的變故。
周東端起下面丫鬟送來的吃食開始吃了起來,一邊吃一邊繼續說:“還有一件事,昨夜東城碼頭那邊吵得很兇。起因是一船從北岸白石山那邊來的石料遲遲不到,一直到後半夜才到碼頭,可碼頭上泊位又停滿了過夜的船。結果就為了騰出泊位的事情差點打起來。
結果今天一早才弄明白,石料行的船之所以會遲到是因為北岸的幾個水寨開始戒嚴了,他們的船剛好趕上。”
“嗯?戒嚴?昨晚開始的?”
“聽石料行的人說是從昨天下午開始的。座刀,您說水寨那些人發什麼瘋?這從北岸戒嚴順水下去的船幹嘛?”
這件事一聽,白浪的眉頭就不自覺的皺了起來。
兩件事單獨拎出來或許白浪並不會多去琢磨,畢竟這些事兒乍一看也跟他沒關係,並不屬於能影響到他或者影響到刀館的事情。
但兩件事一起發生,那就不對勁了。
因為白浪作為永川城內的軍中副將,對這兩件事居然連一點訊息都沒有得到。甚至軍報上也完全沒有提及。
這是為什麼?為什麼會出現兩件同時遺漏的訊息?
白浪一時間完全想不出任何的可能。要知道這些訊息可都是軍伍裡的事情,誰要是怠慢了或者疏忽了,可不是被罵兩句就能揭過去的,要麼挨軍棍,甚至掉腦袋都有可能,誰敢漏了不報?
若是真不曉得,那就不是什麼遺漏,而是本就沒有通傳永川城守軍!
想到此處白浪就有些坐不住了。心裡將今天的行程前面多加了一條,要先去一趟城內的軍營,他要去找陳深探探情況,是不是軍伍裡在搞什麼內部拉扯故意整永川城守軍,或者說故意整劉建喻?
周東幾口吃完早飯便先走了,說是最近東城刀館那邊跟劉建喻麾下的軍卒起了樑子,他準備去好生了解一下。
周東走了沒多久,白浪也匆匆離開,心裡總有些不安的古怪感覺讓他心緒不寧,必須要把心裡的這個疑惑解開才可以。
“小燕子,你哥哥一直都這麼忙的嗎?”
大廳裡還在吃早飯的就是白家的姐弟倆,以及還在白府落腳沒有離開的女修士秦薰兒。
“嗯。從多年前爹孃死了之後大哥就總是這麼忙。最近還算好的了,之前還總是隔三差五的受傷。薰兒姐,你也看到我哥脖子上的那條疤了吧?那次最兇險,聽東叔說我哥那次差一點點就死了,差點被人把脖子切開”
自從上次祭拜了黃義回來之後秦薰兒就一直待在白府哪兒也沒去,也不知心裡作何打算,整日看著白燕和白元凱修行,自己反倒是修行得不多,倒是對白家這三兄妹的事情有些興趣,總是聊起來。看得出她對這三兄妹的生活頗有些羨慕。或許是因為她自己從小的涼薄遭遇讓她對親情有種不切實際的奢望。
中午的時候姐弟倆休息,秦薰兒還會主動的給他們一些指點。特別是在術法方面,雖然冷月宗主修的是音律,但基礎的五行術法秦薰兒還是下過功夫的,比起白燕來說至少能給出一些不錯的建議和施展方面的小竅門。
下午,秦薰兒還會跟白燕一起對著練練手。依舊是術法,以各自熟練自己手上的手段為主。
其實兩人的打法都很古怪。
秦薰兒走的是音律轉術法的路子,手裡一支笛子或者一把瑤琴,打起來的樣子就跟跳舞一般賞心悅目,但又殺機暗藏。
白燕走的是跟武者加術修的路子,在引氣境這樣低境界裡效果還是不錯的,至少動起手來不光光是術法可以打,貼身、兵器、身法甚至是拳腳都能用得上。加上對跳刀的詭非同步伐的天生親和力,白燕打起來就像一隻獵食的豹子,矯捷,同時兇狠。
“咦?!小燕子,我記得昨天你的風法還磕磕碰碰的,用在伱的身法上也融合的很不好,怎麼才一天而已居然看起來已經運轉自如了?你是怎麼辦到的?”
剛過了沒幾招,秦薰兒就發現白燕的實力比昨天肉眼可見的精進了一截,主要就在於對方在身法和木屬風法上的進步實在太快了。這有些超出秦薰兒的理解了。明明昨天她們兩還討論過這個問題,當時白燕還是一知半解的。
“嘻嘻,昨天晚上我讓我哥給我講了講,然後我就懂了!”
“啊?”秦薰兒有些沒明白過來。這是術法,不是算賬本,講一講就能有這麼大的精進嗎?
而後秦薰兒便拉著白燕好奇的問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