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二十好幾了還在打光棍,別說老婆了,看對眼的物件都沒有。
而有些人年紀小小,老婆已經被拴在身上了。
誰?
還能是誰?自然就是張硯的二弟子楊睿了。
身為皇子,楊睿如今八歲剛到。年紀雖小可出身皇家,比大多數的娃兒都要懂事得多,而且心思也成熟。加上跟了張硯之後,幾乎算是經歷過生死了,心智上更是不能以尋常娃兒去看待。可即便如此,也鮮有這個年齡段就定親的。又不是指腹為婚,就算皇室也大多要到十二歲之後才會談婚論嫁。
可楊睿不但身份不同尋常人家的孩子,甚至在皇室裡也是獨一檔的存在。因為他不但是皇子還是張硯門下目前唯三的弟子之一。
張硯弟子。這個身份往前面推半年雖然也很晃眼,可遠不如現在這麼晃得人前眼花的程度。
可以飛天遁地,可以和大鬼王掰手腕還能贏,可以拿出大幅提高武者修行速度的寶貝壯骨丹以及強皮肉的藥浴之法,還可以煉出神兵和針對靈族的神奇鈴鐺。這些手段加在一起,說是人族中之樑柱,不為過吧?
南淵國就是最活生生的例子。本來北面、東面和西南面全都被虎視眈眈,局面難過。可現在呢?靠著張硯的本事硬是硬生生的蹚出了一條大路來。甚至如今想要越過南淵國的國境來犯都得先掂量掂量,會不會惹來張硯的不快。到時候不說張硯會不會衝軍陣,光是斷了各國鈴鐺的輪換就能讓各國很難受了。真到要拼死一戰的地步,那也是如一顆毒刺,誰也說不清能不能躲過或者拔得掉。
這就是威懾。不需要張硯說些什麼,他只要在南淵國,就能給別人壓迫力。
面對威懾能怎麼辦?
好在南淵國本身實力並不強,經歷之前那一場與妖族的纏鬥之後已經顯得暫時羸弱了。自保尚且勉強,主動找事兒的可能性極低。如此的話別的國度應對的方法就有多選了。特別是對於像華嶽這種與南淵國素來有往來且比鄰的國家。
北武當然也與南淵國比鄰,可兩邊的樑子根深,想要靠三言兩語就化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甚至北武還得提防著點,而不是如以往那樣總是在銅虎關外挑釁,一下老實了許多。
華嶽國為上國,綜合實力屬於碾壓南淵國,可國戰一開,碾壓的一方也同樣也擔巨大損失的。更何況面對華嶽的逼迫,南淵國真要到了不可抵擋的時候北武是肯定會出手狙擊華嶽的。唇亡齒寒的道理北武和南淵都清楚,這也是他們一直不忿對方卻又相互極力剋制的原因。也是之前南淵國皇帝將東軍回撤長湖郡替代禁軍,以至於北面銅虎關後空虛,可北武卻沒有趁火打劫的原因所在。
以前華嶽想著從意志上瓦解南淵國內部精英階層,然後再臨之以威逼迫其內部先亂,這樣就如軟刀子割肉,能夠避開來自北武的協同。
可如今軟刀子也好快刀子也罷,都割不了了。甚至於華嶽高層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承認這麼多年來他們對南淵國的策略到此徹底失敗。以前的努力全打了水漂不說,後面只要張硯繼續坐鎮南淵國,都不會再有機會。
雖然華嶽痛失好局,可比起與南淵國根深蒂固的仇怨,華嶽卻又有主動與南淵國緩和甚至改變關係的餘地。
之前為了侵蝕南淵國上層結構的信心強行逼迫南淵國進行的“比鬥聯姻”如今成了一個不可多得的聯絡紐帶。因為不管怎麼說,華嶽和南淵之間的的確確存在實質聯姻的事實。按理說應該屬於“友邦”。
所以,這一次華嶽使出來要逆轉自己與南淵國的關係,將“友邦”二字徹底落到實處,以此來緩解可能存在的不安穩的局面,提出來的辦法就是再次聯姻。
《仙木奇緣》
之前青鈴公主不是贏了一次嗎?之後又是“過三關”華嶽繼續輸,最後抵賴欠了南淵國一位公主。有這件事在前,華嶽國經營起來也就更容易了。
而楊睿就自然成了華嶽國聯姻的指定物件。
反過來,楊睿這麼重要的一個人,南淵國皇室為何會破例同意這一樁聯姻呢?
道理簡單,四個字:利大於弊。
一來可以同樣緩和與華嶽之間的關係,不至於被牽扯走大量的兵力和精力。二來可以得到華嶽過的諸多開放便利,兩邊的貿易將會大大的增加,對南淵國上下都有好處。第三就是得到了華嶽國的幫助,再有張硯的弟子,也就是楊睿作為底氣的前提下,南淵國也希望嘗試一下以後慢慢倒壓北武國的感覺。萬一有朝一日收復失地重現乾德朝榮光的話那豈不是萬世之偉業?
至於楊睿,南淵國皇帝並沒有太多的考慮他的意見。作為皇子,婚姻本就是一門極其重要的工具,焉能信馬由韁的放任喜好?自然是要皇族和南淵國的利益為重。
更何況為了與南淵國修好,華嶽這次是下了血本很有誠意,將皇族裡剛破例得了封號,皇帝最小最喜愛的一位公主,華悅公主許配給楊睿。
華嶽,華悅。國名和封號,就可見這位公主在華嶽國內的地位。也給足了南淵國以及張硯的面子。
所以當一紙婚書到楊睿的手上時,這娃兒好奇的扭頭看向張硯,問了一句:“老師,你有妻子沒?”心裡對於成親這種事有些瞭解卻又不那麼瞭解,心智高,可畢竟不是成年人什麼都懂。更不曉得他這麼一句話直接把張硯給問得不知如何回答。
倒是邊上的王碾很是羨慕。表示楊睿這是有人給說上媳婦了!在他們莊子裡討媳婦那可是天大的好事。還說他以後修為強了,也要討一個漂亮的媳婦。言語滿是期許。
沒得到張硯的回答,但王碾的羨慕倒是讓楊睿笑了起來。可小娃兒本身一點也無法代入王碾的所說的“討媳婦是天大的好事”的心情,甚至對待手裡的婚書他根本沒有往心裡去。揣大懷裡。然後捧著張硯打回給他們修改的斷崖山修建草圖又開始聚在一起你一言我一語的談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