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勢越來越大,樹裙已經遮蔽不了他長大的身體,“姿”的一聲被撐破了,巨鼠的樣子顯得無比地猥瑣。
石破天斜眼一看,哈哈大笑起來,那鼠目之人下面竟然什麼也沒有,這還擋個屁啊,他忍不住說道:“原來是個巨形太監,怪不得說自己不是人類。如果上天選擇你這樣的玩意做神,那上天明顯就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
這話一出口,突然間,周圍的空氣好象一下子冷了下來,似乎要凝結一般。
從耳邊傳來了一道蒼老戲謔的聲音。石破天吃了一驚,卻見鼠目之人的眼睛開始發出藍光。這種目光帶著危險的殺氣,確實不象個人應有的。他雙手緊緊地抓住了刀,全神貫注地盯著眼前“鼠輩”,生怕他突然襲擊。
這鼠面人倒也涵養不錯嗡嗡回應道:“低等的人類真是幼稚,要知道我們天藍星人是高等生物,根本不需要兩性繁殖。所以你們聊以為傲的那玩意我們不需要,我們“人”的基因可以複製,無限複製,我一個人就可以扮演你們兩性的角色。懂了麼,無知的石破?”
“一個人扮演兩性?自己攻自己受麼?哈哈!”石破天被他逗樂了,然後眉頭一蹙道:“他麼的,老子告訴你第二遍了,我叫石破天,不叫石破。”
“疾!”那人手上出現了一柄暴粗的狼牙棒,棒尖正打在石破天的左肩,這力道實在驚人,一把就把他給掃出去老遠:“我也回答過第二次了,你的力量,不,你們人類的力量實屬有限,是破不了天的,所以,你就叫做石破沒錯。”
“是你復活了老子,所以我讓你一招!”石破天將忘情刀往前面一橫,剛才這一擊讓他腳步漂浮。這力道之強卻是是前所未見。只覺掌心的汗水已沁溼了刀柄,不多會,手中的那整柄刀都有些涼涼的。
“鼠輩,再試試老子的天爐刀法!”石破天一聲大叫,使出了自己的保命刀法,那天爐功法的內力灌注其間,氣勢並不弱於眼前鼠面之人。
這氣勢還在節節攀升,使得面前的空間都扭曲了起來。
“Duang!”刀棒相接,石破天連退了七八步才將將拿樁站定,對方也是退了兩三步,終於面露驚訝的表情。
“不過爾爾,再來!”說話之間,眼裡刀意盈滿,石破天被他打出了野性,天爐鼎不在,但是天爐刀法一招快似一招,那三眼鼠面之人被他打得連連後退,在快節奏的刀法之下,身上中了至少三刀,傷害性一般,侮辱性卻是極強,他此刻也是急的哇哇大叫,憤怒不已。
“給我滾開,螻蟻!”三眼鼠面之人嘴上不饒人,眼睛裡,是深深的震撼。他跟著持棒踏上一步,狼牙棒凌空是左右劃了個叉,偌大的身軀突然凌空,迅疾地轉動,那人影一下模糊起來。
“他麼,草率了,這三眼怪居然會隱身?”石破天未見其人,只覺一股厲風撲來,心知不妙,正待後退,哪知腳後跟一重,竟然是被人生生定住。
這是什麼鬼?
就在他無奈揮動忘情刀之時,三眼鼠面人已經到了他的面前。
“蓬”的一記迎擊,將石破天打得倒飛出去,兀自噴血不止。
石破天感覺自己全身一軟,像是被抽空了全部的靈氣,此刻已經失去了戰鬥之能,這怪物竟然厲害如斯。
他悄然運氣,倒反天罡地逆轉丹田,他體內的氣息在節節攀升,一股狂暴的能量,似蘊含在他的體內,使得他宛若一隻遠古兇獸般,散發著駭人的氣息。
三眼怪人目露兇光,卻是一窒,他又將狼牙棒舞了個花,自上而下撲了過來,帶著腥風。那狼牙棒又硬又長,可是在他手中卻像是如意金箍棒一般,可柔可剛,那棒影象是將石破天全身都包圍起來。有一股極大的壓力壓迫而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時,兩條偌大的身軀從空中游了過來,“刷刷”兩道極強的響尾一掃,將三眼怪逼得連退數步。
石破天收斂氣息,面露驚喜:“紅綠蝰蛇,那寶貝徒兒周蓬蒿還沒死麼?”
三眼怪人脫口而出:“天蛇星保護神?你們怎麼會在這?”
他的第三隻眼冒出一道藍光,將蝰蛇身後之人掃了一個趔趄。這人不是旁人,正是石破天愛徒周蓬蒿。
在藍光的籠罩之下,這周蓬蒿全身散發著紅綠兩道光線。
兩道光線猶豫了半晌,然後迅速融合,迅疾地將藍光逼退,然後消弭於無形。
“自甘墮落,你們貴為護星神物,居然認這低等生物為主?”
三眼怪人緩緩張開第三隻眼,輕輕吐出一口濁氣,怒喝不止...(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