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說完就看見張大莊一行人的身影冒了出來。
張淑連忙扶著劉豔芳起身準備看楚琉月的慘狀,結果看見楚琉月完好無損的跟在後面。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秦湘見到她方才焦慮的心情一掃而空,滿臉擔憂的走上前詢問道,“月月你沒事吧?剛才可嚇壞我了。”
她差點,差點就以為她真的跑了!
楚琉月看著她臉上的擔憂心下一暖,將手裡的草藥塞到她手裡,解釋道,“娘,我方才只是不小心摔下去了,幸好張大人他們及時下去找我,不然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她一臉感激的看著張大莊。
真誠的樣子讓張大莊都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來是去抓人的現在倒還成了救人的。
他擺擺手,看了眼天色,“時候不早了,趁天黑前儘早找個落腳處吧,這荒郊野嶺的也不安全。”
眾人見狀心下一驚,連忙起身趕路。
張淑看著秦湘和楚琉月冷哼一聲。
哼,算你們走運!
楚琉月檢查了一下包袱裡的東西,看著都還在她就放心了。
裡面竟然還有個水囊,她拿起晃了晃,好像沒裝滿?
哈哈哈,這不是正好嗎?正好嚐嚐空間裡多出來的靈泉!
她意念一動,果然發現空間裡面多了一股泉水。
她悄悄的往裡面摻了一些靈泉,放鼻尖聞了聞好像沒什麼味道,嚐了一口,甘甜可口,疲憊的身體瞬間充滿了力量!
隨後想到只試用三天,又有些惋惜,流放路上要是能有它的幫助肯定能輕鬆不少。
她堅毅的握緊拳頭,她要努力囤貨,將儲物空間儘快升級成靈泉空間!
她收回思緒,將水囊遞給一旁大汗淋漓的秦湘,“娘,包袱裡有水,喝點水吧。”
秦湘擦了擦額頭處的汗水,拿在手裡也只敢喝一小口,生怕到時候不夠喝。
她見狀立馬說道,“娘,你放心喝,沒了到時候遇到河流再裝就是。”反正她空間裡有,這幾天不怕沒水喝。
秦湘聽她這麼一說又喝了一大口,清涼的水湧進體內,感覺熱燥燥的身子都瞬間涼快了下來。
她將水囊遞給霍嬌嬌,“嬌嬌快喝點水。”
霍嬌嬌接過喝了幾大口,本來累得半死的現在好像又恢復了些體力,驚訝的張了張嘴,隨後又衝著楚琉月埋怨道,“楚琉月包袱裡面有水,你為什麼不早點拿出來?你是故意的吧?”
她都快渴死,累死了!早點拿出來的話就不用受罪了。
楚琉月不悅的蹙眉,一把將她手裡的水囊搶過,毫不留情的罵道,“愛喝不喝,真是慣的!”
霍嬌嬌震驚的看著她,惱怒道,“楚琉月你憑什麼罵我?”
她娘都沒罵過她,她憑什麼?
她拉扯著秦湘的衣角,眼眶微紅的指著秦湘的背影,嬌嗔道,“娘,你看她!”
秦湘無奈的將她的手按下來,語重心長的看著她,“嬌嬌現在不是胡鬧的時候。”
“娘!”她不滿的跺了跺腳,怎麼她娘都向著楚琉月!
楚琉月衝她翻了個白眼,拿著水囊朝霍靳陽走去,語氣冷淡,“你喝嗎?”
在原主記憶裡,霍靳陽也不是很喜歡他,她只是隨口問問,他要是不喝她自己喝!
霍靳陽背了一路了早就累得口乾舌燥的,沙啞的聲音說道,“喝!”
他很清楚現在不是鬧矛盾的時候,大哥還受著傷,孃親和妹妹也很需要他,他還不能倒下。
楚琉月見他揹著霍靳明也騰不出手。
嗯?難不成要她喂?
楚琉月思索間無意的看見他腳上滲血的鞋。
嘶,這麼一直下去也不是個辦法。
再看看三房另外的一名男丁,此刻貼心的揹著他的老母親小心翼翼的趕路。
她無奈的嘆了口氣,目光落在秦湘身上,這樣的男人到底有什麼好的。
她思索再三後,衝霍靳明說道,“我來背吧你喝點水,休息一下。”
霍靳陽為了節省體力一路上都不怎麼說話,只知道低著頭走就行了,有些頭昏腦脹的,聽不太清。
楚琉月眉目清冷,耐心的再次重複道,“我來吧,你這樣一個人一直揹著也不是辦法。”
聽見兩人的談話聲,秦湘回頭也看見了他腳上的傷。
秦湘看著前方揹著老夫人的霍承山,第一次生出了恨意。
明明他們更需要他,而他眼裡只有劉豔芳,劉豔芳身邊還跟著三個大男人,缺他了嗎?
她紅著眼眶抹了把淚,感激的看向楚琉月,哽咽道,“月月辛苦你了。”
楚琉月搖搖頭,畢竟死了對她也沒什麼好處,要死也得等兩人和離,她恢復自由之身再死。
霍靳明猛的睜開眼有些抗拒,可是看著弟弟臉上的疲憊之色,眼底閃過痛色,怪他如今是個廢人。
罷了,等他傷再好些,他們就不用這麼累了。
楚琉月和霍靳陽換的瞬間,霍靳明身子忍不住僵硬了起來。
她的背和弟弟的完全不同,又軟又薄的,好像輕輕一壓就倒了。
嗯?她這是背了一塊木頭嗎?
“放鬆,你這樣我不好背。”
結果她這麼一說他更不自然了。
楚琉月嘆了口氣,無奈道,“你這樣我十分鐘都背不住。”
霍靳明嚥了咽口水,沙啞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抱歉!”
楚琉月微微偏了偏頭,兩人耳尖均是一紅。
霍靳明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心態,努力放鬆身子。
不過生平第一次被女人背還是有些難以適應。
霍靳陽感激的看著她,“嫂子,你要是累了你就跟我說!”
他鬆懈下來以後腳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這要是再揹著大哥走下去,他這腳估計都得廢了。
楚琉月看著秦湘,“娘,你把金瘡藥給霍靳陽,然後再把我摘的草藥揉碎敷上去就好了。”
秦湘連忙聽她的給霍靳陽處理了一下傷口。
一路上秦湘和霍靳陽都有些擔心楚琉月堅持不下來,可一路下來她也就流了點汗……
霍靳陽瞧著她的體力比自己這個大男人都還好,頓時有些自愧不如。
天黑之前,眾人有驚無險的找到了一處破舊的寺廟。
一群人在院子裡扎堆,裡面都是衙役們才有資格住的地方。
一名衙役握著腰間的刀走了出來,掃視了他們一眼。
“好了,今晚就在這裡歇息,想吃熱食的我們這有鍋可以借,但也不是白借。”
衙役特意加重了後面幾個字眼,眾人面露苦色。
又是要錢才能解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