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
她回來了!
隨著情緒的變化,顧瑾淮呼吸加重,旁邊的女明星見他一動不動盯著進來的女人,有些不滿的嬌嬌的開口。
“顧少,怎麼了?怎麼不玩了?”
顧瑾淮回過神來,在南茉看過來前,移開了視線。
他看似漫不經心,放在身側的手卻捏成了拳頭。
南茉跟著秦蕭源進來,快速的掃了包廂一圈,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樣貌最出眾的顧瑾淮,她身形一頓,心揪了揪。
他怎麼會在這?
南茉佯裝沒看見顧瑾淮,秦蕭源帶著她,一一做著介紹。
“李導張導,這就是我跟你們說的南茉。”
南茉伸出手,禮貌的和李導張導握手。
“李導張導好,我是南茉。”
兩人打量著南茉,南茉的形象很好,身材高挑完美,五官也十分精緻,看著應該是沒化妝,卻也能甩掉娛樂圈很多靠顏值出身的明星了。
就這形象,如果演技也過得去,一定能大火。
在座的顧瑾淮最大,秦蕭源自是不敢忽略過去,帶著南茉來到了顧瑾淮身邊。
“顧少,這是南茉,她以前在國外發展,近期才回國。”
顧瑾淮坐著一動不動,彷彿沒有聽到秦蕭源的話。
秦蕭源有點尷尬,剛剛顧少不是還跟他聊得挺好的嗎?
南茉臉上的笑也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她主動伸出手。
“顧少好,我是南茉。”
呵,這女人是要當做不認識自己?
好,那就陪她玩玩。
顧瑾淮臉上依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但卻沒有搭理南茉。
其他人也似乎都看出了點什麼。
“哎呀,顧少,我陪你喝酒好不好?”一旁的女明星端起酒杯。
顧瑾淮給面子的跟她碰了一下杯子,笑眯眯的喝酒。
南茉被晾在一邊。
她知道顧瑾淮是故意的。
南茉捏起拳頭又鬆開,她已經不是以前的她了。
秦蕭源還想跟顧瑾淮說話,被南茉拉了一下,南茉衝著他輕輕搖頭。
沒用的,不管說多少句,顧瑾淮都會給她這個下馬威。
秦蕭源帶著她入座,著重的跟李導張導喝酒。
南茉酒量也是練出來的,在國外也有喝酒的應酬,只是大家都會適量。
“李導張導,初次見面,我敬二位一杯。”南茉很上道,主動敬酒。
然而經過剛剛被顧瑾淮的冷待,兩個人似乎也有了避嫌的想法,南茉已經喝完一杯,他們仍然無動於衷。
場面有些尷尬。
顧瑾淮好整以暇看著這一幕。
“李導張導,我給你們看看南茉演的話劇,她臺詞功底絕對是一流。”秦蕭源為緩解尷尬,拿出手機要給二位導演看南茉的戲。
“飯桌上我們不說這些,來,吃菜吃菜。”李導笑呵呵的敷衍秦蕭源。
娛樂圈就是如此,拜高踩低,南茉早就習慣,她輕輕衝著秦蕭源搖了搖頭。
秦蕭源在心裡嘆口氣,也不知道師妹怎麼就沒被顧少看上眼。
顧少不是一向喜歡漂亮的嗎?
以師妹的顏值,那是絕對比他現在身邊那位女明星漂亮許多倍。
這顧少,真沒眼光。
其他人三三兩兩都在聊著天,只有秦蕭源和南茉被排除在外了。
顧瑾淮坐在那,女明星一直找著話題跟他說話,他淺笑著敷衍,目光不著痕跡的盯向南茉那邊。
這種情況,這女人還能如此淡定的吃喝。
看來是劑量不夠。
“咳咳。”顧瑾淮假咳了兩聲,在大家都看向自己時,他的視線掃到了南茉身上。
“南小姐,演過什麼戲?”
他一開口,所有人都看向南茉。
秦蕭源覺得機會來了,說道:“國際上很火的那一部劇,南茉也有參演……”
“我問你了嗎?”顧瑾淮眼神泛起冷意。
秦蕭源的話戛然而止,南茉來之前,他和顧瑾淮還聊得挺好,怎麼南茉來之後,顧少一反常態?
怎麼回事?
南茉知道顧瑾淮這是在故意為難她。
她輕輕地深吸了一口氣。
“很抱歉,我演的戲太多了,一時間說不完,顧少如果想要了解,我可以讓我的經紀人把我的簡歷發給顧少。”
南茉的話一說完,眾人都跟看怪人似的看她。
顧少是娛樂圈最大的資本,誰見了不討好,這個女人,不過是在國外混了幾年,在國內就是剛起步,也敢這樣跟顧少說話。
“南小姐,你是不是剛回國,還不懂國內的規矩?顧少問你演了什麼戲,你就說演了什麼不就行了。”女明星衝著南茉翻了一個白眼。
“國內是什麼規矩?”南茉反問。
“國內當然是酒桌規矩。”女明星打了個響指:“給她倒酒。”
服務員立刻走到南茉身邊,把南茉面前的杯子倒滿整整一杯的紅酒。
“南小姐,初來乍到,就得懂規矩,三杯之後大家就熟悉了。”
女明星眼中閃爍著不懷好意,她可看出來了,顧少不喜歡這個女人,那她自然要好好替顧少收拾收拾她。
更何況,這女人居然比她長得還要美豔,要是讓她在娛樂圈出頭,那還有自己什麼機會?
她讓南茉要喝滿三杯酒,還得一副自己是為她著想的樣子。
其他人也都一副看戲的模樣,顧瑾淮也是不說話,似乎也預設了女明星的舉動。
“如果我不喝呢?”南茉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攥緊。
“不喝可以,眾所周知,不懂規矩的人在圈子裡是混不開的,到時候南小姐可別哭著來求我們喝酒。”女明星話落,還有人發出了嘲笑的聲音。
南茉眉頭蹙了一下。
秦蕭源也有點著急。
“三杯滿太多了,我替她喝吧。”秦蕭源要去端酒杯。
“不行。”女明星立即說道:“替喝不算。”
“好,我喝。”
不就是三杯紅酒,她又不是沒這樣喝過。
南茉端起滿滿的一杯紅酒,對著嘴唇,微微仰頭,她白皙的脖頸宛如天鵝一般,隨著吞嚥的動作,更似有一股迷人的魅力。
一滴紅酒不小心從嘴角溢位,順著流下,更是給那天鵝頸留下一道濃墨重彩。
顧瑾淮眼睛緊緊地盯著她。
這女人,真就喝了?
她不要命了?
她不是酒精過敏嗎?
顧瑾淮攥緊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