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號死定了,大家都看得出來,他沒有一號那樣神奇的異能,在雙頭巨犬與巨人夾擊之下,恐怕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他死了對其他試煉者來說,有百利!
大家能瓜分屬於他的2000積分,同時還能少防備著一個捅刀子的人!
除了七號之外,其他試煉者都在等著六號一死,便坐收漁翁之利,誰都沒有想到,在這樣的情況下宋青小會貿然出聲。
被追殺的六號一愣,眼中閃過震驚之色,正要出聲,卻險些被追上來的雙頭犬趕上,當下不敢再分心。
四號一臉不敢置信,轉頭去看宋青小,一副她發了瘋的神情。
一號暫時未現身,五號表情若有所思,雖沒贊同,但也沒有反對。
唯有二號神情陰森,宋青小話音一落,他便冷笑了一聲:
“憑什麼大家要一起上?”
洞穴之內,巨人及雙頭犬的腳步聲便如急促的鼓聲,震得人心煩意亂的。
他與宋青小生過嫌隙,在試煉空間時因為想試探她實力,而被她教訓吃了虧,一直懷恨在心。
此時逮到機會,趁機落井下石。
“如果不將他們扳倒,六號一死,接下來就會輪到我們自己。”宋青小垂下眼眸,裝著沒聽出二號話裡的諷刺,一面放開神識在場內搜尋一號的蹤跡。
能隱身的一號這個特殊的異能在她神識掃視之下,形同虛設。
“嗤。”二號一聽這話,不由發出冷笑聲:
“說得好聽,可是我們憑什麼要聽你指揮?”
試煉者之間相互防備,各自為營,誰都不服誰,自然是不肯聽從誰的指揮。
二號話音一落,四號雖然沒說話,但從神情看來,卻預設他的意思。
宋青小聽到二號隱含怨毒的話,掀了掀眼皮。
“我是在跟你商量嗎?”她含著笑意,問了一句。
二號臉色大變,眼中閃過陰沉,正要說話,宋青小卻抿了抿唇。
一號的隱匿異能,遠非當初惡魔島上的二號可比,要高深許多。
那氣息收斂得極好,若非這一次進入試煉前她僥倖進境,恐怕還難以感應。
此時那股氣息正偷偷的潛往吊橋所在的方向,恐怕是想趁著六號將巨人及雙頭犬拖住,自己與四號等人對峙之時藉機逃跑的!
宋青小心中冷笑,這個時候,她又怎麼會讓一號獨善其身?
一號打的如意算盤,遇到她註定是不可能實現的!
“出來吧。”
她低喝了一聲,神識化為無形的利刃,往一號方向襲去!
五號目中精光閃爍,四號神情疑惑,正不明就裡,吊橋的方向處,突然響起一號痛苦的悶哼!
他隱藏的身形逐漸顯現,臉色慘白,滿頭大汗,渾身直抖,似是隱忍著極大的痛楚。
從宋青小之前所說的話,到現在一號的慘狀,幾個試煉者哪兒還有不明白的,他應該是趁機想逃,卻被宋青小知用了什麼方兒給逼了出來的!
四號一看到這裡,臉色劇變。
從進入試煉空間之後到現在,他心裡一直對於宋青小是頗有忌憚的。
在空間之時,五號一進來便遠離她的舉止令四號曾揣測過宋青小的實力。
但哪怕四號心中對於宋青小一再高估,此時她迫使一號現身的舉動,卻仍讓四號心中再次將宋青小的實力重新做了一次評估。
“你……”
一號此時又怨且恨,咬牙切齒。
他禍水東引,正興奮的試圖率先逃離這座吊橋,想要利用自己的異能特性,優先完成任務保住性命,卻哪知才跑了兩步,識海便遭到極大打擊!
他凝聚起來的神識被更為強大的氣息所強行破開,靈力紊亂之下,令一號神魂震盪,頭疼欲裂,異能失效,顯出身形!
這會兒一號想吐血的心都有了,但宋青小先前的神識攻擊卻使一號心有餘悸。
神識受到襲擊之後的痛楚遠勝於身體的傷害,他引以為傲的逃命功夫在宋青小面前起不了作用,他在宋青小面前沒有任何遮擋。
這一點令一號感到惶恐不已,可卻在宋青小實力鎮壓之下,不敢出聲。
“我說了,一起上。”她重複了一聲,“我不是在跟你們商量,”她的目光從敢怒不敢言的一號身上挪開,掃過五號、七號等人,最終落到二號身上,化為冰冷:
“我是在跟你說,要怎麼做,明白了嗎?”
若她早前一秒前,說這話時,二號必定譏笑,可此時見到一號冷汗淋漓的臉,二號被她盯上時,不由後背發涼。
他不開口之後,四號自然更不敢說話,宋青小看了一眼一號:
“一號負責將巨人引開。”
一號聞聽她吩咐的語氣,心中怒火中燒,但先前神魂被攻擊時的痛楚卻彷彿烙印在了他意識之中,令他在聽到宋青小說的話時,便感覺頭腦發疼,不敢反抗。
“我們先將那雙頭犬解決了。”
她說這話時,那語氣似是討論了一下今日天氣一般輕鬆,令二號心中十分火大:
“你說能解決就解決?”
那雙頭巨犬的威力,眾人之前就看過了,普通人在它面前,壓根兒沒有還手之力,幾個試煉者就算齊上,百般武藝使出,最終能將巨犬制服,但恐怕大家實力都要被廢得差不多了。
這條逃離恐怖營的路有多長,誰都不清楚。
但此時就已經出現了雙頭巨犬及巨人,難保後面還會再出現這樣的追擊者與阻攔者。
在這裡就將實力消耗,接下來的路要怎麼逃?到時大家恐怕真的是要捆綁一起,同進同出了!
“不能解決它,我就解決你。”
宋青小逐漸有些不耐煩了,眯了眯眼睛威脅道。
實力就是硬道理,試煉之中拳頭大的人才能說話。
二號聽她這麼一說,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不敢再說話。
宋青小看得出來他心中隱藏的恨意,卻心中暗自打定主意:二號留不得了!
“其他人,”一準備行動之後,宋青小的目光落到了場內的逃亡者們身上,神色冷淡:
“可以先過橋。”
倖存的逃亡者們聽了這話,有人心動,有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