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本來不想解釋這麼清楚的,但是榮妃好像對於這些東西都不太懂,寧凡只能繼續往下解釋了。
“其實對於這些拒不執行朝廷命令的封疆大吏,朕也早就想好了辦法,事情並沒有皇嫂想的那麼糟糕,朕手中可以打的牌還有很多。”
“倘若這些封疆大吏不聽朝廷的召喚,那麼朝廷就可以堂而皇之將這些封疆大吏在京都的勢力連根剷除沒收他們的財產,這就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另外皇嫂也不要忘了,打仗雖然打的是錢,但是打仗也可以用一種掠奪式的打法,越打越富越打越有錢,順帶著還可以剷除敵人的力量。”
寧凡胸有成竹的說道。
榮妃完全被寧凡的這番話給驚呆了,她完全沒有想到寧凡竟然會是這樣的計劃。
“要知道你可是面臨著大量的封疆大吏,這些封疆大吏幾乎佔據了大康的半壁江山,以你的力量真的可以對抗嗎?”
榮妃半信半疑地看著寧凡。
“其實說白了,這些封疆大吏就算能夠集結一些力量,也是烏合之眾而已,怎麼可能和朝廷的軍隊作戰呢?你就等著瞧好事吧。”
寧凡無比自信的說道。
不得不說,自信的人臉上是有光的,尤其是當寧妃看到寧凡臉上那種君臨天下的氣勢,心神不由得為之所奪,竟然痴痴地看著寧凡,眼神有那麼片刻的失神。
而寧凡自然也注意到了這個細微的細節,頓時心中砰砰亂跳。
“皇嫂,快中午了,就留在暖閣裡用膳吧。”
寧凡挽留道。
寧凡此話倒是提醒了榮妃,她該離開了,榮妃面色一紅,看著寧凡說道:“陛下,剛才榮妃多有得罪,而且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該貿然干涉朝政,我只是聽聞陛下的那道聖旨之後太過於震驚了,這才冒冒失失的前來。”
榮妃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唐突了,慌忙朝著寧凡道歉告罪,而寧凡則是擺了擺手,露出一副大度的樣子:“皇嫂,這是什麼話?咱們本身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沒什麼不可以說的。”
聽到寧凡說自己是一家人,榮妃的臉色又紅了,她眼波流轉,認真的看了寧凡一眼,轉身就朝著暖閣外面走去。
而寧凡此時,心中卻有些急了。
眼看著這麼美妙的人兒,就在自己的眼前,雖然寧凡不敢有什麼非分之想,但是多和榮妃這樣天仙一般的人物待在一起,寧凡感覺渾身都是愉悅的。
他也許不會對榮妃產生什麼非分之想,但是他卻是很喜歡和榮妃這樣的女子待在一起。
寧凡朝著李春安擠了擠眼睛,而李春安瞬間就明白了寧凡的意思,他趕緊來到了門口將正要邁步出門的榮妃給堵住了。
“榮妃娘娘,您是陛下的皇嫂,您來了如果連飯都不吃的話,大家都會以為陛下對皇嫂不尊重的,您就留下來吧。”
李春安小心翼翼地朝著榮妃說道。
不得不說薑還是老的辣,李春安的一番話讓榮妃簡直想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他最終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下來,而寧凡聽到榮妃願意留下來陪自己用餐,頓時大喜過望。
其實平時寧凡的生活還是很樸素的,並不像傳說中皇帝一頓飯要吃幾百道菜那麼誇張,尋常的時候,寧凡在餐桌上也就是十幾道菜。
不過因為今天榮妃要留下來一起吃飯的原因,寧凡特地囑咐李春安去準備幾道特色的菜,專門用來招待榮妃。
用餐的時候氣氛有些尷尬,榮妃只是低著頭小口小口的吃菜,吃飯根本不敢抬頭看寧凡,而大多數的時間寧凡都在暗中觀察榮妃,這位絕世美女。
“陛下,我是先皇的妃子,如果再繼續住在宮廷裡,是不是有些不方便了?”
榮妃抬起頭,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看著寧凡說道。
寧凡一時間有些摸不準榮妃到底是什麼意思,但還是說:“皇嫂是朕的親人,留在宮裡那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有什麼不合適的?”
“可是我和大豐帝之間根本沒有夫妻之實。”
榮妃有些黯然地低下了頭。
這話讓寧凡沒法往下接了,吃完飯之後榮妃就悄悄的離開了,而寧凡則是悵然若失。
一下午的時間寧凡心神不寧,手裡拿著書卻沒有看進去一行,直到了傍晚寧凡也沒心思用晚飯了就早早的上床睡下了。
“陛下若是感覺到冷的話,奴才可以尋兩個宮女來給陛下暖床。”
李春安小心翼翼地說道。
作為寧凡身邊的太監,李春安自然明白寧凡的心思,寧凡此時的心裡就好像平靜的湖面被扔下了幾顆石子,亂糟糟的,一閉上眼睛面前都會出現榮妃的樣子。
“算了,明天早上還要早起上朝。”
寧凡搖了搖頭,儘量把這些雜念搖出腦袋裡,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辦的,現如今的大康風雨飄搖,寧凡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精神去梳理各方的勢力。
說是早睡,其實是寧凡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不斷地思索,這種不斷的思索,還是很費腦袋的。
到了後半夜,寧凡堅持不住,終於昏昏沉沉地睡下去了,不過還沒睡多久,就緩緩的醒了過來,寧凡只感覺腦袋很沉,渾身熱乎乎的,一摸自己的額頭竟然燙得嚇人,寧凡這才意識到自己病了。
而且來準備叫醒寧凡的李春安,也第一時間發現了寧凡的病情,頓時嚇得臉色都變了,要知道在這個時代無論是發熱也好還是感冒也好,那都是隨時可能奪去小命的疾病。
而寧凡也感覺到自己鼻息很熱,渾身軟乎乎,累的四肢痠痛,一點力氣都沒有,他知道自己這是感冒了,而且是嚴重的感冒。
“陛下,奴才這就傳太醫,今天的早朝讓內閣主持,陛下不能再去了。”
李春安帶著哭腔說道。
李春安的哭腔恰到好處,不讓寧凡感覺虛假,但又不至於入戲太深,剛剛讓寧凡感覺到幾分被人關懷的溫暖而已,這就是對情感的拿捏恰到好處。
“這也沒什麼大事,扶朕起來更衣,早朝還是要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