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來不願意和大豐帝一起離開,本以為這些人是來接著自己一起離開的,哪知道竟然是來滅口的……
“陛下,我爹怎麼辦?”
皇后楊春燕看著宮外一片喊殺的聲音,嚇得臉色蒼白,他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父親正率領著羽林軍和叛軍殊死作戰。
聽到楊春燕提起安國公,大豐帝的臉上露出了幾分嘲諷:“你爹這個人老謀深算,你以為他還會留在安京嗎?恐怕早就離開了,現在這個安國公很可能就是一個假冒的,咱們趕緊走。”
大豐帝命令左右隨從,強行拉著楊春燕進入了地窖,進入了地窖之後,眾人才發現在地窖十分的寬敞明朗平坦裡面竟然準備了馬車。
馬車上不但裝滿了滿滿當當的金銀財寶,而且還有黑壓壓一片的死士,潛伏在地宮之中。
“我走之後你們就留在這裡,這裡有一條通道直通大力進攻,你們尋機刺殺寧凡。”
登上馬車之後,大豐帝朝著這些死士冷冷的說道。
這些死士他們只忠於寧慶,當年還是閻無道苦心苦意訓練出來的,沒想到閻無道被殺之後,這些死士反而成了寧慶的死忠,也成了他手中最鋒利的一把刀。
就算是在敗退的時候,也不忘記給寧凡埋下一顆釘子。
寧凡很清楚,宮門外的戰鬥並不是為了抵抗,而是為了拖延時間,這個時候進攻恐怕寧慶早已經逃得無影無蹤了。
果不其然,當天亮進入宮廷的時候,寧凡才發現偌大一個宮廷只剩下宮女和太監,除此之外慶逃的是無影無蹤。
至於寧慶是怎麼逃的,從什麼地方逃的誰也不知道,好像突然間就人間蒸發了一樣。
“殿下,昨夜拼死頑抗的安國公,已經被抓了。”
陳元慶進來報喜。
寧凡對此並沒有太大的興趣,不過很快幾個侍衛就押著安國公走了,進來看著眼前肥胖的安國公,寧凡眉頭一皺,安國公寧凡是見過的,可長得並不是這個樣子。
雖然外貌有些相似,但是眼前這個人明顯就是一個李鬼。
“這哪是什麼安國公,恐怕真正的安國公已經逃了吧。”
寧凡擺了擺手,命人將這個假冒的安國公帶下去。
“殿下,接下來咱們怎麼做?”
陳元慶興沖沖地說道。
寧凡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黃超,想了想之後說道:“先把御林軍給接管,過來把所有的軍官全部原地解職,投入天牢,剩餘的由你負責。”
“另外京城的防衛也有你來負責,記住,秋毫無犯,我不想看到京城亂,要和原來一樣,一切就好像沒發生過就對了。”
寧凡朝著陳元慶吩咐道。
寧凡給陳元慶的任務主要有兩個,第一個就是御林軍的問題,第二個就是京城內部的治安問題,這兩個問題落在了陳元慶的肩膀上,寧凡相信陳元慶一定可以搞好這兩個問題。
接著寧凡又看見了黃超:“黃將軍,咱們京城的城防由你來接管,立即加固城牆,生產水泥將整個安京,京城鑄造的固若金湯,等到西北軍來到安京的時候,我要一個牢不可破的京城。”
黃超點了點頭,領命道:“西北軍如果自接到命令,其趕到京都,最快也有一個月的時間,時間還很充裕,殿下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一定會辦好。”
寧凡吩咐了兩人之後就默不作聲了,而黃超和陳元慶卻有些摸不著。頭腦寧凡吩咐的這些事情只是一些治安城防的問題,而真正的核心問題寧凡一句都不提。
現在是奪取了京都,但是接下來怎麼登基怎麼處置文武百官都是一個大問題,但是寧凡在這種核心的問題上似乎並沒有任何計劃。
“殿下,文武百官那邊怎麼辦?這關係的,今後您的位置能不能獲得正統認可的關鍵。”
黃超忍不住提醒道。
如果寧凡自封為皇帝,那就是謀朝,篡位,是不會被認可的,但是如果文武百官主動為寧凡加冕,那麼寧凡就等於是獲得了正統。
“這個問題不著急的是他們,咱們只有凝心靜氣地在這裡等著,私底下肯定會有人來偷偷找咱們的。”
寧凡微微擺了擺手。
聽到寧凡這麼說,無論是黃超也好還是陳元慶也好,內心都生出了一種佩服的神情,論對人性的瞭解,寧凡敢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宮裡的宮女太監自然不能再用了,寧凡進入宮廷的第一天,就命令將這些宮女太監全部解散,每人發放遣散費遣回民間。
而寧凡做的第二件事情就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青王府,他並沒有住在宮廷裡,而是回到了自己曾經的家裡。
到了傍晚的時候,外面的亂象終於安穩了下來,街上的老百姓神色也沒有那麼人心惶惶了,人們也敢出門買菜了,該幹什麼幹什麼,一切似乎都恢復到了原來的樣子。
第一天夜裡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並沒有人偷偷地上門來拜訪,而到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內閣首輔程維第一個登門拜訪。
“殿下,為今之際您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出安民告示,然後昭告天下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
內閣首輔程維進門之後沒有太多的廢話,就直接道明瞭來意。
寧凡和這位老先生相識已久,而且彼此心意相通,早就知道對方心裡面真實在想什麼,所以對於程維的一番話,寧凡絲毫不懷疑。
“程大人,以你之見我現在最應該做的是什麼?”
寧凡又問道。
“殿下現在要做的,是遏制住自己內心的殺意,千萬不能濫殺無辜,就算是那些有問題的人也不能殺。”
程維想了想之後,深思熟慮的說道。
這是千金之言,寧凡自然懂得其中的含義,他點了點頭:“昨夜內宮中失火,我皇兄,大豐帝不知所蹤……”
寧凡似笑非笑地看著內閣首輔,程維緩緩的說道,他一番話還沒有說完,程維立即就明白寧凡是什麼意思了:“如此這般的話,那就太好了,殿下登基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兄終弟及自古有之,這絲毫沒有違揹人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