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動地的轟鳴聲中,朝廷的兵馬再一次如同受驚的羊群一般愣在了原地而趁著這個空檔,五萬狼兵如狼似虎地撲了上去,在冰面上和朝廷的大軍展開了拼殺!
朝廷的兵馬在剛一遇到如同黑色潮水的狼兵的時候,寧凡立即就發現了關鍵所在,狼兵如狼似虎,凝成一股繩,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迅速切割戰場。
而朝廷的兵馬訓練就沒有那麼精良了,他們猶如一盤散沙,而且很多朝廷士兵都存在怯戰的情況,在遇到悍不畏死,知道狼兵的時候,很多人臉上都露出了怯戰的神色。
看到這一幕寧凡就知道這場戰爭基本上穩了,但是如果這麼拼殺下去的話,五萬狼兵最終肯定也會損失慘重,為了避免狼兵的損失慘重,寧凡還必須要給這場戰爭加上一把火。
五千名禁衛軍,那是寧凡手底下最精良的部隊,他們的精良程度要遠遠超過狼兵,無論是裝備還是戰鬥意志,以及他們的體魄和戰鬥技巧,都是這個時代最頂尖的存在。
寧凡一聲令下,這些披肩執銳的重甲兵冒著風雪就從側翼直接衝向了朝廷大軍的後方。
一輪炮火過後,朝廷大軍的後方尚且被硝煙瀰漫,很多朝廷的軍還處在一片茫然的神色中,當看到黑壓壓的騎兵掩殺過來的時候,很多人第一時間不是抵抗而是四散逃脫。
連發弩嗖嗖的聲音不絕於耳,每一次發射都能收割一條生命。
這種連發弩箭的造價不低,所以只有寧凡最精銳的近衛軍才可以裝備這種連發弩箭。
朝廷兵馬混亂不堪,自相踐踏,而寧凡的五千禁衛軍卻如同天神下凡一樣,直衝最中央的指揮中樞。
後軍一亂,前軍就更亂了。
本身看起來銳不可當的朝廷兵馬,此時看起來也沒有那麼可怕了。
這些朝廷經過草草訓練就被趕鴨子上架計程車兵們,沒有絲毫戰鬥的經驗,甚至有人見到鮮血就直接被嚇傻了,更多的人則是拼命的往後奔逃,但是由於冰面溼滑,這些士兵們手拿著兵器卻根本不知道往哪個地方攻擊,拼命的手腳並用的往前爬。
而在朝廷兵馬的大後方,一座巨大的樓船上,一位頭髮花白的將領看到這一幕是目瞪口呆。
寧凡一眼就看到那位頭髮花白的將領,正是陳國公陳默,也就是陳從新的父親。
寧凡沒有想到這位年逾七十的老將,竟然被朝廷派來江州督戰。
寧凡看著那些倉皇逃跑,邊跑邊嚎哭的朝廷兵馬,眉頭緊緊地皺著,如果朝廷的兵馬都是這樣的軍人的話,那麼將來面對匈奴人的話,這些人恐怕也會毫不猶豫地後撤。
高大的樓船上,有精銳計程車兵朝著冰面上射箭,但是寧凡的禁衛軍都身披著魚鱗重甲,對於普通的魚箭擁有免疫的作用,所以儘管空中亂箭如雨,但是寧凡等人卻毫髮無傷。
看著如同潮水一樣退卻的朝廷兵馬,寧凡阻止了禁衛軍繼續追擊的想法,而是命令禁衛軍將整個高大的樓船給圍了起來。
這艘高大的樓船擱淺在冰面上,四周都被厚厚的堅冰所包裹,然而陳國公陳默則是高高地站在塔樓上,居高臨下,臉色冷冽。
數百名禁衛軍扔出繩索抓鉤,抓住高大的樓船開始往上攀爬。
而陳國公的親衛兵則是拼死反抗,看到這一幕寧凡臉上不由得露出了苦笑。
四周如同潮水一般退卻的朝廷兵,沒有誰會在意到被圍攻的主帥,這些人只顧著逃命,根本將陳國公給忘在了腦後,就算偶爾遇到一兩個倉皇逃走的將軍,寧凡從這些將軍的臉上也看到了恐懼的神色。
“陳國公向來安好。”
寧凡站在冰面上,抬頭朝著十米高的塔樓上的陳國公陳默大聲喊話。
可惜四周都是驚人的喊殺聲,寧凡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這片嘈雜的聲音中了。
也許是有所感應,陳國公低頭看向了寧凡,他敏銳地感覺到這位身材高大身披黑色甲冑的將領有些不一般。
待到寧凡取下帽盔之後,陳國公一眼就看出這位高大的男子正是大康的六皇子,英武不凡的氣勢,如同一把鋒利的長刀。
“算了,這個時候反抗也沒什麼意義了,讓他們上來吧。”
陳國公揮手,背後的那些親衛兵雖然心有不甘,但是卻放棄了抵抗,寧凡帶領著上百名近衛軍,很快就登上了高大的樓船。
“青王殿下,你可知如此這般,乃是逆天之行。”
陳國公清瘦乾癟,完全沒有武將那種高大的氣勢,但是眼神之中卻透出一股冷烈如風的堅毅。
這位大康的傳奇將領,異姓國公,一生功勳無數,鮮花和榮譽數不勝數,一見到寧凡開口就是質問。
“國公覺得我該怎麼做呢?是束手就擒?螻蟻尚且偷生,何況是人。”
寧凡淡淡一笑,臉上沒有半分的負罪感。
陳國公陳默卻仍然嚴肅地盯著寧凡:“難道殿下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人於不顧嗎?你可知道此次你舉兵北上會給這天下造成多大的創傷,多少人會因此流離失所。”
寧凡聽到陳國公的一番高談闊論,心中不由地冷笑,都是千年的狐狸,還玩什麼聊齋呢?陳國公的此番話明顯就是官方話的語言,完全是罔顧事實的。
“國公若這麼說,那你父子今日就為國捐軀吧。”
寧凡冷笑,臉上的神色也逐漸變得冷冽起來。
聽到寧凡如此說,陳國公終於沉默了。
“國公真的覺得寧慶能夠把大康從萬劫不復的境地重新給振興起來嗎?他有這個能力嗎?”
寧凡看到陳國公似乎有些服軟了,重新開口說道。
“可是他是太子,是陛下欽點的大康繼承人,單憑這一點你就不應該反駁他。”
陳國公再次開口說道。
聽到陳國公這麼說,寧凡不由得再次冷笑起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我還真要告訴你,在我這裡從來就沒有這個道理,我不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