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周如淵的準確回覆,白輕靈帶著人以勝利者的姿態闖進主院。
“王爺有令,從今以後不僅王妃再踏出後院一步!”
沈斕曦早就從怒白那裡得到訊息,並且提前一步到院中等著。
“有些人真的是天生犯賤,那麼喜歡給自己貼上賤人兩個字!”
白輕靈看著怡然自得坐在院中飲茶的沈斕曦,眼睛裡閃過怨毒,很快便被得意取代。
囂張吧,看你還能囂張幾天!
“史書從來都是由勝利者書寫,沈氏你越是猖狂,王爺就越是厭棄你。不論你怎麼說,我都不會生氣,因為你越是這樣,王爺就越討厭你!”死的也快!
白輕靈臉上帶著報復以後的快意,輕蔑的看著沈斕曦一眼,對院中奴僕發號施令。
“以後你們幾個就專門負責這個院子,但凡是出了差池,直接杖斃!”
沈斕曦冷眼如寒冰:“聖旨都沒下,周如淵竟敢越過陛下囚禁我?難不成周如淵現在的權利,已經可以隻手遮天了?”
白輕靈臉上立馬閃過急色,這話要是傳出去,等同於謀反。
“你胡說,你們沈家犯了吵架滅族的大罪,王爺早就料到你會攀咬,所以才會讓人禁你的足!”
沈斕曦不緊不慢,就跟貓逗老鼠一樣道:“早上週如淵為了你公然抗旨,你算個什麼東西?無名無分都已經連累王爺犯下抗旨大罪。還好意思說我攀咬?我就算是後宅女子也懂得禍不及出嫁女,虧王爺還是領兵打仗的將領,竟然連這麼粗淺的道理都不懂,真不知道他那些勝仗到底是怎麼打下來的!”
白輕靈哪能忍受周如淵這麼被人汙衊,直接衝上去。
沈斕曦一記冷厲如刀鋒的眼神把她定在原地。
“聖旨一天沒下,我就一天是鎮南王妃。他權利再大,也大不過我陛下舅舅。我陛下舅舅還沒有把我怎麼樣呢,你倒是跑到我這裡來叫囂?難不成在你心裡,你比陛下還大?”
白輕靈臉都白了,慌忙看向四周,立即給她扣帽子:“你瘋了,你沈家出了事,還想託整個王府下水,你好狠的心!”
沈斕曦笑了,眼神蔑視的看著白輕靈。
“我這個人從來不與賤人論長短,你打破我這個規矩了!”她站起身朝白輕靈走過去。
白輕靈震驚於沈斕曦陡然拔高的氣勢,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
沈斕曦看似不緊不慢,實則步步緊逼,直到把白輕靈逼的倒退出後院。
“看,說你只會無能狂怒你還不承認。我這個人送上門讓你打,你都不敢伸手。連我罵你一句,你都不敢還口。這樣的膽子,還敢跑到我面前耀武揚威,你是天生喜歡找虐吧?”
白輕靈一下子變臉,這麼多奴僕看著,沈斕曦這個賤女人,又羞辱她!
“回去告訴周如淵,這幾天好吃好喝給我供著,否則別怪陛與太后傳召我的時候,我告他黑狀!”
白輕靈咬著牙僵著身體惡狠狠的等著她。
“對對對,就是這個表情,我就喜歡別人用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偏偏又幹不掉我的樣子!”
白輕靈牙幾乎都要咬碎了:“沈斕曦,你給我等著!”
“有些人就是喜歡放最狠的話,辦最慫的事,還喜歡送上門自取其辱!”沈斕曦轉身往回走,語氣輕快。
“我這人心腸軟,就喜歡助人為樂。賤人,你什麼時候再犯賤,可以隨時來找我,我最喜歡收拾賤人!”
白輕靈肺都要氣炸了,同時又驚醒過來,憑宮裡對沈斕曦的寵愛,搞不好還真的會宣她進宮。
懊惱的跺了小腳,轉身離開。
陛下一向猜忌心重,聖旨還沒下,不知道在打什麼主意。
晚膳的時候飯菜檔次沒有降低,應該是她敲打的話有作用了。至少還要在王府待八九天,她可不想委屈自己。
“怒白,掃描一下有毒嗎?”
“主人,沒毒,可以放心吃!”
沈斕曦沒吃,直接收進空間。那些人雖然沒膽子給她下毒,但是故意噁心她,往飯菜裡吐口水什麼的,還是敢幹的!
空間裡有的是吃的,她沒必要因為幾頓飯糾結。
晚上
“主人,附近總共有七十六個人在暗處盯著!”
“沒事,這七十六個人是盯梢的人,也是護衛我的人,安心的休息吧!”那個給她下毒的人一直沒有出現,這種一錘子買賣,肯定不是王府的人!
有了這些護衛,她出不去,要害她的人也別想進來!
轉眼六天時間過去,沈家人的判決下來了,全家流放東川,兩日後啟程!
又過了一天,王保帶著人來王府宣旨了!
白輕靈臉上難掩喜色,絕對是處置沈斕曦那個賤人的聖旨!
她帶著下人趕緊去接旨,剛迎上去,就被王保帶的侍衛推開。
王保仰著頭,高舉著聖旨冷哼一聲,一個眼神都沒甩給白輕靈,目空一切的進了王府。
白輕靈臉都要扭曲了,心裡暗罵,死太監狗太監!
“聖旨到!鎮南王妃接旨!”
白輕靈臉色一變,讓人去叫沈斕曦。
“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香案呢?難不成讓雜家就這麼宣旨?”王保眼神壓迫掃向王府眾人。
“誰是管事的,這要是傳揚出去,鎮南王府還不得讓人笑掉大牙!”
白輕靈從來都沒有接過旨,不知道接個旨還要那麼多規矩,趕忙看向管事,讓他出面。
管事趕緊叫人去張羅,順便從王府賬面上支了五千兩銀子。
“公公,這是我們王爺的一點心意,買盞茶喝,潤潤嗓子!”
王保低頭看了一眼,不接。
管事明白了,嫌少。趕緊又去賬面上支了五千兩。
這次再塞過去的時候王保收了!
“雜家還要回宮伺候陛下筆墨,沒時間等王妃。王妃的院子在哪裡,速速領雜家過去!”
管事趕緊前面帶路。
白輕靈看到管事給王保塞錢的時候已經很不高興了,沒想到死太監竟然還嫌少。那麼厚的銀票,怕是有幾千兩銀子。心想著等王保走了,肯定重重發落管事。
現在一聽王保說是伺候陛下的,心裡一點想法都沒有了,還隱隱覺得管事給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