饑荒年代打獵故事

第1章 重生1961

“咳咳——”

徐東醒來的時候,先是劇烈的咳嗽了好一陣子。

他身處一個潮溼的山洞內,放眼望去外面滿是白茫茫一片,狂風如刀般呼嘯,捲起漫天的雪花,冰冷刺骨的寒氣包裹下,他凍得近乎失去知覺。

直到他重新點燃那熄滅的柴火,洞內的溫度漸漸上升,僵硬的四肢這才稍微緩解,而記憶如同碎片般開始拼湊,他這才明白了一件事。

他重生了。

用重生來形容,或許不太貼切。

畢竟前世身為荒野特戰兵王的他,此刻卻回到了1961年,成了大興安嶺山腳村落的一個農家小子。

“這也太弱了。”

他握了握綿軟無力的拳頭,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這個和他同名的十七歲前身,瘦的簡直就剩個骨架子,哪裡比得上他原本千錘百煉般的身體。

1961年,屬於自然災害時期,饑荒遍野。

前身父親早亡,留下他孤兒寡母連帶一個十四歲的妹妹。

失去頂樑柱的家,很快便遭到了親戚們的排擠、針對,尤其是奶奶,一口一個掃把星,篤定是這個兒媳剋死了自己寶貝兒子。

為此,不僅吆五喝六的使喚著徐東一家,還動輒打罵。

就連力氣不夠掙工分的妹妹,都被好一通嫌棄,隔三差五張羅著嫁給隔壁村的老光棍,覺得這樣不光能少張吃飯的嘴,還能收一筆禮金哩!

“終歸是個賠錢貨,不緊著嫁人,留在家裡當拖油瓶嗎?”

於是乎,終於在奶奶又一次當著全家的面,扇了妹妹一巴掌後。

前身年輕氣盛、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一把將奶奶推到在地,直到看到全家人都震驚、憤怒的眼神,這才意識到自己闖了大禍。

反應過來的他,不只是逃還是負氣出走,竟帶著自制的短弓和裝備,一頭扎進了雪山,想著就是進山過活,也絕不在這受人白眼了。

可雪山哪是什麼好去處?

前身只聽說那有本事的獵人,可以靠山吃山,卻不曾想,僅是進山的第一天,就迷了方向,當夜就凍死在了山洞裡面。

“還是太年輕了。”

徐東搖了搖頭,雖然他很讚賞前身的勇氣,但還是過於莽撞了。

感覺到僵硬的手腳,勉強可以活動後,徐東沒有耽擱,立刻站起身朝著洞外走去,他必須找點吃的,不然再這麼耗下去,沒準自己最後也會因為體力不支交代在這裡。

走出洞外,凜冽的寒風直灌肺部,放眼望去除了白色,哪有半點生機?

可好在,這點麻煩,難不倒徐東。

前世豐富的荒野生存經驗,這個時候恰到好處的派上了用場,他踩著“嘎吱”作響的積雪,很快鑽進了一處山林。

雖然已經入冬,但這裡因為地勢的特點,溫度要比其他地方稍高一些,比如遠處的溪水,就只是鋪了一層白霜,並不似其他水源已經被凍成了結實的冰面。

看到這種情況,徐東心下頓時一喜。

因為這種潮溼的環境,讓他想到了一個在曾經在東北山林四處可見的東西——豆杵子。

徐東放輕腳步,直接無視了那條鋪霜的溪流。

這種溪水,就算有魚,也絕對大不到哪裡去,而且撈起來費時費力。

他的目光,更多的停留在這溪邊的樹根下,時不時翻開一塊石頭或者一堆枯葉,在溫暖的泥土表面不斷搜尋。

咕呱——

很快,當那一聲微不可察的蛙鳴響起時,徐東的眼前也出現了一個不到巴掌大小,通體呈灰褐色的生物。

“往哪跑!”

徐東瞅準時機,一把將其扣住,隨手捏著它的腿,看這其不斷掙扎蹦躂,臉上不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沒錯!這就是豆杵子!

在幾十年後,當這個小東西被列為國家重點保護動物的時候,它還有另外一個名字。

林蛙!

別看這玩意長得其貌不揚,但論起肥美的程度,可比後世風靡全國的牛蛙不止道強了多少倍,肉質幾乎全是蛋白質和脂肪!

當然了,捕捉林蛙,有了經驗的獵人,都有各自的心得。

徐東之所以高興,是因為眼下這個時期,恰好是豆杵子快要冬眠的時候,還沒有掉秤,要是再晚些,尋起來不僅更加麻煩,身上的脂肪也會消耗不少,口感自然就大打折扣。

找到了一隻,說明附近肯定還有不少。

如法炮製,徐東很快又找到了四五隻,他用苦蕨的根莖搓成類似麻線的繩子,分別將其捆住腳串起來,又開始繼續沿著溪流搜尋。

終於,徐東的腳步停在了林邊,眼前的溪流已經開始結冰,周圍又是滿眼的白雪。

此時的他低頭一看,手裡串著的豆杵子,已經有二三十隻了。

沉甸甸的手感,估摸著差不多有七八斤呢!

“差不多是時候了。”

徐東看了眼天色,在耽擱的話,今晚只怕又要在山裡過夜了。

他倒是無所謂。

關鍵家裡還有母親和妹妹,既然繼承了原主的身體,他總歸是要擔點責任的。

水磨溝子距離山腳其實不算遠,只要不是迷路的話,其實用不了半天時間,但即便如此,待徐東提著一串豆杵子趕到家門的時候,外面已經完全黑透了。

木柴門半掩,徐東直接推開。

屋內點著一盞煤油燈,一個四十多歲的婦人,低著頭坐在炕上納著鞋底,一針一線都做的極為認真,只是時不時用針頭撥弄的頭髮,竟是已經有些花白。

直到聽到門板的動靜,這才抬起一張有幾分憔悴和衰老的面孔。

只是,當看到那嵌在門框上,迎著風雪進來的身影時候,倏然紅了眼眶,激動地直接起身衝了過來。

“臭小子!你,你終於回來了,你快嚇死媽了……”

“你說你!怎麼一聲不吭就進山去了,萬一你要有個好歹,你讓你媽我可怎麼活啊啊啊!”

婦人不住的哭喊捶打,徐東的內心,卻泛起了一股久違的溫暖。

原來,這就是家人關心的感覺嗎?

婦人叫陳秀梅,正是前身的母親。

徐東原本以為自己會有些彆扭,可真看到這般場景,那句前世從未喊過的稱呼,還是被他順理成章的喊了出來。

“媽!別哭了!”

“看兒子給你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

徐東感覺自己眼眶已經有些發澀了,連忙舉起手中的一串戰利品。

咕呱——

一路折騰,已經死了不少,但還算有幾個勉強能叫出聲。

看著一整串,密密麻麻的豆杵子,原本淚眼婆娑的陳秀梅,倏地長大了嘴巴,難以置信地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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