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方澤

第二百三十八章潛心探索

馬車緩緩行駛出觀星鎮外,車內,徐元說道:“日子上來算,我們抵達黃河谷之後,恰逢黃河大會,又是一年垂釣,不知公子今年可有雅興?”

上一次黃河垂釣,是真垂釣出了黃河鯉魚,有庚萌在,楚南是不會空著手的。

楚南心生一計,黃河鯉魚的價格不低,是一條不錯的生財之道。

“也好,有這樣的雅興,不過得拜託你一件事。”楚南道。

徐元耐心請教道:“何事,公子但說無妨。”

楚南道:“當我垂釣足夠數量的黃河鯉魚,透過你的人脈,將其變成真金白銀,西洲山河破碎,我又是楚王,這以後需要花銀子的地方,還有很多。”

“作為報酬,我會送你十條黃河鯉魚。”

徐元一臉微茫的看著楚南,詫異道:“據我所知,黃河谷內雖有血統純正的黃河鯉魚,但是很難吃釣,且多數人,都不知曉黃河鯉魚究竟潛伏在哪一片水域,公子雖說氣度不凡,可這海口未免太大了一些。”

對於一個有所名氣的釣客而言,能在一年一度的黃河大會中垂釣一條黃河鯉魚,就可算作是滿載而歸。

而楚南光是送人,就是十條黃河鯉魚,難免讓徐元的心裡直打鼓。

牛皮真不是這麼吹的。

往年的黃河大會,不少知名釣客,用祖傳秘方的餌料,都並未垂釣上一條黃河鯉魚。

這很難,想要垂釣數十條的黃河鯉魚,要比登臨天元問道的魁首之位還要困難。

哪怕有靈獸帶路,可黃河鯉魚本身就是一種靈獸,沒想象之中那麼愚蠢。

楚南淡淡一笑道:“你的意思是,要是垂釣上足夠數量的黃河鯉魚,反倒是會讓黃河鯉魚的價格有所下墜,這件事,還得遵循物以稀為貴的路數?”

徐元解釋道:“那倒不是,只是覺得公子想的太容易了,去年,除了公子垂釣上了黃河鯉魚外,其餘垂釣者,都毫無建樹可言。”

“且部分黃河鯉魚,已開啟靈智,不弱於人,哪怕是在黃河鯉魚扎堆的水域裡,也很難讓黃河鯉魚吃釣。”

“而黃河鯉魚所在水域之中,大道法則與外界有所不同,直接下水抓魚,也是行不通的。”

楚南瞥了眼庚萌,小聲問道:“你可有法子?”

黃狗庚萌一臉含蓄的點了點頭,一派憨厚模樣。

徐元見到這一幕,一時百感交集。

楚南如實說道:“實不相瞞,去年我可成功垂釣黃河鯉魚,均是庚萌的功勞,今年還是這個路數,只要你有渠道將黃河鯉魚變作真金白銀,我就能垂釣上大量的黃河鯉魚。”

“不知一條品相上佳的黃河鯉魚,能價值多少?”

徐元徹底服氣了。

沉思道:“具體行情我並不清楚,因為近些年來沒有多少人成功垂釣出黃河鯉魚,一條魚保守價格,也在一萬兩黃金左右,若有體內有黃河古玉的,價格至少也在五萬兩黃金往上,此事得隨行就市。”

“既然公子有把握的話,也不用送我十條黃河鯉魚,三條就夠了。”

哪怕楚南有把握,可徐元的心裡依舊沒有多大的把握。

萬一楚南到時候只能垂釣上十來條黃河鯉魚,送人就要送十條,他自己也所剩無多,徐元說此話,也只是為了楚南在不順心的時候,能有合情合理的臺階下。

楚南心中大致明瞭,話鋒一轉道:“前往黃河谷的路上,可還有其餘的熱鬧湊一湊?”

湊熱鬧!?

徐元越發不明白楚南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在他的印象中,楚南不是一個喜歡湊熱鬧的人,難道是獲封楚王之後,心裡的想法較之以往有所不同了?

徐元思索道:“不知公子想要去湊怎樣的熱鬧?”

楚南想了想道:“較為文雅的熱鬧,最好是讀書人之間的熱鬧。”

徐元更是愣住了,但也沒有多問,如實說道:“路途中,會經過大川郡,那裡有萬畝竹海,名曰白竹林,有一場竹林之會,不少讀書人都會湧入其中,也有廟堂中人前往竹林之會選材。”

“詩詞歌賦,經史冊論,都會比較一番,常有文人相輕之事發生。”

“公子要去嗎?”

女子相妒,文人相輕,說是文人,實則文人和文人扎堆之後,和一群潑婦聚集起來比吵架沒什麼兩樣。

風雅之事,實則也逃脫不了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路數。

楚南好奇問道:“竹林之會的文人,水平究竟如何?”

徐元應道:“良莠不齊,也不乏一些有真才實學的讀書人,數量不是很多。”

“只是公子貴為問道之戰魁首,去參與竹林之會,有些掉價了。”

楚南淡然一笑道:“只要我不說我是魁首,誰又知道我是魁首?”

“既如此,那就去一遭。”

徐元見楚南心意已決,只好令青兒加快行程,前往大川郡。

雖說在空雅書院裡讀了幾日書,也讀懂了一些書,可楚南也不敢將自己標榜為真正的文人,但楚南深知,有不少讀書人,掌握的學問義理其實還沒有他多,就敢整日賣弄學問,擺出一派自命不凡的架子。

如今算是略微掌握了一些學問義理,也有了一些自己的心得體會,可想要走學問義理一事上走的更加長遠一些,與讀書人打交道是無可避免的。

行萬里路,讀萬卷書,要接觸不同的讀書人。

楚南從未想過自己做出一門學問出來,但有些東西,自己一定要會。

有時真的是一法通萬法通,如自己的罡氣,以往可透過生死戰,以及一些很具體的事情與經歷,令罡氣更上層樓。

如今,這條路已經走不通了,罡氣已經開花,遵循舊法,難以有所寸進。

可學海無涯,一路探索下去,總還是能夠發覺一些不一樣的風景。

楚南也知曉這條路很難,可自己的罡氣,也是一個未解之謎,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修行。

徐元再度提醒道:“有些文人,與那些個斤斤計較的娘們,其實沒什麼兩樣。”

楚南從容笑道:“就當做是見眾生了,萬一以後,我真的成為了一尊遮天蔽日的楚王殿下,自己若看不透讀書人的本來面目,用錯了的人,豈不是貽笑方家。”

“各類貨色,都要見一見,這樣心裡才能有數。”

徐元聞後,若有所思道:“言之有理。”

楚南道:“你安撫西洲百姓,這個人情是我欠下你的,如今我在大秦境內,你給我當嚮導,讓我避免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

“這也是一樁人情,往後必有厚報。”

“其實我都記在心裡,只是我這個人不太擅長表達。”

徐元連忙應道:“為公子做些事,也是我的福氣,公子說笑了。”

彼此利用,可有些賬,還是要算清楚的。

楚南笑了笑,言道:“修行而言,有時候可粗糙一些,沒有必要過於細膩,太過於細膩,反而容易將自己算進去。沒有規律可循時,才正是修行領悟的時候。”

徐元細細思量了一番,一時未解其意,他總覺得,沒有規矩不成方圓,不過表面上還是一派和氣的應道:“多謝公子賜教。”

楚南也沒客氣,因為這真的是他修行路上的一些感悟。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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