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師兄,鍾佳師妹還沒有匯合,是不是?”
一個臉色有些發白的青年緊張的問道。
黑魔盧相看了一眼在場的五人,一女四男,開口說道:“鍾師妹已經死了,被敵人殺死,是我一時不擦的原因”。
“怎麼會這樣?”,臉色發白的青年聽到這話後,踉蹌退後兩步。
“杜師弟,振作一點”,一個高大的中年人本來是想說些安慰的話的,但是想到杜師弟一直愛慕著鍾師妹,以前看著兩人一起扶持走過的風風雨雨,終究還是說不出什麼,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
“師兄,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是報仇,還是放棄”,一個黑瘦青年問道。
“敵人是土屬性修士,而且防禦能力還特別強,應該是有修煉特殊的功法,就算是我,一個人怕是拿不下他”,盧相搖搖頭說道。
“既然這樣,那我們不如和別人合作……”,杜師弟剛說一句,就說不下去了。
其他幾個也無話可說,他們以前也和別人合作過,但是合作過後再黑吃黑,把臨時隊友幹掉了大半,自己獨吞好處,他們這支隊伍已經在南蠻天關毫無信譽可言了。
“好了,既然我們出了宗門,就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盧師兄,你決定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這是我們組成隊伍時就決定下來的,我們相信你的決定”,高大中年人正色說道。
盧相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弟妹,雖然他很想為鍾師妹報仇,但是再次攻打十六號衛星城,就算退一百步,最後得償所願,這些師弟妹怕是也會有所折損,更大的機率是有所損傷而不能奈何敵人半點,反之他一個人進攻,孤軍深入,怕是危險的就是他了。
“下一個目標吧”,盧相沉聲說道。
……
又過了十天,張長空始終沒有等到敵人再次攻擊,反而容露兩人又出現了。
此刻,他正在和容露兩人聊天。
“果然如此嗎”,張長空點點頭,“你們主峰的土屬性修士修煉的功法不是《石心秘錄》”。
“是的,我有一個師兄,他的功法是《盤石心訣》,其他的就不怎麼清楚了”,容露說道。
張長空以前就隱隱察覺到自己修煉的《石心秘錄》,怕不是二流貨色,這次,和黑魔戰鬥之後,就更是明顯了,黑魔的法術明顯有很大增幅,這種增幅不是極限法術那種效果,而是類似法術之中增加了腐蝕特性之類的。
至於腐蝕特性是不是黑魔的法力特性,張長空想都沒有想過,同時術士後期,他的法力特性表現差強人意,沒理由別人的法力特性會如此強大。
果然,聽完容露說的之後,證明了他的想法,不說其他,就算容露兩人她們修煉的功法也是有特別性質的,具體的容露兩人沒說。
但是張長空很確定,他自己修煉的《石心秘錄》完全就是白板功法。
“果然,十八峰的修士相比主峰就是後孃養的,資源差距不算,功法也是這樣,象山宗的精華都集中在了主峰”,張長空有些鬱悶,若不是他得到黑石,又有十二年一輪迴的特殊機緣,在象山宗混到頭怕是一個經驗包的命,辛辛苦苦幾十年,只是為了那些宗門天驕送一波經驗。
想他張長空,活出第二世,可謂是天生不凡了,若是這個世界有氣運一說,他的氣運最小也是衝破大氣層的級別,若是這個世界有命運,他的命運軌跡應該是波瀾壯闊的一生,若是這個世界有因果,他應該是和無數大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牽扯,之後破除萬難,一切應有盡有才對。
原本應該是這樣的,可惜,這個世界沒有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一切唯力是道,弄的他張長空二世,做不到同級最強也就算了,連主修功法是大路貨,法術也是沒有太多特色,說出來已經不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的程度了,簡直已經達到沒人信的層次了。
“真是太難了”,張長空暗想,根基已定,換功法是不可能的了,以後只能多修煉一點法術才能補充功法的不足了。
幸好張長空也知道了,功法的差距不算太大,最多別人法力比他多一點特色,精深一點,或者感悟意境容易一點,法力的數量還是一樣的。
人族修仙者術士境界,不論是怎樣,極限法力好似都是百道,這可能是人體,或者靈魂,甚至是種族確定的,這一點讓張長空比較滿意,若不是如此,因為功法差距,他的極限法力是一百道,別人幾百上千道,相互之間天花板的高度相差千百倍,他都沒有信心修煉下去了。
本來張長空還想質問容露兩人去了哪裡,翫忽職守,簡直不把南蠻天關的規矩放在眼裡,但是想到這兩人留下來怕是已經被黑魔的手下圍攻致死了,而且這兩人怎麼說也在他這裡領了一個任務,還是有點用處的,自己又沒有實質意義上的損傷,就不再理會了,說多了除了讓剛剛超出陌生人一點點的關係回到陌生人階段,就沒有太多用處。
“好了,你們下去吧”,張長空揮手讓她們離去,他對這兩人喜歡奔跑的人生沒有太多幹涉的興趣,個人觀念不同,有些人就是喜歡自由奔跑的,他也沒有覺得什麼不對。
“唉,主峰的修士就這樣?拿的最多跑的最歡,看來象山宗的思想品德課就那樣,再熱血的少年少女,終歸還是會成長成老油條”,張長空想到蒙可微小時候那副恨不得為象山宗付出一切的模樣,再看看現在這副逃跑只剩下三分羞恥的樣子,不由搖了搖頭,看來修仙者都是冷漠自私的,就算一時不是,以後大概也會如此。
另一邊。
“呼,容師姐,看來張師兄沒有怪我們臨陣脫逃,可是他會不會向主城稟報?”
蒙可微先是鬆了一口氣,後又有些擔心的問道。
“哦,你覺得張師兄是這樣的人嗎?”
容露微笑說道,一點都沒有擔心的樣子。
蒙可微低頭想了想,不確定說道:“張師兄怕是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我們對他來說應該像是他手下的蟲子一樣,怕是不會為我們浪費時間。”
“唉,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事實就是如此,張師兄自始至終對我們的態度都沒有一絲變化,我們現在對他來說,只是從以前無所謂的工具變成有些用處的工具罷了,他從來都沒有把我們平等看待過”,容露苦笑著說道:“不止是張師兄,在象山宗很多術士後期的師兄也是如此,一樣的冷漠,層次不同,連對等交流都做不到”。
蒙可微聽了之後,一陣不甘心,然後露出一絲堅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