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空間就如同一個狂暴的大海，虛空風暴是最常見的風景。
法域小世界這近五十萬年也才在這風暴海洋中遇到過一次“小島”，風暴蝶蟲群滅殺了盤踞那裡的虛空生命之後，得到的資源才讓小世界得到極快擴張。
在大海中風險與機遇並存，域外虛空也是一樣。
張長空的風暴蝶在萬年前探知到一個空間塌陷之地。
選擇進入其中之後，法域小世界有可能被空間之力碾碎，也有可能傳送到域外虛空的其他地方。
利用風暴蝶牽起的虛空風暴航行實在太慢了，飄蕩到大荒世界周圍的資源基本都被大荒世界吸收了。
張長空迫切需要離開這處資源貧乏的虛空。
還有十來萬年，張長空的聖魂將會成長到一個新的階段，到了這時候，小世界至少需要成長到一萬公里的直徑才能繼續供養聖魂。
生靈到了聖階之後，生命本質已經完全改變，聖魂會像一個嬰兒一樣慢慢長大，經歷一個個階段性的銳變。
若是本源之力跟不上，就會消耗壽元，等到壽元消耗一空，聖魂就會因為“營養不足”而死亡。
這種成長達到一定地步就會停止，那時候消耗的天地之氣數量一般只有天地奇觀才能供應。
這也是人族那些古聖沒有天地奇觀，為了成仙而瘋狂的原因，就算他們還有小世界，短時間內小世界也不可能成長到供應他們那“成熟”的聖魂的程度。
從小世界成長方面來看，星空中合道聖人的小世界成長更快，成了合道之後可能比顯聖聖人活的還久。
不過合道的小世界僅僅是分割大荒世界一片空間作為根基，就算以後躍遷到域外虛空，和顯聖聖人的小世界就如同植物的扦插和種子苗的區別。
合道聖人的小世界完全是大荒世界翻版，基本沒有“變異”的可能，顯聖聖人的小世界有很小的可能變成一個比大荒世界還要完美的世界。
具體來說就是合道小世界前期發展快，顯聖小世界蘊含更為廣大的可能性。
兩者之間孰優孰劣很難判定。
張長空現在就遇到小世界成長的難關。
既然已經深入域外虛空了。
張長空也不介意更進一步冒險。
隨著張長空的主意一定，法域小世界之外的風暴蝶蟲群控制虛空風暴夾裹這法域小世界前進。
在域外虛空中沒有日月輪轉，時間就如同流水一樣易逝。
大荒世界非常大，聖階和神階很多，但他們的小世界並不都是放置在域外虛空的，很多聖獸和神獸直接把小世界鎮壓在身體之內。
所以張長空這近五十萬年也沒有遇到其他小世界。
但是就在法域小世界向著空間塌陷區域前進大概百來年的今天。
風暴蝶發現了一個小世界。
遇到小世界，張長空第一反應就是遇到了“一堆資源”。
還有什麼好說的，能夠控制域外生命的終究是少數。
大多數小世界都沒有什麼進攻能力，就算風暴蝶打不下也不怕敵人反擊。
沒有聖級的風暴蝶也無所謂，張長空看見資源就沒有放過的可能。
張長空雖然沒有培養額外的獨立意識，但是主意識是能夠在短時間內分出部分意識的，這部分的意識控制不了聖體，但是能夠附在蟲子身上發號施令。
張長空的意識透過和蟲子的聯絡，很快就降臨到一隻古蟲級別的風暴蝶上。
一個僅僅萬米直徑的小世界，裡面荒涼無比，世界屏壁殘破無比。
顯然是一個無主的小世界，這個小世界怕是要不了多少萬年就會被虛空風暴弄碎。
“還以為需要戰鬥呢，沒想到是一個失去主人的小世界，或者說是一個在域外自然誕生但是卻沒能成長起來的世界。”
張長空附身的風暴蝶進入小世界內部之後，直直往一個方向飛去。
張長空也不知道風暴蝶發現了什麼，不只是這隻風暴蝶，其他古蟲級別的風暴蝶都是飛向一個地方。
很快，眾多古獸級別的風暴蝶在一個低窪的地方停留。
數百風暴蝶翅膀震動，一道風暴成型。
風暴呈龍捲狀把地面一層層刮開。
很快，一顆迸射出灰黑色雷霆的圓珠出現。
這圓珠大概有十多米的直徑，外放的雷霆蔓延到數百米之外。
這時候，數百隻古蟲有些騷動，相互之間開始戒備起來。
張長空估計，要不是因為他在看著，這些風暴蝶都要打起來了。
這些風暴蝶都是張長空從小養大，智慧不高卻也沒有反抗心。
張長空估計這是對於風暴蝶有用處的物質。
想了一下，張長空讓一隻體型最大的風暴蝶取這顆圓珠。
風暴蝶的智慧很低，張長空也不清楚那隻風暴蝶潛力高，只能看體型來粗略判斷。
那些風暴蝶興奮地撲向雷霆圓珠。
“也許第一隻風暴蝶聖蟲要出現了。”
張長空才轉過這個念頭，突然忍不住驚愕，
“這”。
卻是那隻風暴蝶才接近雷霆圓珠，就被灰黑色雷霆分解成微粒，連靈魂都不存了。
域外虛空的古蟲沒有特定的靈魂空間，身體就是靈魂的容器。
張長空一方面是震驚於灰黑色雷霆的恐怖，要知道這可是一頭古蟲的肉身，就這樣變成了像風化的塵土。
另一方面是震驚風暴蝶為何有這種“飛蛾撲火”的習性。
在張長空震驚之時，一隻只分暴蝶前赴後繼被灰色雷霆化為粉末。
見此，張長空想了一下，這裡的風暴蝶也只是相當於風暴蝶古蟲的一半，就算死光了，對於風暴蝶的蟲群影響也不會太大。
這圓珠樣的東西值得拿風暴蝶的生命試一試。
隨著風暴蝶死亡的數量達到三百，圓珠的灰黑色雷霆終於消失。
一隻幸運的風暴蝶古蟲直接把這圓珠吞入腹中。
這顆圓珠脫離這片小世界之後，張長空發現天穹上的裂縫變得更加大了。
想了想，張長空讓風暴蝶蟲群把這個小世界往法域小世界方向吹。
花了十年，把殘破小世界的消化，張長空的法域小世界直徑變化不算明顯。
顯然這種殘破的小世界並不能讓小世界加速成長。
這一天，張長空的意識在聖魂中，正在處理一些虛空材料，突然感到整個世界在震動。
風暴蝶蟲群傳來暴躁的情緒，接著有很多風暴蝶接連死亡。
“遇到域外生命了？”
(本章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