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翻看了一下賬簿,上面一筆一筆清晰的記錄著這些年劉家透過覃家,到底洗了多少銀兩。
比起譚家,他們雖然算是收斂,不過不勞而獲,還是鉅款,總是讓人憎恨。
皇上把賬簿狠狠的摔在地上,劉家幾個人都趕緊跪下。
劉北年直接說道:“皇上,劉家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殫精竭慮為了朝廷,此事一定有蹊蹺,可否讓微臣看一下這所謂劉家罪證的賬簿。”
即便到可這種時候,他還是可以臨危不亂,並沒有覺得他們劉家的死期到了,而是在想辦法尋找突破口。
皇上也沒有拒絕,只是怒哼了一聲。
就在劉北年檢視賬簿的時候,莫君卓又說道:“啟稟皇上,已經伏誅的譚夫人,曾經指證劉大夫人參與了當年楚王生母,也就是先太子妃的投毒一案,當時證據不充分,才會一直沒有下文,不過就在昨日,可以證明當年劉大夫人確實參與其中,並且起到關鍵作用的事,主動去了楚王府投案……”
劉北年一聽,就知道這個大概就是譚夫人事先埋伏好的棋子,而是應該很多年了。
這種多年前遺留的問題,沒有提前告知他,也沒有給他足夠的準備時間,現在臨時讓他應對,確實有點難。
而且,他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
劉毅蒙了,怎麼還揪著不放?
譚家噴已經死絕,譚夫人的指證不是應該結束了麼?為什麼還要繼續追查?一個死人的話,也要這麼放在心上?
他非常不理解,劉家難道救真的不能先安穩一陣?
劉北年此時已經發現賬簿上的漏洞,因為這是覃家跟劉家的銀錢來往,所以每一筆錢,都是劉大夫人和她手下那些人經手的,這應該也是鎮國公當年就想好的。
劉北年心裡有些踏實了,這就有辦法。
自己忘了,這些本事,都是祖父傳授的。
不得不說,在這件事上,鎮國公和譚閣老相比,真的是不遑多讓。
劉毅這個時候說道:“這件事倒是奇怪了,怎麼指證我夫人的證人,在譚夫人活著的時候不出來,而且偏偏要去楚王府投案,看來譚夫人死的那天,楚王妃去監牢給她送行,說了不少事啊。”
劉毅的態度就是要強調,這個證人一定是假的,而且就是楚王府安排的。
現在大家都知道楚王府看他們劉家不順眼,所以做出什麼事,都有可能。
“沒錯,今日楚王殿下都沒有上朝,既然證人是他們楚王府提供的,怎麼楚王殿下自己不來,反而要勞煩寧王世子?”
劉東初也是心有不甘,從劉北年回來之後,他已經感覺到大房在劉家好像沒有地位了,所以我要用自己的殘軀爭一爭。
朝堂之上,聽到不利於自己母親的話,更是不能當做沒有聽到。
聽到他們劉家的“據理力爭”,莫君卓不慌不忙的解答:“大國舅是覺得,證人出來的不夠及時,就不算是證人了?難道它知道皇上哪天要下旨處死譚夫人?她藏了這麼多年,自然上恐懼你們劉家的勢力,有和考慮的時間,難道不對?也許就是譚夫人的死,讓她清醒了,如果繼續躲藏,或許下一個就是她……”
劉毅直接被噎住了,這個寧王世子,他們之前也不算是打過交道,可是他好難纏。
“劉將軍,為什麼要糾結是誰把證人帶來?難道楚王把她帶來,她才是證人,本世子帶來,她就不是?”
劉東初也很快敗下陣來,完全沒有辦法應對。
莫君卓趁機請求:“皇上,這個人臣已經帶來了,可否讓她上殿?”
皇上巴不得她早點出現呢,趕緊說道:“準……”
很快,那個神秘的女子出線在大殿之上。
她很是惶恐的跪在那裡,聲音有些顫抖:“奴婢見過皇上……”
奴婢?不是草民?
劉毅有些疑惑,轉過去朝著女子看了過去。
女子此時沒敢抬頭,所以他看得並不真切。
“你是什麼人?跟我夫人有什麼仇?”劉毅問道。
莫君卓提醒:“大國舅,皇上還沒開口……”
劉毅趕緊轉過來,解釋道:“皇上,趁也是聽到有人汙衊自己的夫人,有些急切,請皇上恕罪……”
皇上沒有搭理他,直接對那個女人說:“抬起頭,回答朕的問題……”
“奴婢遵命……”
女人慢慢抬起頭,還在試探自己的角度是不太高了。
“當年劉大夫人參與謀害先太子妃的事,你能作證?”皇上直接問道,都沒有先確認她的身份。
劉家人都很緊張,只有劉北年盤算著要怎麼解釋。
“回皇上,奴婢可以證明……”
劉毅又忍不住了,回過頭就是一句:“胡說八——”
他看到了女人的臉,當時就有些恍惚。
雖然過去了太多年,可是那個輪廓,他還是有印象。
“臘梅?”
這個名字,已經證明她認識眼前的女人。
“不錯,老爺,我正是夫人當年的陪嫁侍女臘梅,沒想到吧,我還活著……”
劉毅徹底蒙了,就連劉堅也認出臘梅來了。
大臣們心裡有數了,這應該是當年劉家想要處理,卻沒有處理好的知情者。
劉北年也在劉毅脫口而出臘梅名字的時候,決定了不再浪費力氣保劉大夫人。
“你……你不是她,你只是長得像她而已……”劉毅又想解釋。
臘梅卻說道:“老爺,你當然希望我不是她,這樣就沒有噴可以指證當年她到底做了什……很可惜,當年你們為了掩蓋秘密,要殺人滅口,卻沒有真正把我弄死,就活該有這麼一天……皇上,奴婢這裡還有當年劉大夫人跟譚家的書信往來,都是策劃下毒之事的,而且他們還要把罪名引到皇后娘娘身上,讓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親手把那碗毒藥遞給了先太子妃,從此也算有了要挾皇后娘娘的把柄……”
想不到,這個臘梅不但指證了劉家,完美的把劉皇后摘出來了。這些東西,已經體現在書信之中,誰也抵賴不掉。
劉毅蒙了,那些信,她沒有銷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