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長空看著城外鋪天蓋地的異族,這些異族的數量還在其次,主要是其中相當於大統領階的強者有十人之多,統領階的有不下二十九人。
“飛羽族的餘孽麼?竟然藏在十萬從林,而且還來到了苗山城這裡”,張長空看著城外那些鳥頭人身,背插雙翅的異族,表情嚴肅,他知道,或許是因為苗山城這裡奴役了太多異族的原因,很多族群找到了飛羽族,想聯手攻破苗山城。
飛羽族,是生存在七星宗現在的界域的土著異族中的四個霸主種族之一,因為七星宗的入侵,全族被殺的元氣大傷,但是他們的族群數量本來就多,七星宗的法師不可能殺光他們,聽說這個種族還保留了一兩個王階強者。
“幸好,沒有異族王階,否則我就只能放棄苗山城了”,張長空仔細用神識掃描了一番,微微鬆了一口氣,只要沒有王階,敵人再多,他都有信心一戰。
“看來,苗山來到這裡之後,有可能要經歷一次較大的損傷了”,張長空不只是考慮城外數以萬計的異族,城內本來歸化的異族隱隱也有些騷動,因為城外很多異族,其中不乏和城內異族是同一種族的。
當然,這些異族再多,對他來說,和螻蟻沒有太多區別,但是,他只有一人,異族四面進攻之下,他守不住,而且,由於異族出現的太突然,導致張長空只能召喚苗山城附近的蟲群過來,大概只有六萬多,鋼鐵螞蟻和刀鋒蜈蚣一類蟲子養殖得地方離苗山城有些距離,看來是來不及了。
“嗚~”
號角聲響起。
轟隆隆!
鋪天蓋地的異族如同潮水一樣向著城牆壓了過來。
很快,一頭撞上了遍佈城外的各種各樣的蟲群。
飛行的蟲子對上飛羽族一類能夠飛行的異族,地面上的蟲子對上在大地奔跑的異族。
對於這些異族來說,張長空他們人族是入侵者,和他們有解不開的血仇,他們的衝鋒,是反抗入侵者的吶喊,是對生存的渴望,是對種族衍存的執著。
張長空看著無數不同種族,不同體型,有些可能還是世仇的種族,在他們衝鋒的那一刻,好似有了一個共同的目標,那就是粉碎敵人。
“真是純粹的信念,這是一種比破釜沉舟更進一步,是衝破絕望,開闢未來的覺悟”,張長空眼睛半閉,身體微微飛向空中,“但是,對我來說,你們僅僅只是阻擋我前進的攔路石罷了,除此之外,什麼都不是”。
呼!
張長空直接衝了出去,微微幾個法訣,圓滿階段的《疾風要術》已經發動,疾風繚繞著他的身體,極速衝向一個大統領階。
這一刻,張長空沒有考慮苗山城會怎麼樣,也不想思考在這面城牆有三十九個入階的異族,其他城牆那邊是不氣也有這麼多。
這一刻,他只想殺光敵人。
在張長空的身影飛出城牆的時候,幾道身影向著他飛了過來,當先一道是一個統領階,長著三雙蟬翼一樣的翅膀,手中拿著一道鋒利的骨刺,骨刺之上綠光瑩瑩,如同鐳射一樣射到張長空身邊。
張長空面色不變,在那道身影射到他前面的時候,周圍的空氣劇烈一震。
那蟬翼異族在空中僅僅只是一個停頓,一道鋒利的石刺就穿過他的頭顱,帶有了他的生命。
隨後,又有幾道身影飛上空中,迎向張長空,這些身影有統領階,有大統領階。
轟隆隆!
雷火,冰晶,風刃,巨石等等再空中接連出現,一瞬間,張就陷入了圍攻。
另一面,在異族入階強者得帶領下,異族大軍很快就撕裂了蟲群的攔截,和城牆上的人族和異族守軍短兵相接。
有些異族守軍臨陣反戈,捅了苗山城人族士兵一刀,但是很快被進攻方的異族亂棍敲死,好似他們不接受背叛者。
苗山城輕易的被無數的敵人攻破,城內,很多不是戰鬥人員的人族被異族撕碎。
這一刻,整個苗山城好似成了人間煉獄。
但是,很快,城內冒出了各種各樣顏色的煙霧,這是苗山研究室研究出來的毒煙,還有種種不受控制的毒蟲被放了出來,不只是毒蟲,還有很多傷口流膿,神志不清,如同行屍走肉的異族在城內冒了出來,這些都是研究室的研究成果。
很快,進入到城內的異族受到的損傷比之進攻時還要大的多,大量的毒煙在城內瀰漫,整個城池好似變成了一個煙霧繚繞的盒子,城外的風被巨大的城牆擋住,毒煙在地面漫延,慢慢的如同潮水一般上漲。
各種毒煙混雜在一起,就算是有些毒抗性比較強大的異族,慢慢的也倒了下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城內已經漸漸沒有了人聲,只剩下異族臨死前的嘶吼,絕望的吶喊。
城內一個地下通道內,有很多人聚在這裡,默不作聲。
“城內的聲音好似小了下來,異族好似已經沒有進入了”,孔規說道。
“城內應該已經成為了一片死域,不只是異族,就算我們人族,也不知道多少人死在了毒煙之下,這麼多毒煙,就算異族的法術,也驅散不了,我們只要堅持到仙師取得勝利,這次的危機就算過去了”,萬山緩緩說道。
“我們這次是因為被異族打了一個措手不及,由於開發十萬從林的原因,牽扯了我們太多精力,竟然被這麼多異族摸到苗山城附近,我們不用在意殺傷多少異族,只要度過這次危機,以後再多的異族,只要沒有異族的王階,對有了準備的我們來說,也不過是和三河雨林中的蟲子差不多罷了”,馮路安平靜的說道。
“沒錯,這次的毒煙僅僅只是以前開發各種滅蟲煙的副產品,接下來,只要我們花點時間,開發一點針對異族的毒煙,那些異族對我們來說,可能連蟲子都不如”,一個老年研究員淡漠的說道。
“嗯,現在關鍵是仙師能不能勝利了,應該能吧?”
一個年輕研究員憂心忡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