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又過去了四個月。
張長空今天修煉結束,來到大廳中喝茶。
張長空現在的生活很單調,基本上每天都是修煉,然後休閒的看書喝茶,偶爾修煉一下法術。
此刻,張長空考慮自己自從《土石掌握》達到掌握階段之後,法術的修煉就下意識的懈怠了。
因為兩次進入特殊狀態的情況下,張長空心底好似把法術的提升都放在那個虛無縹緲的希望上了。
兩次次相隔的時間是十二年,現在已經過去九年多了,若是那個特殊狀態真的是按照十二年一次的規律的話,距離下一次只有兩年多了。
可是若這個時間翻倍或者真的只是偶然事件,那麼張長空以後還是得努力了。
“唉,以後能不能每天喝茶就看兩年後了”,張長空搖了搖頭,現在讓他努力,他有點下不了決心,因為這些法術處在這個階段這麼多年還是沒有突破,他覺得自己可能缺的不是練習量和單純的領悟問題了,應該還有一些別的因素。
嗯,《燃燒真解》處在小成階段是張長空懶惰了,大成的《疾風要術》和完滿的《異蟲秘術》應該是缺少一些張長空不知道的因素。
可惜,掌控階段的《土石掌握》是一步到位,完滿階段的《異蟲秘術》是張長空自己判斷的,這秘術也不是正統法術,是依託於黑石的法術,離開了黑石,什麼都不是。
老實說,張長空自己修煉的法術最多就達到大成階段。
同時,張長空氣府中的那麼法術符文也有了變化,法術符文還是那個樣子,在氣府虛空中固定不動,只是它的外圍生成了兩枚小一點的符文,好似衛星一樣圍繞著主體符文旋轉。
這兩枚小符文在出現的那一刻,張長空就知道它們的效果了,正是他法力特性的效果,引力和斥力。
自從這兩枚小符文出現之後,張長空用《土石掌握》附加引力和斥力就變得更加自如了。
“看來對於法術,我掌握的資訊還是太少了,就像同一層次的《疾風要術》,那個老頭可以玩出花來,我卻只能換出狂風,完滿階段的法術竟然比我掌握階段的法術攻擊威力更大,其中差距不應該這麼大,其中應該有我不知道的知識,看來一味在三河雨林埋頭苦修行不通了,是時候回一趟象山宗了”,張長空感覺現在的知識蓄備已經不足以讓他在術士後期成長了。
“仙師大人,劉宏總管求見”,一個侍從過來彙報。
劉宏被張長空任命為苗山外務總管,而萬工就不在是苗山總管,變成了苗山內務總管。
“仙師大人,那三隻黃金聖甲蟲有醒來的跡象了”,劉宏一進來就開口說道。
“終於要醒來了嗎,四個月只靠元氣支撐,沒有進食,再不醒來我都要想辦法弄醒它們了”,張長空暗道。
不一會兒,張長空和劉宏走到廣場上。
這廣場已經再次整理好了,移植了一些樹木草皮,修了池子和石子路,花香瀰漫在空氣中,完全沒有了四個月前那種破敗的樣子。
張長空走到三隻黃金聖甲蟲前面,這三隻黃金聖甲蟲現在體表瀰漫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和暗金色的甲殼交相映輝。
張長空先是一愣,隨後釋然,這顯然是天賦法術,他還記得第一次遇到的那隻具備兇獸血脈的獠牙豬頭領,那獠牙豬頭領除了肉體力量還會一種可以噴吐狂風的法術。
他以前覺得異蟲有些奇怪,物理戰鬥力應該完全不在兇獸血脈的野獸之下,但是卻沒有遇到過會天賦法術的異蟲。
現在看來,兇獸也好,蟲子也罷,晉升的方式都是依靠體內血脈,覺醒天賦法術。
其實張長空在象山宗看過一本雜書,裡面說人和大荒的其他生物沒有什麼不同,法力特性就是類似於兇獸的天賦法術,只是人體氣血遠沒有兇獸強大,所以才要修煉到術士後期之後才能覺醒天賦法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看來蟲子和野獸也有很大的差別,野獸可能覺醒血脈就能運用天賦法術,蟲子卻要積累很久之後才能運用”,張長空暗自思量,“也不知道三隻黃金聖甲蟲有了天賦法術,能不能抵抗完滿階段的法術攻擊。”
又看了一會,三隻黃金聖甲蟲體表的金光相繼收斂,醒來後第一時間進食放在它們身旁的食物。
張長空看到這個情況,只能壓下馬上測試黃金聖甲蟲天賦法術的想法,它們餓了小半年,蟲子的生命力再頑強現在也元氣大傷了,測試還是留在日後吧。
象山宗,萬竹峰,峰頂,峰主神木法師的修煉道場。
一間靜室內,神木法師睜開了眼睛。
神木法師長得並不高大,留著飄飄長髮,一身青綠色長袍,整個中年老帥哥模樣。
身形微微波動,靜室內就只留下一道殘影。
一處大殿,神木法師坐了主位。
“既然都來了,還在外面看什麼,若是有意,我倒是希望搬去神桑峰,進來吧,裂空”。
隨著神木法師的聲音一落,一道大笑聲響起。
“哈哈,神木啊神木,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惦記著我的神桑峰,好好待在你的萬竹峰不好麼?”
一個留著長鬍子短頭髮的中年人走進了大殿。
“哼,裂空,你一個風屬修士,霸佔著神桑樹簡直就是浪費,讓給我不好麼”,神木法師不滿的說道。
“話不能這麼說,沒有神桑樹,我哪來的桑葚可以吃”,裂空擺擺手說道:“把神桑樹交給你們木屬修士,十之八九就要被你們禍害死了,我才不會這樣做。”
“哼,裂空,說吧,你有什麼急事,才回來一天你就找上門了”,神木面無表情的說道。
“哦,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前段時間我神桑峰一個術士後期被你們萬竹峰的人弄死了,無聊之下就想找你談談”,裂空輕描淡寫的說道。
“嗯?這倒是意外,你裂空什麼時候竟然會對術士的事情這麼上心了”,神木驚奇的說道。
隨後輕笑一聲:“雖然我還不瞭解是什麼事,但是你裂空都開口了,那我,自然不會讓你如願!”
“不過,你神桑峰好像才兩個術士後期的修士,被幹掉的是那兩人中的一個還是新晉的術士後期,不妨說說”,神木饒有興趣的說道。
“唉,我神桑峰比你這萬竹峰強了萬倍,可是分配到我們山峰的都是一些朽木,那裡有人晉升”,裂空搖了搖頭,“被幹掉的是木嵐”。
“哦,木嵐嗎,我們萬竹峰能和他不相上下的只有管魯了,連彭于晏都遜色一籌,他是死在管魯手上的?”
神木法師問道。
“說出來你都不相信,木嵐是死在你們萬竹峰新晉的術士後期修士手中的”,裂空搖了搖頭。
“新晉?嗯,好像是叫程連月吧,這木嵐在南蠻天關廝殺了這麼多年,會死在一個晉升術士後期二十年不到的人手上?嗯?難道這程連月鬥法天賦強大,倒是可以培養一下”,神木自言自語的說道。
“不是程連月,是一個叫張長空的修士手中”,裂空無奈的說道,老實說,這木嵐死的實在丟他的臉。
“張長空?你不會告訴我木嵐是被術士中期的人幹掉的吧?”神木一臉奇異,這張長空他聽都沒有聽過。
“怎麼可能,木嵐再廢物也是術士後期,術士後期和中期的差距有多大你會不清楚,就算是暗算,術士中期戰勝術士後期的機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一的,那張長空也是術士後期修為”。
……
隨著裂空說出事情始末,神木一臉莫名:“嗯,事情我都清楚了,說出你的來意吧”。
神木和裂空都沒有在意原因是什麼,誰對誰錯,他們只在意結果,那就是張長空活著,木嵐死了。
裂空微微一笑,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