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這一場動亂,到了這個時候,總算落下帷幕。
韓鈞用凌厲的手段,又控制了鬼力赤,想要順利掌權,並不是一件難事。
朱允炆來到皇宮的時候,只見這裡的一切都被改變了,城牆上的旗幟,也被更換,不再是原本的韃靼旗幟,竟然換成了大明的,這就讓他很看不懂了。
“覺得怎麼樣?”
姚廣孝問道。
朱允炆想了一會道:“你們真的厲害!”
確實很厲害。
不過一兩天的時間裡,韃靼好像就這樣沒了,韃靼的王權被白蓮教奪走,這對於朱允炆來說,是從來沒想過的一件事,不過朱允炆也覺得,大明很厲害。
要知道白蓮教對大明,滲透了那麼久,還是什麼都滲透不進去。
“知道為什麼,要掛上大明的旗幟?”
姚廣孝又問道。
朱允炆搖頭。
姚廣孝笑道:“因為接下來,你將會成為韃靼的皇帝,這裡就用大明的旗號,我們要在韃靼,成立第二個大明,你就是這個大明的皇帝。”
“什麼?”
朱允炆被驚訝得跳了起來。
還有這等好事?
朱允炆是比較廢物沒錯,但不代表完全什麼都不懂,很快冷靜下來,覺得這個皇帝不好當,也當不得,這是要被推上風口浪尖,很容易被真正的大明發現自己就在這裡,最後來追殺。
另外,韃靼那麼大。
韓鈞他們只是拿下了和林,韃靼的其他地方,還是叫做韃靼,如果他們要帶兵打過來勤王,那麼自己豈不是成為了被打擊的主要物件?
“怎麼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姚廣孝哈哈笑了,又道:“你就留在這裡,好好地當這個皇帝吧!”
朱允炆:“……”
他很想拒絕,但是有這個可能嗎?
不可能有!
被姚廣孝和韓鈞控制在手裡,只能當一個在韃靼土地上的大明皇帝,還有可能是個傀儡皇帝。
韓鈞說道:“道衍大師,準備一下,韃靼其他部落,馬上就要有勤王的人來了。”
道衍自信地笑道:“明王放心吧,一切皆在我們控制之中。”
朱允炆看到他們這樣,覺得這些人真的很瘋狂,又一次感到後悔,上了賊船,再也下不來,但是不上也上了,下不來也沒有辦法。
——
隆多很快,被送回金陵。
這個人,先是交給了錦衣衛。
朱炫到了鎮撫司衙門,和隆多見面,此時的隆多,甚是惶恐,不知道迎接自己的,將會是怎樣的命運,心裡感到不安。
“你就是吐蕃的軍師?”
朱炫收到了電報,清楚隆多的身份,對這個人有點好奇,問道:“既然是軍師,應該知道很多秘密,你們吐蕃內部,發生了什麼?為何還要帶兵打進我大明?納佤又怎麼了?”
隆多看到朱炫沒有要對自己用刑的意思,暫時放心了,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其實就是他們吐蕃不信邪,不相信納佤帶回去的訊息,再有就是被姚廣孝忽悠,得到一些姚廣孝送來的火器,就感到自己膨脹了,有一種可以和大明打的自信,於是就打起來了。
事情還是比較簡單。
至於納佤這個人,回去之後,大肆宣揚大明有多厲害,大明的火器有多強等,早就被關起來。
吐蕃想要的,是打進大明。
納佤這樣宣揚大明,讓他們還能怎麼打?
當然不能讓納佤繼續在外面蹦躂。
其實納佤已經盡力了,能做到的只有這些。
“道衍?”
“又是姚廣孝!”
朱炫在隆多身上,得到這個訊息,並不感到有多意外。
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季文靖也說得很對,除了道衍那個妖僧,誰願意折騰這麼多事情?
那些改良的火炮,也一定和姚廣孝相關,全部都對了!
姚廣孝賊心不死,一直折騰那麼多事情,最重要的是,又找不到他人在何處,這才是讓人頭疼的地方,如果能找到,直接殺了一了百了。
“是他!”
隆多連忙說道:“這一切,都是姚廣孝做的,我們吐蕃會打進來,也是姚廣孝在背後推動,其實和我沒關係,求大明皇太孫殿下放過。”
這個人就顯得有點怕死,說完了直接求饒。
朱炫想了一會道:“來人,把他丟回詔獄。”
暫時不殺隆多,但也不會讓其好過,具體怎麼樣,也得看打完這一仗再說。
根據柯天朗在電報裡的訊息,這個隆多之所以會被捉,還是因為被邊巴坑了,心裡可能有怨恨,或許將來可以利用一下,那麼暫時把人留下來了。
朱炫想了想,不回宮上報皇爺爺,而是在外面走了一圈,來到朱棣的府邸內。
“四嬸!”
朱炫進門,就看到徐妙雲坐在前院做刺繡。
關係是有點亂。
徐妙雲是徐妙錦的姐姐,既是朱炫的嬸嬸,又是朱炫的大姨子,不過這點關係,也沒啥所謂。
“殿下!”
徐妙雲看到來了的人,馬上跪下就要行禮。
朱炫說道:“四嬸不用多禮,我四叔呢?”
徐妙雲看到朱炫突然到來,還要找朱棣,心裡忐忑不安,又有一種可能要出大事的感覺,但是深吸兩口氣,強作鎮定道:“你四叔,在外面釣魚,還請殿下等一等,我讓人把他找回來,可以嗎?”
朱炫隨便找個地方坐下,笑了笑道:“當然可以,我有的是時間,四嬸不用緊張。”
很快就有家裡的下人,出門去找朱棣了。
“四嬸,有個問題,我想問一問你。”
“殿下請說。”
“四嬸對道衍,知道有多少呢?”
朱炫說著就往徐妙雲看去。
姚廣孝做的事情太多了,一直在想方設法地造反,朱炫現在有一種要把他滅了的想法。
這個妖僧,不應該活著。
留下來,就是大明的禍害。
“啊?”
徐妙雲更感到心慌,竟然是為了姚廣孝而來。
不知道是朱炫知道了什麼內幕,還是又查到了什麼,故意來這裡問一問他們。
反正朱棣和姚廣孝以前,就是不幹好事。
被這麼一問,徐妙雲直接心虛了,慌張起來不知道如何回應。
“四嬸,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顧及我的身份,我也只是隨便問一問。”
朱炫說道。
什麼隨便問一問,這句話徐妙雲可不相信,很明顯就是帶著目的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