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炫把那些公務,處理得差不多,就出宮去了徐家。
徐妙錦和沐沅君,確實回來了。
還有岑花那個小丫頭,也來了應天。
岑璟帶領廣西岑家的人,在應天開了一個商鋪,岑花就能光明正大地,留在京師不離開,而那個商鋪,也歸入她的名下。
岑璟是懂得,妹妹心裡怎麼想。
很刻意地配合。
“弟弟!”
看到朱炫回來,徐妙錦和沐沅君驚喜歡呼,往他跑過去,不知道多開心。
“妙錦姐姐,沅君姐姐,我想你們了。”
朱炫和她們抱了抱,開心地說道。
從廣州一別,至今的時間其實不算太長,但是對他們來說,幾乎度日如年,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呢?”
岑花站在他們旁邊,很期待地說道。
朱炫輕輕地碰了一下岑花的小鼻子,曖昧道:“我當然也想花兒小妹妹。”
這還差不多……
岑花心裡在想,隨即含羞地低下頭,心裡暗暗竊喜,原來殿下也可以對我那麼親熱,這種感覺很好,她好喜歡!
沐沅君輕聲地問:“我聽說弟弟又去打仗了?”
“是啊!”
朱炫點頭道:“不過打仗很容易,我們輕鬆地打贏回來了,你們回去昆明,都做了些什麼?”
提起昆明的事情,她們開心地把如何幫朱炫經商,賣化妝品的事情告訴朱炫,又有一種邀功的感覺。
他們那麼久沒見,本該纏纏綿綿,但是還過不了多久,徐輝祖得到訊息從五軍都督府回來,打斷了他們的敘舊。
“拜見殿下!”
徐輝祖在朱炫面前,已經要保持恭敬。
朱炫說道:“徐大哥不用多禮!”
他們簡單地聊了聊,朱炫正要繼續陪著三個小丫頭去玩,但此時有下人來傳,說是朱棣帶上徐妙雲來了。
“讓他們回去吧!”
徐輝祖聽到他們來了,再看看家裡的朱炫,直接拒絕見面。
藩王見朝廷重臣,本來就是違規了。
最近朱棣的處境不怎麼好,徐輝祖是知道的,但儘管如此,他也不能私下見朱棣,哪怕在朱炫面前也不敢見。
就怕會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
“徐大哥,其實沒所謂的。”
朱炫想著便道:“你們現在和四叔見面,不再是什麼麻煩的事情。”
“真的沒問題?”
徐輝祖問。
朱炫搖頭。
既然這樣,那就見一見吧!
徐輝祖也挺想自己的妹妹。
一會過後,朱棣和徐妙雲走進大廳,正要和徐輝祖打個招呼的時候,看到朱炫也在,連忙行禮道:“拜見小皇孫殿下。”
“四叔,四嬸,不用行禮的。”
朱炫只好說道。
朱棣說道:“父皇把我們貶為庶人,我們現在是普通人,不敢對殿下不敬!”
這句話他說得,還有幾分咬牙切齒的感覺。
他是四叔,是長輩,卻要對自己小侄子低聲下氣,畢恭畢敬地行禮,落差之大,心裡無法承受,換作氣量小的人,還有可能氣暈過去了。
“被貶庶人?”
徐輝祖訝然地問。
朱炫聽到這個結果,也感到驚奇,很快又不覺得意外。
燕王都給朱高熾了,殺了朱棣,朱元璋或許捨不得,或者不合適,被貶庶人,再也無法享受朝廷的俸祿、恩賜,又被軟禁在京師,無法離開應天,似乎是對朱棣最好的懲罰。
這件事,便如此處理得差不多了。
“是啊!”
徐妙雲輕聲道:“我們回來見大哥,應該也不用顧忌太多,大哥可以放心。”
徐輝祖見他們如此下場,無奈地嘆了口氣。
都是自己作的。
“你們將來想回來看看,就回來看看吧!”
徐輝祖說道:“但是要注意,即使庶人,也有很多人盯著你們。”
“我們懂。”朱棣道。
想不懂都不行。
朱炫感覺到,話題變得沉重起來,不太想面對如此氛圍,找了個理由先溜了,帶上她們離開徐家,往大明書屋那邊跑。
二十叔朱松,痛改前非,再也不敢賣小黃書。
書屋的生意,當然沒有小黃書還在的時候好,但是把小黃書改成鬼故事、志怪故事,確實又可以吸引不少人,總算把生意挽回一些。
化妝品的不良影響,早就被消除。
現在不僅是化妝,護膚的都有,那些貴族婦女,體會過護膚的好處,對這些東西,多多益善,基本上是日進斗金。
“小允炫來了。”
朱松看到朱炫的時候,丟下手中處理的賬本。
朱炫說道:“我隨便來看看,是不是又有錢分了?”
朱松說道:“當然有,是送進宮,還是直接兌換大明寶鈔?”
“大明寶鈔吧!”
朱炫習慣了使用紙幣,又道:“二十叔胖了,越來越像一個富商。”
朱松樂呵呵道:“我現在才發現,當一個富商,比當皇子好多了。聽說小允炫從遼東都司回來,應該看過我的封地吧?嘖……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幸好我不用去,為咱們大明經商。”
他現在基本成為,大明所有國企的董事長。
不僅是為了給自己和朱炫賺錢,還是給大明國庫賺錢。
國庫的收入,朱松這邊佔據三分之一。
剩下的才是各種稅收,也包括朱炫在廣州等地的稅。
“遼東都司,確實鳥不拉屎。”
朱炫笑了笑道:“既然二十叔不想就藩,就在這裡好好幹,以後的大明很需要你。”
這番話,很重要。
朱松很清楚,小侄子就是下一個大明皇帝。
能得到如此承諾,他頓時樂開花了。
大明書屋這邊,也沒什麼好看的。
朱炫回來瞭解過一遍,又帶上她們離開,到了岑花在應天的商鋪。
商鋪就是賣布匹的。
但是賺不賺錢,岑家的人不在乎,只要能有一個理由留在應天,那麼就足夠了。
“花兒小妹妹的商鋪,規模還不小啊!”
朱炫看了一圈便說道。
岑花開心道:“那是當然的,都是我親自佈置和經營,以後殿下來我這裡買布匹,我可以給你優惠一點。”
“我還以為,你要直接送給我。”
朱炫笑道。
岑花嘴角微微上揚,帶了幾分得意道:“送給殿下,也不是不行,只是要看殿下的表現怎麼樣了。”
整個大明朝廷,敢用這樣的語氣對朱炫說話的人不多,岑花正好是其中之一。
朱炫並沒有責怪,和她們在商鋪裡面繼續敘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