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心涼透了半截。
溫歲禮收斂眼底的霧氣,在關鍵時刻,她伸腿一腳踹在對方肩膀上,人生生被她踹開。
心知自己逃不出去。
拿起車內能用的東西,往男人身上砸。
“咔噠”一聲脆響,不知是什麼按到門鎖,溫歲禮身體比腦子快一步,伸手就去推門,幾乎是連滾帶爬翻到的地上。
尖銳的石子戳穿她掌心與胳膊的皮肉。
翻身從地上起來。
剛提步,男人一把揪住她頭髮,拼命往後摁。
“嘭”地巨響聲,溫歲禮頭部被砸得發暈,眼睛都看不清了。
她整個後背撞到車門上。
“臭表子,你想跑哪去?”
男人的臉明顯被砸傷好幾處,脖頸與下巴都是劃傷,他雙目圓瞪猩紅,衝上來撕扯她身上的毛衣。
溫歲禮也不是吃素的。
趁著男人在撕她衣服,摘了幾根髮夾,狠狠朝著對方脖頸插下去。
當場血濺,男人捂著脖子,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他還止不住的抽搐。
血絲好幾處濺到她臉跟毛衣上,溫歲禮盯著人,眼底是一片片積累深重的恐慌。
人沒死。
她抓起手機,胡亂的在通訊錄點了幾下。
由於太慌張,本來是想撥打110的。
很不巧,打到了陸佔那去。
看著不停閃動的來電,陸佔直接按掉,反扣在桌面上,他抬眸,目光幽深而有些玩味:“來找我,就是為了那張照片?”
一切動作,以及表情,姜愉年都看在眼裡。
她深吸口氣,頗為語重心長的道:“阿佔,你的身份不應該跟這種女人混在一起,睡一夜可以,長期交往……”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長期交往?”
聞聲,姜愉年面容鬆懈下來。
她笑了笑:“你是恨不得我嫁人吧?”
陸佔不以為意,端起咖啡杯抿下一口,苦澀的滋味在喉嚨蔓延,輕輕滑下。
姜愉年目光一眨不眨,盯著他喉結性感滑動的弧度。
她起身,坐到他身側,柔軟纖細的胳膊纏上去。
“阿佔,我們之間……”
“我們之間沒有關係。”
陸佔鐵面無私,面不改色,把手從女人懷裡抽出來。
姜愉年有些失落,更或者說是不甘:“你玩歸玩,別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我都調查過了,她父親是溫家的司機,剛入獄。”
陸佔的臉本就生得好。
他稍微勾起嘴角,一種與生俱來的矜貴迸發。
嗓音沉潤自嘲:“姜愉年,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但實際上,他知道,她不過是擔心自己的官司沒人幫她打。
畢竟能像陸佔這麼親力親為,全力以赴的律師,可再找不到。
而且他的能力,姜愉年最清楚。
全滬港城,找不出第二個,只要他答應,那陳家的遺產大半都能分到她跟陳仰林名下。
“我當然是關心你了。”
姜愉年去牽他的手,像往常那般:“至從阮伯母過世後,你打小就賴在我家,我媽拿你當半個兒子待,怎麼可能……”
“那我更得跟你保持距離。”
說著,陸佔下意識的挪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