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娘眼都不眨,拿出第二張符紙,畫好符文後,繼續減少靈氣送入。
還是失敗!
但她敏銳的察覺到,似乎離成功更近了。
許春娘沉下心,繼續施放術法。
這一次使出的水縛術,只用了正常水縛術的七成靈氣。
她控制著術法,以一種均勻的速度送入符文中。
而這一次,符文終於沒有炸開。屬於水靈氣的淡藍光澤在符文上游走了一圈,隨後歸於沉寂。
成了!
經過半年的學習,一週的練習,七十九次的失敗,她終於製出了第一張符篆!
許春娘興奮的握緊了拳,她的方向是對的。
最難的第一步已經跨越了,相信她以後,一定能做得更好。
趁熱打鐵,許春娘摩拳擦掌,拿出符紙繼續繪製起來。
儘管有了成功經驗,但符篆並不是那麼容易繪製的,失敗了六七次後,許春娘才又成功了一次。
但熟能生巧,隨著練習的增加,許春娘動作越發熟練,繪製符文所需要的時間也越發短了起來。
她對靈力的控制本就細微精準,有了兩次成功經驗後,越發得心應手,成功率慢慢增加了。
最後的十二份材料用完,她竟一下子得了三張水縛符,加上一開始的兩張,前後一共得了五張水縛符。
看著新鮮出爐的符篆,雖然只是最差的一級下品,但許春娘卻很有成就感,這可是她親手煉製而成的!
這半年的辛苦學習,總算沒有白費。
算算成本,這一週時間裡搭進去的符墨符紙,得有十五塊靈石了。
一張下品的水縛符,賣價僅僅只有一塊靈石,收購價更是隻低不高。
想要不虧本的話,水縛符的成功率至少要有三成。
對於符篆之道的初學者而言,有了三成的成功率,便也能算作是入門了。
許春娘慎重的將五張水縛符收好,水墨已經用完了,今天就先練習到這裡吧。
等明日忙完,再找時間下山一趟,去補充一些水墨和符紙。
第二日許春娘起了一個大早,忙完靈田裡的工作後,便下山去了多寶閣一趟。
多寶閣一樓,專門做符篆營生的店鋪有好幾家,許春娘想了想,先去了最大的那家。
見有客人上門,看店的夥計臉上立馬堆滿了笑容,“道友是想買符篆?還是想拿些材料?”
迎著夥計熱情的接待,許春娘開門見山的問道,“你們店收符篆嗎?收的話是什麼行情?”
夥計的態度倒沒有因為許春孃的話而轉變,依然笑著開口。
“我們聖符堂是由內門符峰開設的,店內的符篆基本都是由符峰弟子親自繪製而成,在品質上向來都有保障,一般情況下不會另行收購符篆。
當然,道友若是有二級以上的符篆,那就另說了。”
二級符篆,得是築基修士才能繪製得出。
許春娘才將將接觸符篆不過半年,勉強能繪製出幾張一級下品符篆,距離一級中品符篆都差得老遠,更別說是二級符了。
“打擾了,告辭。”
許春娘轉頭出了門,又進了間小點的符篆店鋪。
第二家店鋪倒是肯收,不過價錢壓得極低,一級下品的符只肯出半塊靈石的收購價。
見許春娘表情似有猶豫,胖胖的老闆笑眯眯的開口。
“這位師妹,不是師兄我坑你,實在是小店利頭薄,只出得起這個價。
況且這一級下品的符篆,本就是爛大街的貨,師兄給的也是行情價。
不行你出門去打聽打聽,看有哪家價更高的。”
許春娘思索了一番,此番她特意下山了,多問幾家店也行。
她手裡雖然只幾張符,但日後走上了符篆這條路,免不了有更多的符要出,總歸是要賣個好點的價錢,別虧得連買符墨符紙的靈石都不剩。
許春娘又走入第三家店,這家店更小,位置也很偏,店主是一個偏瘦的中年文士。
不過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店內擺出來的符篆很是齊全,來往的客人並不算少。
等沒有人的時候,許春娘才向店主說明了來意。
在得知許春娘要出符篆之後,中年文士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而是開口道,“我能先看一下你的符篆嗎?”
許春娘從儲物袋裡取出一張水縛符遞了過去。
“水縛符,在一級下品符篆裡,倒也不算特別常見。”
中年文士打量著手中的符篆,感受了一番裡面的靈氣之後,點了點頭。
“水縛術的靈氣儲存的較為完善,這個品質的水縛符,三枚兩塊靈石,如何?”
許春娘內心一定,一級下品符篆的賣價一般是一塊靈石,能有這樣的收購價已是不錯了。
“只是我新學制符,手裡的水縛符並不算多……”
許春娘有些尷尬的開口,她手裡的水縛符何止是不多,不過區區五張而已,換四塊靈石都不夠。
“無妨。”中年文士態度很溫和。
“只要能保證符篆的品質便可。若是信任在下,師妹以後若是得了新的符篆,依然可以拿到我這裡。”
許春娘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找到一家店願意收她的符,出的價格也不低,她自然是想著做長久生意。
接過用三張水縛符換回的兩塊靈石後,許春娘並沒有急著收起,“不知一級下品的水墨和符紙作價幾何?”
中年文士微微頷首,“這些都是市場價,水墨一靈石一份,符紙一靈石一刀。”
許春娘算了算手裡的錢,要了八份水墨和三刀符紙。
加上手裡還剩的一刀符紙,這些材料,足夠繪製八十次水縛符了。
買完這些東西,她便只剩下最後兩塊靈石。
回靈植峰的路上,許春娘步子輕快,恨不得能飛回去立刻繪製符篆。
一個時辰後,她終於回到了靈田。
例行慣例的檢查了一遍靈田,見靈稻生長情況良好,許春娘滿意的點了點頭,進了屋子開始繪製符篆。
她已經是練氣六層的修士,又煉體有成,下山一趟對她並沒什麼影響,靈力和精力依然充足,稍作休息後便開始制符。
只見許春娘握住符筆蘸了蘸水墨,隨後下力運筆。
隨著筆尖在符紙上輕快的遊走,一道淡藍色的符文便躍然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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