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歲禮坐在廣福樓天字號包間。
她在等人。
落魄的樣子與這鶯歌燕舞的氛圍格格不入,可難擋她漂亮身材好,把不少男人看得發饞。
“溫歲禮?”
頭頂低沉沉壓來一道男聲。
聲音一響,溫歲禮知道她等的人來了。
包間光線昏暗,其實看不清太多,但她就像一隻嗅覺無比敏銳的貓,聞到男人身上那股淡淡的木質沉香。
暗自調節情緒:“陸律師。”
下一秒,身側位置下陷,真皮沙發深深凹進去,木質沉香逼近,近到她鼻尖。
陸佔倒了杯酒,是給他自己的。
“溫小姐不是三天後,就要結婚了嗎?怎麼會隻身到這種地方來找我?”
男人音質清沉,壓得很低。
“陸律師,我想跟你談筆生意?”
溫歲禮今天是帶著目的來的,所以她開門見山,半點都不委婉轉折,講究一個乾脆利落勁。
男人饒有玩味的看了她一眼,準確說是打量。
“在這談生意?溫小姐,你不是來搞笑的吧?”
人多嘴雜。
陸佔是律師,他很嚴謹。
“那我們去包間?”
溫歲禮挑起美眸,眸中牽起幾絲霧氣。
這話一出時,彼此間的氣氛就顯得曖昧了,陸佔微微一笑,其實這並不稱得上是個笑:“去你的,還是去我的?”
“都行。”
陸佔帶走她時,包間沒有一個人留意到。
先前在包間光線差,她是看不清,出了門,男人那張臉徹底明朗,五官深邃立體,鼻樑高挺,一雙細長的鳳眼。
唇瓣不算薄,氣質介於清俊與剛毅之間。
進了門,陸佔問的第一句話就是:“聽說溫小姐在包間等了我半宿?”
“是。”
溫歲禮不太愛笑,打小就是,她牽強的勾動唇角:“既然要請陸律師幫忙,肯定得擺出誠意。”
“那還真是難為人了。”
陸佔點起根菸在抽,姿態清雅,吐菸圈的動作矜貴,眼中淬了五分冷,五分嘲:“說說,什麼案子要我幫忙?”
“最近轟動滬港城的撞人逃逸案,想必陸律師也有所耳聞。”
陸佔似笑非笑的點了下頭。
溫歲禮強壓住眼底的激烈:“撞死人的殺人犯不是我爸,是傅靜,傅家想脫罪才找我爸當替罪羊。”
聞聲,陸佔掐滅煙。
面目間透著幾分別樣的饒有興致:“據我所知,傅宴禮可是你相戀了五年的男友。”
傅靜又是傅宴禮的姑姑。
溫歲禮提了口氣。
她說:“我出生小地方,我爸又是傅家的司機,傅家本就瞧不上我,如今他們肯讓傅宴禮娶我,無非是想壓制住我,讓我別翻案。”
在滬港城只有陸佔敢接這個案子。
他有手眼通天的本事,並且他不怕事。
陸佔行事手腕狠,手段更狠。
曾經靠著一個定死的強姦案逆風翻盤,一戰成名,至此滬港律界就有了一個“手眼通天”的神號。
“陸律師,我知道我爸這樣的案子,只有你敢接。”
口吻言語,沒有任何討好的意思,溫歲禮姿態不卑不亢。
“呵……”
一聲飽含了嘲諷的輕笑打男人鼻息發出。
他異常俊美的面孔上,滿是意味深長的促狹,唇瓣輕啟:“只要價值到位,這個案子不是不可以接。”
陸佔頓了下,問:“為了你父親,能做到什麼地步?”
溫歲禮臉色變幻好幾番。
她不愚笨,看懂了男人眼神裡的心思。
“陸律是在開玩笑嗎?”
“我也是男人,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神。”
是男人,通性一樣。
陸佔打量她,從頭到腳,女人高挑,包裹在毛衣裡的身段凹凸有致,尤為那雙雪白的腿,真是惹急了人愛。
面板細嫩皙白,模樣明豔又嫵媚。
令人一眼過去是驚鴻,下一眼仍舊驚豔難擋。
起碼在律界這些年,陸佔裡裡外外接觸過的女人中,沒幾個是好看過溫歲禮的。
“好。”
陸佔要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