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師兜。”
“這個姓氏有點兒耳熟。”
秋原神樂一邊說著話,一邊揮了揮手。
這座森林裡的大樹都是秋原神樂的查克拉控制,捆綁著眼鏡青年的樹枝慢慢鬆開,將眼鏡青年小心地放在了地上。
“…謝謝。”
藥師兜認真地開口道謝,才出聲詢問道:“我記得,根部應該不允許使用自己名字的,只能使用代號…”
“那是團藏大人才能稱呼我的。”
秋原神樂打斷了他的話,滿不在乎地開口道:“我猜測可能是團藏大人的年齡大了,記不住那麼多名字…”
“何況…”
“你不也用了自己的名字?”
“我們是不一樣的。”
藥師兜慢慢地搖了搖頭。
自己常年在外充當間諜,不需要遺忘自己的名字,甚至有個特別的代號,還有可能會人查出來端倪。
“你是叫藥師兜,是吧?”
“我記得有個叫藥師野乃宇的孤兒院院長…”
秋原神樂控制大樹幫自己做了一個鞦韆,一臉悠閒地坐在上面,開始明知故問:“藥師野乃宇和你是什麼關係?”
“院長…”
藥師兜遲疑了一秒,認為秋原神樂知道這種事並無大礙,解釋道:“藥師野乃宇是當年收養我的孤兒院院長。”
“那挺巧的。”
秋原神樂點了點頭,張口就開始胡說八道:“我也是被藥師野乃宇院長收養的,你也是被她收養,被團藏大人撫養長大的嗎?”
“…是。”
藥師兜慢慢低下了頭。
如果說從小到大就被當做間諜培養,被命令去各個國家顛沛流離地收取情報,也算作撫養長大的話…
這個自稱神樂大人的少年,也是被院長收養、被團藏逼迫當做工具的孤兒麼?現在都快忘記收養他的院長了嗎?
也是。
不是所有人都記得兒時的事。
尤其是根部這種冷血無情的組織。
藥師兜抬起自己的手掌,推了推架在自己鼻樑上的眼鏡。
一直以來,自己還能堅強地活著,都是因為這副一直陪伴著自己的眼鏡,這是院長藥師野乃宇送給他的。
對於藥師兜來說,人生中最溫暖的那段日子就是在木葉孤兒院,他遇到了人生中最溫暖的人,就像母親一樣對待著他。
自己的名字,自己的人生…
一切都來自於藥師野乃宇院長。
“我們都是藥師野乃宇院長收養的。”
秋原神樂似乎很滿意他們的相遇,思考了一會兒才有些好奇道:“都是被團藏大人撫養長大的,竟然一直都沒有遇到過!”
“因為要執行各自的任務。”
藥師兜回答了一句之後,才繼續道:“這一次能夠見面只是偶然,或許將來…我們也沒有機會再見了。”
“是啊。”
秋原神樂也嘆了一口氣,表情上也有些無奈:“團藏大人馬上也要讓我去執行任務了。”
“哦?”
藥師兜下意識地露出了一抹詫異的神色,似乎是不在意般開口追問了一句:“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作為一個間諜,藥師兜下意識地就會想要探查情報,尤其是面前的秋原神樂似乎不是什麼普通孩子。
這個少年…
如果自己沒看錯的話…
竟然能夠使用木遁血繼忍術?
“首先要參加完中忍考試。”
秋原神樂對於自己可能洩露的情報不以為意,甚至還主動洩露更多訊息:“透過中忍考試之後,就要出去執行一個危險的任務,畢竟我身上有著木遁的力量,團藏大人肯定不會讓我去執行一些普通任務,大機率會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死掉吧…”
“或許以後真的就見不到了…”
秋原神樂說到這裡之後,又看向了藥師兜:“如果你還活著,將來見到野乃宇院長之後,幫我告訴院長,其實當初最開心的日子,是我被她收養帶回孤兒院的那天,我一直沒有忘記…”
“……”
藥師兜頓時沉默了。
這個少年說出來的話,也是他想要說的。
“對不起。”
秋原神樂看著藥師兜,神色間隱隱有些落寞:“從小我就被教導要貫徹根的意志,不能去想過去的人,也不能用自己過去的名字,甚至連院長的照片都不能留下,我都快忘記她長什麼樣子了…”
“沒關係,院長一定不會怪你的。”
藥師兜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安慰道:“我這裡剛好有一張院長的照片,伱可以看一眼…”
那是一張被塑紙包裹的照片。
塑紙有些破舊,裡面的照片依舊顯得嶄新,看得出來這張照片的所有者把照片保護得很好。
照片上是一個戴著眼鏡微笑的金髮女人,似乎是遇到了什麼讓她開心的事,笑得幾乎讓她的眼睛彎得看不見。
“謝謝。”
秋原神樂慢慢垂下了頭。
“不客氣。”
藥師兜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道:“可惜我也只有一張,如果你不著急的話,或許我可以幫你去再做一份照片。”
“謝謝。”
“到時候我也把我的照片給你一張。”
秋原神樂垂著頭感謝著藥師兜,低聲道:“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還活著,記得把我的照片也交給院長…”
秋原神樂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讓她看到我長大後的樣子,幫我告訴院長,我是自願加入根的,至少能讓孤兒院的大家過得更好,我也從來都沒有怪過她…”
“她不會怪你的。”
藥師兜飛快地搖了搖頭,這些話好像又是自己想說的,他連忙幫著那個溫婉慈祥如母親一般的院長辯解道:“她一定不會怪你的,院長怎麼可能會怪我們呢?”
藥師兜彷彿也想起了什麼,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了一張自己的照片,遞給了秋原神樂:“這是我的照片,如果有一天我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死亡,而你還活著的話,請你也幫我轉告院長…”
“我明白你的意思!”
秋原神樂飛快地接過了他的照片。
“……”
藥師兜感覺哪裡有些怪怪的。
“對了。”
秋原神樂收起照片後,出言提醒道:“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根的意志可不允許我們…”
“甲!”
一個聲音忽然打斷了他們之間的交流。
一個根部忍者走進了森林,他看了一眼坐在鞦韆的秋原神樂,又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藥師兜。
“甲,團藏大人…”
“誰允許你稱呼甲這個名字的!”
秋原神樂猛地豎起了自己的手指,無數藤蔓樹根從地底鑽了出來,將這名根部忍者綁起來吊在了樹上!
“說過多少次了,叫我什麼?”
“…神樂大人。”
根部忍者有些屈辱地叫了一聲,繼續道:“團藏大人讓你和兜立刻去辦公室見他。”
“誰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秋原神樂冷哼了一聲,才看向了有些錯愕的藥師兜:“這群傢伙總是喜歡打著團藏大人的名義來下達命令,他們肯定也是逼迫你來陪我訓練的吧?”
“不用害怕。”
“我回去幫你教訓他們。”
“……”
藥師兜有些不安。
藥師兜想到根部的基地內,為什麼一群根部忍者們來回推諉,都不想陪著這個少年訓練了。
這個少年,在根組織好像過得不是那麼糟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