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陳牧羽訂婚，那會兒選日子，老媽就和老爸一起到處找算命先生，算了好多次，才把日子給定下來。
所以，眼下這種事，老媽肯定是願意去相信的。
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下午的時候，大山嬸兒也給她透露過一些。
肯定張芙蓉也給陳牧羽說了。
不管怎樣，反正老媽是信了陳牧羽的話。
陳牧羽說的雖然是猜測，但也沒有編瞎話騙他，反正問心無愧。
“不是，你還是沒說，你大半夜跑人家房間裡幹什麼去了！”老媽好容易轉過了彎來。
陳牧羽一滯，“我這不是好奇，西王母長什麼樣麼？”
“哼！”
老媽用懷疑的目光看著陳牧羽，“臭小子，我就相信你這一回，今天幸好是小夢不在，不然的話，哼，你放心，我不會給小夢說的……”
陳牧羽連連點頭，也不知道他有沒有聽老媽講話，這會兒只感覺虛弱得很，只想回房間躺床上睡一覺。
……
這一覺睡得，真的是天昏地暗，真的是難受得要死，那種感覺就像是連著縱慾了一年，身體被完全掏空透支了一樣。
之前使用斬仙飛刀的時候有過這種感覺，但是打兩針藥劑基本上就能有所緩解。
可現在，陳牧羽打了好幾針，效果並不顯著，也不知道是身體有了抗藥性，還是說是傷到根本了。
第二天傍晚的時候，陳牧羽才醒來。
情況雖然有點緩解，但還是困，還是累。
洗了個澡，到鏡子前照了照，陳牧羽差點沒被自己給嚇到。
明顯的消瘦，眼窩深陷，眼圈烏黑烏黑的，看上去相當的憔悴。
怎麼搞的？
這怎麼見人？
陳牧羽都懵了，他那個師父傳他的手印，到底是個什麼印？居然能把自己消耗成這般模樣？
難怪說一輩子只能用一次，特麼就這情況，他也不敢用第二次呀。
趕緊找許夢的化妝品，自己給自己化了化妝，好在之前許夢有交過他，簡單的化過之後，勉強算是能夠見人了。
這麼下去，可不得行。
找了建連帽的羽絨服，帽子頭上一戴，再帶戴個墨鏡，遮了個嚴嚴實實。
給家裡扯了個慌，說是朋友有約，陳牧羽一分鐘都沒敢多待，直接出了門。
……
——
雪還沒停，零零星星的下著。
郊區，葫蘆山，已經是銀裝素裹，陳牧羽直接來到了葫蘆山莊，準備閉關一段時間。
得想辦法恢復元氣才行，不然這副妝容，怎麼出去見人。
說起來陳牧羽不怎麼在乎容貌，那是因為他本來就長得帥，站著說話不腰疼而已，現在元氣大傷，容貌有損，他可是比任何人都緊張。
來到山莊，進了院子，門一關，把阿榮叫出來，給自己守關。
精神藥劑，源能藥劑，都沒什麼太大的效果，陳牧羽又嘗試了一下丹藥。
尋常的丹藥也沒什麼太大的作用，一番進補下來，倒是丹田之內真氣充盈，金丹也大了一圈。
可就是這容貌看上去依舊是消瘦得很，幾乎都快脫了像。
李藥王給他的幾顆蛇涎丹，陳牧羽也都用了，情況稍微有一點點好轉。
聽李藥王說，這蛇涎丹除了提升功力之外，還有一個額外的功效，那就是駐顏。
所以，對容貌還是有點幫助的。
“呼！”
只是，幫助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大。
藥就那麼幾顆，吃完就沒了，當然，陳牧羽可以去找李藥王，拿更多的藥，但是，陳牧羽覺得，那樣只是治標不治本。
那一手印打下去，也不知道從自己的身體裡帶走了什麼，儘管容貌在藥物的作用下，有所恢復，可他還是感覺身體很累。
明明體內真氣充盈，精神力也是滿格，但就是感覺累，彷彿剛剛獻血十升一樣。
翌日，清晨。
陳牧羽找來鏡子一看，臉都快綠了。
只見鏡子裡的人，雖然臉看上去稍稍年輕，可頭髮卻是幾乎全灰了。
這種灰，已經接近全白。
鏡子咣噹一聲落在了地上，質量還挺高，沒有摔壞。
陳牧羽扶住了額頭，欲哭無淚，一夜白髮，居然讓自己給體驗到了。
真的是草率了呀！
陳牧羽有種被他那個師父給坑了的感覺，直到現在，他都不知道那個手印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用的，有什麼功能。
一切都是出於對勾陳大帝的信任，他壓根都沒有多想過，說幹就幹了，可這一次，貌似是幹虧了呀。
……
看樣子，還得見自己那個便宜師父一次。
陳牧羽猶豫再三，又把那三支沒有燃完的黃香取了出來。
“師父，救命呀！”
香點燃，虔誠的一拜。
很快，煙霧凝聚成形。
“又幹什麼呀？哇，你誰呀？”
老者一開始有點不耐煩，可一看到陳牧羽的模樣，頓時驚訝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裝出來的。
陳牧羽怨念的看著他，“還不是被你給害的，我聽了你的，用了你傳的手印，結果就成這樣了，師父，你這是搞的什麼呀？”
“你用印了？”老者挑了挑眉。
陳牧羽點了點頭，“不是你讓我用的麼？”
“成功了？”老者追問。
陳牧羽攤了攤手，“我也不知道成功沒成功，反正，把我幹成這模樣了，師父，你得幫我呀，我現在感覺好累好累，感覺馬上就要歇逼了！”
老者摸了摸鬍子，“其實，那手印，我也沒用過……”
“什麼？”
陳牧羽驚呼一聲，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你沒用過，結果讓我用？
“大驚小怪什麼？”
老者呵斥了一聲，“天下五花八門奇形怪狀的密印多了去了，哪能我個個都用過，這手印，是從一位大能手中得來，因為有傷天和，故而我從未用過，傳給你，也只是讓你嘗試嘗試，我聽那大能說，這秘印的成功率很低……”
陳牧羽臉上黑線重重，“所以，我這是施印失敗，被反噬了？”
“沒那麼誇張！”
老者搖了搖頭，“恰恰相反，你弄成現在這模樣，應該大機率是成功了吧！”
“成功了？”
陳牧羽有些意外，“成功了還能弄成這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