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澤給了一句忠告,但隨即又笑道,“不過,我知道兄弟你和別人不一樣,是有大本事的人,那些裝備,我做主就留你這兒了,你想用多久都行。”
“另外,你還需要些什麼,儘管給老哥我開口,我這人雖然別的本事沒有,但是在省城的人脈還是有一些的,只要你老弟開口,我保證盡最大的努力幫你搞到。”
……
別的不說,這個洪澤以前給陳牧羽的印象並不怎麼好,但是現在得了他4個億之後,明顯是順眼多了。
這人雖然有些城府,但性格還是挺耿直的,至少辦起事來一點都不拖拉,不像吳小寶那小子,讓他搞一千升豬血,都特麼拖拖拉拉多少天了,還沒給自己個準信兒。
第二天一早,洪家父子便離開了陳家巖村,這次算得上是滿載而歸,雖然損失了4個億,但是和家族的延續比起來,這4個億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這個洪澤,應該能算得上隱形富豪一類,別看他外表嘍嘍颼颼的,可人家銀行卡里幾個億的存款。
還只是一張卡,指不定人家有幾張這樣的卡呢,而且,這是固定存款,還並沒有算其他實體的和虛擬的資產,試問整個國內所謂財富榜上的那些富豪,又有幾個隨時隨地能拿得出幾個億來呢?
……
——
晚上,陳牧羽按耐不住心中的騷動,龍頭嶺的那個山洞是暫時走不通了,但是自家老宅後院水井裡那條通道,可不見得走不通。
在小舅家吃完晚飯,陳牧羽便回了老宅,穿上洪澤留下的那套宇航服,把能拿上的裝備都給帶上,直接下了井。
沒一會兒就來到了第五道鐵門前。
上次就是這道門沒能開啟,因為溫度實在太冷,現在換了裝備,這點溫度就不算什麼了。
也沒有費勁用鑰匙,陳牧羽現在是財大氣粗,直接把鐵門給收購了。
除去冰層,暢通無阻。
門後是一條幽深的通道,一路斜著往下,也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
冷風嗖嗖的吹,有零下四十多度。
陳牧羽可是下到過零下一百二十度環境中的,所以這點溫度對他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影響。
秦洪說過,他之前也僅僅只是走到第五道鐵門的位置,便無法再深入,鐵門也是他裝的,防止有人誤闖。
秦洪也是內家修士,境界應該在凝神境,儘管內力深厚,但畢竟血肉之軀,在這種環境下長期逗留,還是非常危險的。
陳牧羽帶了幾罐氧氣,大概能用四個小時的樣子,考慮到回來是上坡路,體力的影響,很可能花費的時間會更多,所以,陳牧羽算好了時間,最多一個半小時,就必須得往回走。
通道里的風很大,呼呼的往上吹,陳牧羽手裡拿著一根冰杵,雖然是下行,但也是有些吃力。
半個小時後,周圍的溫度急劇下降,已經超過了零下一百度。
通道依舊看不到盡頭。
再走10分鐘,零下一百四十度。
宇航服還能夠承受,繼續往前走。
周圍除了呼呼的風聲,就只剩下陳牧羽自己的呼吸聲,通道還是那個通道,彷彿連方向都沒有變過。
二十米開外,有一坨一人來高的寒冰堵住了陳牧羽的去路。
來到寒冰面前,陳牧羽用冰杵懟了懟,根本懟不懂。
“怎麼感覺怪怪的?”
夜視儀的視野下,陳牧羽隱約感覺這坨冰塊的形狀有點不太對。
往後退了兩步,再仔細看看,這特麼的,上小下大,怎麼好像個人盤坐在這裡。
有那麼一個型,越看越像。
拉出系統掃描。
——
物品:肉身一副!
介紹:金丹境人類修士肉身一副,元神已經湮滅,肉身遭遇極限冰凍破壞。
完整度:20%。
收購:無主之物,無需收購。
回收:200W財富值。
——
果然是一幅肉身,而且居然還是金丹境修士的肉身?
陳牧羽小小的驚訝了一下。
這通道里,居然有來過金丹境的存在?
看樣子是扛不住此處的低溫,結果被凍死在這裡了。
陳牧羽心中暗暗咋舌。
零下一百四十度,金丹境修士都扛不住,以自己的境界,如果不是有這身科技含量爆棚的宇航服,只怕也早就凍成冰雕了吧?
就是不知道這人會是誰,金丹境的修士,應該不會寂寂無名才對。
可惜元神已經湮滅,系統根本沒有給這具肉身原主人的資訊。
心中道了一聲得罪,陳牧羽直接將那肉身冰塊給收進了腦海之中。
時間不等人,他進來已經快一個小時了,到了一個半小時,無論有沒有什麼收穫,都必須得返航,不然氧氣用完,說不定也是會一樣的下場。
……
又過了十分鐘,溫度已經下降到了零下一百七十度。
前方隱約好像已經看到了風口。
宇航服的極限是一百九十多度,現在還在容積單位內,所以,陳牧羽也沒有太大的顧慮,小心翼翼的繼續往前。
前方,豁然開朗。
就像是從通道中走了出來一樣,出現在陳牧羽前方的,是一個非常巨大的空間。
恐怕得有十來個足球場大小的平整冰地,一個圓形的空間,周圍都是凍到雪白的厚厚冰層。
頭頂上方,有個大洞,無比的幽深,一直往上,不知道通往何處。
陳牧羽微微的呆了一下,彷彿想起了點什麼,莫非這個窟窿就是龍頭嶺上那個山洞裡的窟窿?
果然是通往同一處的?
“那是什麼?”
夜視儀下,在空間的中間位置,有一塊冰臺,冰臺上有一個直徑一米多的球形物體。
那球形物體像是飄浮在冰臺之上,緩慢的旋轉著,冰寒的風,似乎就是從那兒吹出來的。
看著那個球狀物體,陳牧羽本能的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恐懼。
那種感覺,真的很奇妙,本能的感覺到敬畏。
慢慢的向著那冰臺靠近,這裡的溫度已經低到了嚇人的地步,每往前走一步,幾乎都能下降一度。
很快,溫度測試已經到了零下一百八十多度。
陳牧羽停下了腳步,寒風已經讓他幾乎站不住了,根本也不敢再繼續往前走。
此時,那石臺距離他,可還有二十多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