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得不遠的少年連忙說道,“不可終極審判,你們並不瞭解太陽系的星球,它們比較特殊,不同於外面的其它星球。”
譚凌望向少年,嘖嘖道,“為何?不知這位兄弟怎麼稱呼?”
少年感嘆道,“一乾二淨除舊習,五講四美樹新風,世人皆稱呼我為年。”
觀音愕然,轉念呵呵笑道,“上古大神年,又名除夕,真的是尊駕?”
譚凌目光聚集在少年身上,嘖嘖道,“神不是都被異族屠戮了嗎?我一直認為最多隻能尋找到神的遺蹟,沒想到還真有神仙存在,那為何人類受到滅頂之災的時候,你們這些神佛又在何處?”這些年人們都靠他,險些闖不過氣,又找不到適合的人述說,現在到是來了機會,大有一種,生死看淡,不服就乾的衝動。
“譚凌哈哈大笑,月球基地百萬生命,水系恆星入侵地球,死傷又何止百萬,地球萬物生靈發生異變,圍攻人類的時候神佛又在何處,你們這些神佛虛偽至極,麻煩你們哪裡來回哪裡去,我們人類不需要神佛。”譚凌語氣悲憤,義正辭嚴的說道。
觀音慈眉善目,面帶微笑,瞥了一眼除夕道,“除夕乃上古大神,又長居人群之中,為何不出手?這讓本座很是不解。”
除夕想要說些什麼,但還是沒能開口,畢竟譚凌說的也是事實,除夕懶得搭理觀音,而是看向公西子默,嚴肅的說道,“地球絕對不能申請終極審判。”
譚凌目光如炬,緊盯著除夕問道,“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任由那些變異動物進化不成。”
公西子默似笑非笑的瞟了一眼除夕少年,不急不慢的說道,“此事恐怕你說了不算,雖然說,你是什麼上古大神,但在我們天雲星系群雙界帝國裁決司會作出判決,現在我說了也不算。”
除夕少年長吁短嘆,面目悲切,望著地球說道,“你們知道嗎?這顆星球遠不是你們想的那麼簡單,那裡有一塊大陸叫做神州大陸,上古禹天共主,收九牧之金,鑄九鼎。皆嘗亨鬺上帝鬼神。”
“九鼎鎮九州,九鼎分別是豫州太極鼎”、“青州蒼梧鼎”、“徐州山嶽鼎”、“揚州明淵鼎”、“荊州陰陽鼎”、“梁州混沌鼎”、“雍州浮光鼎”、“冀州煉神鼎”、“兗州蒼輪鼎。”
“九鼎之下鎮壓的正是深淵之主的主神魂,地球這顆星球裝的秘密太多,有些甚至是我也不知道,地心之中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我試圖進去一探究竟,但等我靠近時,有一股神秘莫測的力量將我擋在了外面,所以我這才阻止你們。”少年一口氣說了許多就連觀音都不知道的問題。
隨後又道,“原本九鼎足以鎮壓,奈何那深淵之主主魂太過強大,神族便與佛界達成協議,佛家動用六字真言一起鎮壓深淵之主,答應佛界在神族內傳揚佛法三千萬年,不過今日的佛界自然是不可同日而語,他們如今已忘初心,已經不是過去的那個佛了,唯恐佛界搞出什麼么蛾子,以此要挾神族,便將四方聖獸留在了地球,東青龍、南朱雀、西白虎、北玄武,還有中麒麟,若是佛界言而無信,撤回六字真言,深淵之主的主神魂也破不了封印。”少年一口氣將他所知道的全部說了出來。
“怎麼做,你們自己看著辦。”少年始終並未回頭。
譚凌是親眼目睹了深淵之主的複眼金瞳,光憑一顆眼珠都那般強悍,要是深淵之主主魂破開封印,那麼宇宙恐怕都將不會存在。
“公西公子,勞煩你了,你看到那輪圓月了嗎?那就是深淵之主的其中一顆眼珠,是不是覺得不可思議。還是暫緩執行終極審判吧!”譚凌有氣無力的說道。
“我試試……但不一定成功。”公西子默不好意思說道。隨後在終端上發了一條申請,稟告裁決司,由於藍星再次發生變數,天狗家族公西子默申請前再次往藍星,請求批准。
“譚兄,我已經申請了。估計能拖延些時日。”公西子默淡淡的說道。
譚凌笑著說道,“多些公西公子。”
“除夕大神,還請您將地球的秘密實話告知,深淵之主很強很強,我見識過它的恐怖,那顆月球就是他的眼珠,除夕大神不會不知道吧!”譚凌色澤凝重,顯露天機的娓娓道來。
觀音駭然,佛神聯手,鎮壓深淵之主,那時候還沒有他觀世音,自然不知曉此事。
幾人同時說道,“是啊…!除夕大神,藍星的秘密除了倖存上古大神恐怕沒幾個人知道。”
“嗯,這樣吧!你們隨我前晚藍星,你們自然知曉一切。”除夕淡淡道。除夕凌空一點,空間蕩起道道漣漪,走了進去,幾人也跟著走了進去。
時空變遷,星空宇宙,雷域星系天罰帝國眩光雷池王峰與張雲飛正前往清風崖聽長老講雷法的路上。
但就在這時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走了過來,傲氣十足的攔住他們的去路,道:“借點三葉草靈液。”說罷,伸手便向前抓來,根本不給兩人拒絕的機會。
“你是誰,憑什麼給你?”張雲飛一把撥開他的手,站在那裡斜了他一眼。
王峰看到,周圍的人皆露出一絲懼意,全都向後退去,再看這個少年手中足足攥了七八瓶三葉草靈液,立時明白,這是攔路打劫呀!。
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被張雲飛撥開手後當場便沉下臉,道:“你敢對動手?”
王峰與張雲飛都不想惹事,畢竟這裡的人都是修士,他們才來到眩光雷池沒多久,不想與人發生衝突,當下向後退了幾步,便想就此離去。
“想不聲不響的離開,不知道尊卑嗎?能不能尊重一下我,我正打劫呢?”這個少年冷笑,一把抓住王峰的手腕,另一隻手則向他兜裡的三葉草靈液抓去。
王峰如今雖然看似年邁,但此刻機甲內傳出一絲金色能量,足以堪稱神力,抖手一下子就將這個少年甩了出去,令他踉踉蹌蹌,險些摔倒在地。
這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惱羞成怒,叫道:“敢向我動手,我要讓你們吃不完兜著走!”
就在這時,又有幾名十五六歲的少年擠進人群,周圍的人頓時露出懼意,快速向後躲避,似乎認識這幾人。在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足有六七瓶三葉草靈液,很顯然這是團伙打劫,到頭來就算告到長老那裡去,也說不清楚自己的三葉草靈液被誰打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能暗吃啞巴虧。
這幾人快速將張雲飛與王峰圍在當中,剛才被王峰駁了面子的少年冷笑道:“敲打敲打他們,讓他們知道這眩光雷池是誰的天下。”
“果然是有人的地方就會有貪婪,連修士也不能免俗。”張雲飛說完這句話便不再多說什麼,直接向前走,一個少年剛跳上前來,就被他一腳踢開。
王峰也冷笑道:“連同門都要搶奪,還真是膽大包天,不給你們一點教訓,不知道你們將來還會做出什麼惡事。”他下手更重,幾乎是一巴掌一個,將身邊的少年全部抽飛,頓時變成一片滾地葫蘆。
“你敢打我?”最開始挑事的那個少年臉頰腫脹,惡狠狠的瞪著王峰與張雲飛,快速爬了起來,轉身向遠處跑去,道:“你們等著。”
不能溝通元丹內的神力源泉,修士也只是比常人強大而已,但同王峰與張雲飛相比,他們就像是普通人一般。
就在這時,遠處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對身邊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道:“你弟弟真是一個廢物,讓他過去掂量一下,結果卻這樣丟人。”
二十幾歲的青年聞言有些尷尬,但對這個年齡比他小一些的少年很忌憚,略帶恭謹之色,問道:“這兩個人看起來也沒什麼,值得這樣試探嗎?”
“是我二叔公想要試探,聽說這兩個人好像來至外界……”十四五歲的少年露出不屑的冷笑,道:“不然,我對他們根本沒興趣!”
二十幾歲的青年聽到這裡頓時打了個冷顫,他對少年的二叔公似乎非常懼怕,道:“縱然真是外界過來,瞧他們那樣,一老一少,能翻起什麼浪花,你二叔公他老人家有什麼打算?”
“我二叔公覺得他們的體內應該存在某種秘密,若是得到他們的秘密,離開此地看看外面的世界也好啊,可惜最近才知道這兩人的事情,他老人家懊惱無比。”
“這……”旁邊的青年感覺身體一陣發寒,遲疑不定的問道:“縱然他們的身體隱藏著什麼秘密,難道還能提取出來不成?”
“不能直接提取出來,難道不會讓他們主動交代嗎?”十四五歲的少年笑起來很陰冷,與他的年齡有些不相符,道:“大不了直接煉了他們的身體,我想……我二叔公就是這個意思。”
旁邊的青年感覺心中冒起一股涼氣,那個喜歡研究稀奇古怪玩意兒的老頭向來心狠手辣,作為眩光雷池的一名長老,沒有多少人敢招惹,那兩個少年能透過時光之門不死,不被盯上才怪。
十四五歲的少年像是在命令手下一般,道:“你那廢物弟弟過來了,你跟他過去掂量下那兩人,看看他們的體質到底怎樣,值不值得我二叔公拿來研究一翻,看有什麼奇特的地方。”
“好,我馬上去。”
張雲飛與王峰已經夠低調了,但還是被人盯上了,只是他們現在還不知道。
當兩人擠出人群正要離去時,再次被人擋住。這是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男子,體表有點點光華在流轉,很明顯他已經修成一些雷法,可以施展部分神通了。
“哥,你要為我出氣!”剛才挑事的少年惡狠狠的盯著張雲飛與王峰,周圍其他幾個少年見靠山來了,也都大聲喝斥起來。
“打斷他們的手腳,丟進山裡喂雷鷹。”
“讓他們兩人跪下來磕頭認錯。”
……
幾個少年不斷叫囂,仰仗靠山在此,對張雲飛與王峰不斷羞辱與咒罵。
張雲飛當時就皺起了眉頭,他自然不會因幾個少年而動氣,他只是覺得事情有些不同尋常,好像有人在故意針對他們。
“你們兩個為何毒打我弟弟?”青年男子面沉似水,逼視著張雲飛與王峰。
“打這樣的地痞流氓,還需要理由嗎?”張雲飛當時就立起了眉毛,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沒辦法再忍,就算低頭認慫,對方也會狠狠的收拾他們,他自然看出對方是在找藉口。
“要打架一起上,不敢就滾蛋?”張雲飛直接問道。
“你們毒打了我弟弟,我自然要為他出氣。”青年冷笑出聲,一步一步向前逼來。
此刻周圍聚集了不少人,全都在遠遠的觀望,沒有人敢上前勸阻,這處山崖下的弟子幾乎都剛入門不久,對眼前這個身體可流轉光輝的青年心存懼意。
“打斷他們的雙腿,讓他們跪在那裡!”
“扔進山裡喂雷鷹!”
那幾個少年再次叫囂了起來。
“刷”
光華一閃,這個青年如鬼魅一般撲上前來,快到極致,手裡快速凝聚出一把青色大刀,快速斬向張雲飛的脖子。
他並沒有動用全力,在他看來這一刀足以劈翻張雲飛,讓其軟倒在地。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張雲飛反應迅速,側退兩步,非常自然的躲了過去,而且竟探手“砰”的一聲抓住了他手裡那把青色大刀,紫色機甲若隱若現,張雲飛發下,在雷域星系無需啟動機甲狀態,都能動用機甲的能力。
“撒手!”
青年雖然有些驚訝,但是並不認為張雲飛能夠對他造成威脅,想用力將張雲飛甩飛出去。但是事情再次出乎他的意料,他的手指像是被鉗子夾住了一般,劇痛無比,根本難以甩脫。
就在這時,旁邊的王峰想要動手,張雲飛瞥了他一眼,哈哈笑道,“哎呦喂,您老人家還是別動手了,免得您那把老骨頭散架了,我沒辦法和楚涵她們交差。”
而張雲飛手緊緊抓住那把青色戰刀,機甲內傳出紫色雷電,猛地將對方掄動了起來,而後一槍洞穿了他的胸膛。
“滋滋雷電響起。”
紫色雷電中,這個青年體表的點點光輝頓時全部散去,面如死狗,他慘叫一聲,口中連連向外吐了幾大口鮮血,身體一陣抽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