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嚇我啊!”
秦天炎輕輕咳嗽了兩聲,臉上卻沒有一絲的懼意。看著薰兒說道:“我們是來講道理的,你這一動手,可就不好收場了。”
“胡說!你還要不要臉!”
薰兒忽地一聲大喝:“師姐跟你在火域裡講道理的時候,你怎麼不講?你驅趕那些火蛇來害我們的時候,怎麼不講?”
“我們有數十個弟子目睹了你的醜事,你難不成還想抵賴不成?”
薰兒氣得說不出話來,一劍往往斬出,嚇得幽冥谷的弟子“轟”的一聲散開,給兩人留下打鬥的空間。
同樣書院的一幫弟子也往後退出,等著長老教訓這些不講道理的傢伙。
只有幽冥谷一臉陰沉的婦人,冷冷的沒有說話,卻往後退了幾步。
在火域裡破境的薰兒已經不再害怕眼前的對手,手裡的靈劍如閃電一般往秦天炎斬去,發出一聲清鳴!
眼見就在刺在秦天炎手臂之時,“鋥!”的一聲,秦天炎手裡的靈劍也剎那出鞘。
再見薰兒,便是秦天炎也不敢拿手中的摺扇對敵,而是靈劍出鞘。
手中的靈劍出鞘之際,便如春雨一樣連綿不絕,看似輕柔,卻巧妙地接下薰兒一陣憤怒的攻擊。
或是想到了秦天炎在火域裡陰險一幕,薰兒只想將對手刺上一劍,讓他帶著幽冥谷的弟子滾蛋。
這時候,破境之後強悍的一面流露出來,即便跟她是同境的秦天炎,在薰兒的劍下依舊顯得有些吃力。
只是,他的力量終究還是在薰兒之中,每一劍還擊依舊是遊刃有餘,看似驚險,卻沒有將薰兒放在眼裡。
薰兒眼見對手根本沒將自己放在眼裡,氣的劍在中途卻突然變招,從斬向秦天炎的面門,改為往入刺出。
秦天炎一個不慎,瞬間被薰兒一劍刺在了手腕上。
氣的他大吼一聲,將隱忍了許久的力量剎那間噴湧而出,匯聚到靈劍之上。
“鋥!”一聲音,一道黑色的劍氣往薰兒反殺而來,沒有絲毫的停歇!
中劍的秦天炎徹底發瘋,暴露出了自己的實力,不等薰兒收回劍招,便一劍往薰兒的胸口刺來。
在書院的一幫弟子眼裡,只要長老稍微不慎,就有可能被秦天炎一劍穿心,有人甚至嚇得驚叫了起來。
有一種錯覺,秦天炎刺出的這一劍已經穿過了自己的身體。
“噹噹噹!”一陣鏗鏘的劍鳴在眾人的耳中響起!
“啊......”卻是薰兒的驚叫聲音,在一剎那出口,這一劍太快,太毒,她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秦天炎纏上。
眼看就要不敵,為對手所傷!
眾人看著眼前兩人快亂到了極致的交手,一時間不知誰勝誰負!
風中有兩個影子相互交錯,秦天炎往對方施展出陰狠的殺招,兇險無比,薰兒只是頃刻之間,眼見就要被對手一劍穿過!
“叮!”的一聲響起!
就在兩人打得不可開交,薰兒於生死一剎的當下,一把靈劍橫空而來,擋住了秦天炎襲來的靈劍。
手臂一揮,拉著將薰兒的手臂往後退出三丈,靜靜地立在風中。
來人冷冷地看著風中凌亂的秦天炎,根本無視一臉驚訝,臉上卻沒有什麼表情的婦人。
薰兒附在來人的耳邊說了幾句,來人點了點頭。
望著眼前的秦天炎,一襲白衣勝雪的男子,冷冷地說道:“再敢來書院搗亂,你要就死了!”
秦天炎來看著一臉寒冷的男子,氣得罵道:“你是誰,憑什麼來管我跟蘭長老的閒事?”
“我是文劍一,我也是書院的長老,你在這裡要殺人,我不能管?”
聞訊而來的文劍一看著秦天炎呵斥道:“你還有什麼話說的?還是說你想跟我一戰,還是想跟你的夥伴們交代遺言?”
因為文劍一的風中一劍,將秦天炎打了一個手忙腳亂,差一些就被對方一劍刺中。
直到這會,手中的靈劍依舊止不住在輕輕地顫抖,看在兩邊男女弟子眼中,卻是秦天炎不敵書院的文劍一。
秦天炎也沒有跟一臉陰沉的幽冥谷長老求救,他有自己的驕傲,他要跟文劍一戰鬥。
深吸了一口氣,冷冷地回道:“這話,我同樣奉還給你。”
文劍一搖搖頭,冷冷地說道:“這裡是天香書院,上次院長就告訴你們了,踢你們出火域的不是我夫人,你是白痴嗎?”
薰兒也想起了什麼,罵道:“沒錯,你們被趕走之後,沒過幾天我們也被趕了出來,師姐說是你們強闖,惹怒了火域!”
文劍一嘆了一口氣,怒斥道:“現在倒好,我們也進不去了,我們要不要跟你們算一算這筆賬?”
這一番話說得沒有道理,在外人看來明明是幽冥谷幫天香書院開啟了火域,卻轉眼之間又被火域踢了出來。
只有書院的弟子們知道,不到百年,幽冥谷強闖火域,怕是惹火了自家的先祖,於是火域的主人才將兩幫人刀先生踢出。
這下好了,還得再等上幾十年,才能進入。
秦天炎可以欺負薰兒,可以不講道理。
可是在文劍一面前,卻沒辦法不講道理,因為文劍一以退為進,將他不講道理的路堵死了。
若真是火域的主人生氣,將眾人一腳踢出,只怕他們的谷主來此,也沒有一絲的辦法。
畢竟,連天香書院的弟子也被踢了出來,這也是事實。
只不過,他畢竟有備而來,又被薰兒刺了一劍,哪能就此罷休?
於是冷冷地說道:“我們幫你們開啟火域的時候,院長大人可沒說過此事,我們浪費了寶物,你們得照價賠償。”
薰兒大聲喝道:“沒錯,院長是沒說過此事,可他同樣沒有跟你保證過,你們會不會被火域踢出來,沒有跟你們承諾過賠償之事,你要不要臉?”
秦天炎一愣,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之下,尤其幽冥谷長老那冷冷的注視之中,讓他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瞬間回過神來的他,哪裡敢再跟文劍一講什麼道理?
於是,他的目光逐漸冰冷,臉上抹上了一層寒霜,試圖去觸怒文劍一。
冷冷的喝道:“我倒是很好奇,蘭長老是你妹妹,還是情人,你不是已經有夫人了嗎?”
這一刻的秦天炎要激怒文劍一,只要對手憤怒之下,難免會出現一絲差錯,難免會說錯話。
他只要抓住對方的把柄,就能趁機出手。
薰兒一聽,氣得指著秦天炎說不出話來。
連書院的一幫弟子,都忍不住罵道:“幽冥谷的弟子要不要臉,怎麼可以出言中傷我們的長老!”
直到這時,幽冥谷的長老依舊沒有流露出一絲的神情,她在等。
等著天香書院的院長出來,給她一個說法,哪裡會在意眼前的文劍一?
而文劍話沒有去聽秦天炎這一番無恥的話語,只是將手中的劍指向前方,冷冷地說道:“一劍,斬你!”
他只是說了一句話,便將雙方的戰火點燃!
一劍,斬你!
這是於一剎那之間,天香書院向幽冥谷發起了生死挑戰!
這裡是天香書院,文劍一便代表了天香書院,眼前由不得秦天炎不同意,因為他身後還有幾十個幽冥谷的弟子。
還有那冷若冰霜的長老,一直沒有吭聲。
一時間,一道濃濃的殺氣往四下蔓延開來。
一道看不見的劍氣混在風中,如同無數細若柳絲的靈劍,隨風遊蕩,不知道下一刻就要刺進某人的胸口,帶走無數的生命。
直到現在,書院裡依舊沒有任何的動靜,就如這座大山一樣紋絲不動。
文劍一冷冷地佇立在風中,手裡的靈劍指著秦天炎,不動分毫。
時間隨著嗚嗚的山風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卻在雙方弟子的眼中,變得無比漫長。
秦天炎臉上的神情變了又變,手裡的靈劍在發出嗚嗚的鳴叫。
眼見,一場生死決戰,就要在天香書院的門前上演。
四下只剩下雙方弟子急促的呼吸聲,整個世界都在迴盪之前那一聲冷喝:“一劍,斬你!”
薰兒看了一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幽冥谷長老,漸漸地,眼睛反而愈發明亮起來。
剎那間的死寂,終於被一聲劍鳴打破。
“鋥!”的一聲劍鳴,一道寒芒往文劍一襲來,將風中的一片寂靜瞬間斬碎!
文劍一的挑戰,將秦天炎逼上了絕路,卻是因為他自己潑出去的一盆髒水!
終於忍無可忍,退無可退的秦天炎,往文劍一斬出一劍!
這一劍,爆發出他一身所有的力量,往文劍一襲殺而來。就算文劍一的修為不錯,也無法擋住他這瘋狂的一擊。
明明只是往前斬出一劍,卻透著刁鑽古怪的劍招,封鎖了文劍一所有的退路,於剎那之間斬出的陰狠一劍,欲要一劍將敵人斬落當前!
這一劍太快,快到雙方的弟子都沒有看清楚,秦天炎的一劍已經斬出。
文劍一也沒有絲毫的猶豫,於剎那間悍然出劍,毫無保留地往前斬出一劍,可以說是斬出了生死一劍。
要是不是看在幽冥谷長老站在那裡,文劍一不得不有所保留,光是這一劍,秦天炎必死無疑。
兩位絕世高手於一剎那釋放的威壓,以兩人為中心,往四下蔓延開來。
書院和幽冥谷的弟子,在這一瞬間不得不往後退了二丈,因為這二人斬出的一劍實在太可怕了!
無論是秦天炎,還是文劍一的靈劍之上,都有隱隱的雷光出現。
而後發制人的文劍一,更是憤怒地揮動手臂,手中的靈劍席捲斬出,朝著秦天炎所在的方向直斬而去。
而秦天炎,已經如瘋如痴如狂地往前一劍斬來!
一時間,兩道不同的劍氣縱橫,打得天昏地暗,猶如天空中醞釀了許久的雷霆往下劈來。
文劍一的身上彷彿有一道龍吟傳出,一道龍影扶搖直上,盤旋在半空中。
他手中的靈劍如龍爪一般,往秦天炎斬出!
而秦天炎靈劍刺出,卻在一剎那激起無數的黑氣,如千百條黑蛇在怒吼殺向面前的文劍一。
兩人只是出手之際,眼前的一幕便讓人覺得渾身血液都在沸騰。
這是書院和幽冥谷的絕世高手以性命相搏,一劍斬出,便要天地色變。
無數的黑蛇蜂擁而上,轟在文劍一的龍爪之上......“轟隆!”一聲,如一道閃電在空中爆裂,眾人的眼睛在一剎那不得不閉上!
在一片轟隆聲中,無數的黑蛇,半空中的龍影直接被對方轟得消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