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平行的,宇宙是無限個或有限個可能世界的整合,包括了一切存在和可能存在的空間、時間、和物質......
平行作用力的宇宙,對立人類的萬有引力星球宇宙,平行作用力既不重合,也不相交,可謂井水不犯河水。
相對於須彌山所在的行星文明,玄武大陸要高出一截,是為恆星文明。
千萬年來並沒有跟須彌山所以的小世界發生正面的衝突,因為文明等級的差異,註定了二者不會有太多的交集。
玄武大陸很大,具體多大,無人能說出具體,幾乎每一個對這一世界有所瞭解的修士,都無法給出這方世界的具體大小。
而玄武大陸是一方獨立的世界,並不直接通往須彌山上的三十三重天。
而在沒有更為快捷的交通工具之前,行星文明到恆星文明的旅行只能透過黑洞進行時間與空間的穿越。
後來也有人稱之為蟲洞。
不管是時空黑洞還是蟲洞,都是不同文明之間最快捷溝通的一種方式。
這方世界,跟修羅天域不同,有一條大河橫穿整個大陸,是為通天河,最後通往傳說中的大海......
通天河所流徑的過方,就是玄武大陸世界,說到底這裡也只是一方小世界。
玄武世界,一條大河過千山萬水,橫穿整個大陸。
發源於延綿萬里的大雪山,繞過十萬天荒大山,繞過萬里草原,最後匯入傳說能通天際的大海。
東海。
數萬裡的通天河,繞著玄武大陸走一圈,如同一條巨龍穿過,更象是一條綿綿不息的生命河。
此刻,在這天荒山脈的深處,一遍沒有邊際的森林裡,無數參天古樹,遮天蔽日的層層樹葉蔽住了天空中陽光。
整個天荒山脈象一處死地,沒有一絲的天地靈氣!
對於這裡的蒼天古樹的生長卻沒有影響,山中野獸卻不受靈氣的束縛,萬年以來這裡的萬物生長似乎都不需要陽光的滋潤!
天荒山高三千丈,從八百丈往上便再沒有蒼天的古樹,只剩下一些矮小的灌木,再往上便只有光禿禿的石林。
千丈之上便是生命的禁區,連山間的妖獸也不會輕易往上而去,只有天空中的飛鷹偶爾會盤旋而上,去尋找那些倒在山頂的倒黴鬼。
在千丈的高山上面,一片石林邊緣。四下有一地的白骨,以及被飛鷹啃食過的碎骨,在一地白骨頭的後方,有一塊巨大的石壁。
石壁下跌坐著一身白衫的少年,少年頭髮髒亂甚至開始打結,顯然是少年太久沒有清洗身體的原因。
在少年不遠處便有幾隻飛鷹在默默地注視著閉睜著眼睛的少年。
四下只有呼呼的風聲,靜謐之下顯得很可怕,彷彿那幾只飛鷹已飢餓到了極致,就等著少年閉上眼睛就要上前分而食之。
在少年身前不遠處,倒著一具屍骸!屍骸已經腐爛,被飛鷹啃食得只剩下一堆白骨,似死亡了很久。
屍骸的樣子已經無法辨認,從衣著看去,應該是一個修士,因為一旁的石板上掉著一枚黑色的空間戒。
活著的,半閉著雙眼養神的少年,正是肉身破境被修羅戰場的天道踢出來的李修元。
一月之前,飛昇之中的李修元,堪堪將變身後的小龍兒和龍紅塵收進自己的玉碟空間之中,便被突如其來的黑洞吞沒!
就象他當年從五域北海肉身破境飛身一樣,被黑洞吞沒,然後去了修羅天域。
昏天黑地的失重之中,他以為自己大不了再被一腳踢到三界之外的黃泉村,他正好去跟青鸞和白裙女子聊聊天。
然後想辦法再回到修羅天域去。
不料等他睜開眼睛之下,卻來到了這個陌生的地方。
一喜一悲讓他鬱悶不已。
喜的是這回他的神智是清醒的,沒有失憶的症狀。
悲的是,因為失重之下自高空跌落,讓他雙腿盡斷,一時間寸步難行!
最讓他鬱悶的是,此處竟然沒有天地靈氣,他根本沒辦法運轉自己的仙靈之氣來修復受傷的身體。
甚至連神海之中的玉碟空間也無法開啟,也沒辦法察看小龍兒和龍紅塵的情況。
還好之前他將一些無關緊張的事物放在了空間戒裡。
重傷之下的他,掙扎的爬到這塊石壁的下面,用來遮擋山間的風雨。勉強吃了一塊肉乾,用空酒甕椄了雨水裹腹。
然後便是靜靜地躺石壁之下,等著傷口慢慢癒合。
玉碟空間裡有靈藥、靈酒,還有靈桃,只要打能開啟,分分鐘可以恢復到重傷之前的狀態。
就著守著一座寶山的傻子一樣,心道還好空間戒裡放了不少的肉乾,否則便要活活餓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了。
望著灰濛濛的天空,他在琢磨這裡的季節。
直到嗅到一絲淡淡的花香之後,才暗自嘆了一口氣,還好不是寒冷的冬季,否則光是寒潮就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我說師父,你這回是不是狠了一些,弟子這回是來到了何方啊?”
李修元每日裡都要呼喚幾聲,奈何如石沉大海,沒有一絲的迴音。
憑著他在天玉城裡讀的那些地理人情傳說,神州之上也沒有一處連天地靈氣也沒有的山脈啊?
難不成自己這會玩得太大,飛出了須彌山不成?
取了一把鐵劍在石壁上做記號數日子,當他數到第十日的時候,終於讓他看到一個青年修士往山上爬了上來。
“兄臺,請問......”
還沒等他問完,來人突然倒在離他不到五丈的地上,然後再也沒有氣息,任他如何呼喊。
仔細一看之下,才發現來有背後插著一枝黑色的鐵箭。
原來來人是重傷之下,一路往山上的生命禁區而來,想來是受了仇家的埋伏,接著就跟人爭鬥之下受了重傷。
而李修元卻沒有一絲的辦法,因為他自己都無法挪動。
就在青年修士倒下的第二天,天空盤旋的飛鷹就撲下來搶食青年修士的肉身!
就在離著石壁下的少年不到五丈遠的地方,幾隻飛鷹花了半天的功夫,便將青年修士的肉身啃得一乾二淨,只留下一把斷劍,一枚黑色的空間戒。
唯一讓他值得慶幸的是,在誅仙鎮渡完劫的最後一刻,他將四塊陣盤收進了空間戒裡。
眼睜睜地望著倒在地上的青個被飛鷹分食,嚇得他不得不把陣盤取了出來,以防備自己睡死的時候被飛鷹分食,被山間的妖獸拖走。
一番檢查之下,才發現四塊陣盤已經被天劫毀去了二塊,只剩下二塊完好的陣盤。
便是這兩塊完好的陣盤,也夠他用來在身前一丈之地佈下一道護身的法陣了。
接下來的日子裡,醒來便咬一塊肉乾就著酒甕裡接著的雨水喝上二口。
更多的日子都是在昏睡之中。
身體重傷的他,只有沉睡之中,神海中的青蓮才會靜靜地將他破損的肉身慢慢地修復。
青蓮獨立存在於他的神海,並不受他的控制。
而受他操控的玉碟又陷入了沉睡之中,急得他每天不停地問天。
只不過,因為玉碟的沉睡,老道士也跟他失去了聯絡,這個道理眼下的他卻並不知情,以為自己的師父又把自己扔在這裡了。
你在磨礪我也不用這樣啊,差一些又玩死了。
於是,在接下的日子裡,每天夜裡都會有山間的野獸想要襲擊昏睡的少年。
每逢野獸來襲石壁之下就會有金光升起,第二天凌晨天空便會有飛鷹過來搶食地上的野獸。
時間一長,在他的四周,便佈滿了不同的野獸屍骨。
這些屍體,李修元記得昏睡前沒有,明顯是在他昏睡日子裡,每當有野獸想上撲上來咬他,便會被法陣斬落在地。
不知不覺中過去了十五天,李修元精神終是好了一些,每日裡可以清醒二到三個時辰了。
便是清醒之時,因為雙腿還未癒合,也無法離開石壁之下。
每日裡閒得無聊,只好握著鐵劍在地上雕刻經文。
試著將老道士傳給他的佛經,一個字一個字地雕刻出來。
一邊磨礪心志,一邊修煉佛門的無相金身。
丹田的真氣無法運轉,但是他的肉身力量尚在,在石板上雕刻經文,倒也能夠駕馭。
“還好師父讓我在空間戒裡放了一些食物,不然的話......估計我得活活餓死在這裡。”
李修元嘆了一口氣,苦著臉看著天空發呆。
喃喃自語道:“師父你老人家倒是何日才能出現啊,你總不成看著弟子在這裡受苦吧!”
李修元越想越是悲憤莫名,他的雙腿不能動,生氣的時候只能握著鐵劍往四下斬去!
雖然他的真氣使不上來,但是以肉身之力斬出之下依舊會有劍氣,一時間身前的空起有白骨紛分被劍氣斬上了半空。
連等在不遠處的飛鷹也被他嚇得飛上了半空!
直到過去了二十日,林腿漸漸有了感覺,心裡的怨氣才漸消了一些。
“諸微塵,佛說非微塵,是名微塵。佛說世界,即非世界,是名世界......”
一邊繼續在石板上雕刻佛經,一邊輕輕念頌,一邊默默地感受雙腿的細微變化。
彷彿斷裂的筋脈在緩緩恢復、接通,如螞蟻在啃咬雙腿似的。
春生萬物,他也是萬物之靈。
山中無日月,他便是想撫琴一曲安慰一下自己也不行。
鐵琴被他移進了玉碟空間裡面,跟小龍兒和龍紅塵二個小傢伙呆在一起。
手上的空間裡只是普通的杏花酒和妖獸肉,以及數十套不同式樣的衣裳、鞋子,以及幾把天魔用過的長劍。
還有不同的靈石有一堆,讓他鬱悶的是,自己需要仙靈石卻一枚都沒用,全都擱在玉碟之中了。
他之前是怕在修羅戰場的龍門關前給人惦記上,沒想到眼下倒變成了算計他自己。
想著想著,一陣疲憊湧上來,擋不住的他再次昏睡過去,這是真正的昏睡,連一個夢都沒有。
黑夜降臨之下,依舊有不怕死的野獸撲上來想要將把他拖回自己的洞穴之中分食。
於是,一到夜裡,石壁前便不時會有一道金光閃耀。
只有早起的飛鷹最開心,每天早晨都可以來少年的這裡吃肉。這真是應驗了那句話,早起的飛鷹有肉吃。
轉眼又過去了幾天,這一次他明顯感覺自己的雙腿可以輕輕挪動了,手裡握劍的力氣也大了許多。
雖然還不能使出神龍之火,但是揮劍斬出的劍氣似乎遠了一些。
“我不想死在這裡啊!”
想著小龍兒和龍紅塵直到現在還沒有訊息,李修元不由得大吼了一聲,揮手便是一劍斬雪!
只見一道劍氣自他身邊斬出,往跟著數丈外的白骨斬去!
劍過之處刮過一道春風,隨著猛烈的劍氣將地上的一干白骨捲上了天空之中,然後在少年的跟前下了一場白骨雨。
只聽“啪!”的一聲響起,定睛一看,一枚黑色的空間戒掉在刻滿佛經的石板上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