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男修目露思索之色,青色衣服、能夠單獨擊殺雲虎獸,修為恐怕也是練氣五層。
只是那人哪怕能擊殺雲虎獸,也絕不會輕鬆,靈氣消耗不說,甚至還可能受了傷。
這種狀態下,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多遠。
領頭男修很快有了推斷,現在追過去,說不定還真能追上那人,從他手裡,搶來雲虎獸。
領頭男修忽然抬頭道,“你如此低的修為,為什麼一個人在這裡,要不要隨我們一同下山?”
許春娘面上露出一絲悲傷,“我原本是和兄長前日一起進山採藥的,只是進山後沒多久就遇上了妖獸,為了保護我,兄長隻身將妖獸引開,臨走之前,他讓我留在這裡等他。可是我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兄長回來找我。”
領頭男修臉上露出瞭然之色,這麼久還沒回來,恐怕已經葬身妖獸腹中了。
“這樣吧,我可以保護你,將你安全帶下山,但是如果路上碰到了先前那名青衣人,你必須指出來。”
許春娘臉上閃過驚喜和遲疑之色,像是沒想到他們會幫自己,又有所顧忌。
身材高大的男修冷哼一聲,“你那是什麼表情,不信任我們老大嗎?也不看看你那點可憐的修為,有什麼值得我老大惦記的。”
領頭男修面露傲然之色,從始至終,他的目標便只有那頭雲虎獸,至於這個練氣一層的小丫頭,不過是幫他指認青衣人的工具罷了,等找到了人,殺了她也只是順手的事。
反正就算沒有他出手,她一個練氣一層的小丫頭也遲早會死在山上。
許春娘似是被男修的話說動,她點了點頭,慢慢的從樹上滑了下來,只是仍然不敢太過靠近他們。
“我去,這丫頭真醜!”高大男修看清了許春孃的臉,一陣嫌棄。
領頭男修瞥了一眼後就收回視線,並不以為然,反正這醜丫頭很快就要死了,是美是醜又有什麼重要的。
為了追趕那名青衣人,隊伍的行進速度很快,許春娘“練氣一層”的修為,必須小跑著才能追上。
就這樣走了一個時辰,下山的路已經走完了一半。路上遇到過好幾只隊伍,只是一個獨行的人都沒有。
“醜丫頭,你當真看清了,那人是獨身一人?”
領頭男修的眉頭緊緊皺起,按理說,如果那人走的是下山的人,他們應該追上了啊。
許春娘用力的點了點頭,“我當時躲在樹上,聽到老虎叫聲心裡害怕的很,便伸出頭去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人用飛劍刺中了老虎。”
許春娘垂下眼,不過一頭雲虎便讓這群人動了殺人越貨的心思,得知對方還有著“飛劍”,恐怕更不願意放過人了吧。
“飛劍!”
領頭男修眼中閃過一絲貪婪,沒想到那人居然還有靈器,靈器的價值更在雲虎之上!
怪不得那人能夠擊殺雲虎,敢在百妖山脈獨來獨往。若是他有一柄飛劍作為武器,遇上了雲虎也未必不能殺。他修道十餘年,卻連一把屬於自己的靈器都沒有,只要抓住了那名修士,他就能擁有屬於自己的飛劍了!
領頭修士心裡更加急切,想要快些找到那名青衣修士。
“全隊加快速度,繼續趕路!”
隨著他一聲令下,隊伍的速度再次加快,為了讓不漏破綻,許春娘只好跟在隊伍後面跑了起來,準備見機行事。
她安安分分的跟在眾人後面,不是沒有想過偷偷溜走,只是領頭那人,顯然有某種可以發現靈氣波動的物品。
靈氣沒徹底恢復之前,繼續混在這隻隊伍裡,是最好的選擇。
因為以她表現出來的練氣一層修為,他們根本不會懷疑到她身上。距離青山鎮越近,她反而更安全。
又是大半個時辰過去,一行人已經快要走出百妖山脈了,依然沒有看到所謂的青衣獨行修士。
領頭修士情緒終於暴躁起來,看向許春娘眼神逐漸兇狠。
“死丫頭,我們這一路走下山,幾乎一個獨行之人都沒看到啊,你該不會看錯了吧?要是讓我知道你在說謊,嘿嘿!”
許春娘搖搖頭,擦了一把因為辛苦趕路冒出來的汗珠,十分肯定的道,“我絕對沒有看錯,那人一身青衣,用飛劍殺死了老虎後獨自離開了。就是不知道外面有沒有他的同伴。”
領頭修為臉上微凝,他居然沒早些想到這一點!
方才一路下山,穿青衣獨行的人沒一個,但有好幾個隊伍中,分明是有人穿青衣的,說不定那個身懷飛劍的修士,也是屬於某個隊伍的,只是他們沒有碰上罷了。
領頭修士緊皺起眉頭,他突然感覺有些棘手。
如果對方只是一個人,他有信心能夠從他手中搶奪飛劍和雲虎。可假如對方是一支強大的隊伍,這可就難辦了。
“老大,怎麼辦?”
“要是對方也是一隊人馬,我們該怎麼辦,搶還是不搶?”
“廢話,當然是搶啊,那可是飛劍,有了飛劍老大的實力會更進一層。”
“就是,我們縱橫百妖山脈好些年,什麼時候怕過別人。”
“可是對方實力並不弱,還有飛劍在手。”
其他人七嘴八舌的發表起意見。
有支援直接動手搶的,也有保守些的。
領頭修士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他要拼一把!
不說那頭雲虎,便是那柄飛劍,都足夠讓他冒險了。
“我們快點下山,守在外邊,等他們出來後直接動手,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許春娘低下頭,掩飾住眼中的寒意,看來這群人還真是賊心不死。不過一些財物,便要行那殺人越貨之事。看他們這樣子,顯然不是第一次幹這種勾當。
也罷,她正好可以趁這個機會恢復些靈氣,就陪著他們下山等著便是。等她靈氣恢復後,便給他們一個“驚喜”!
一行八人下山後,在經往青山鎮的必經之路上埋伏下來。
沒過多久,一些隊伍下山經過了這裡,只是這些人實力不菲,也無一人穿青衣,領頭男修沒有輕舉妄動,任他們安然離開。
隨著時間的推移,下山的人也越來越多,其中不乏穿青衣的。只是許春娘一直搖頭,說不是她看到的那一個。
眼見領頭男修情緒越發暴躁,許春娘沒有再拖延下去,便指了下面正在過路的一隊人,“他在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