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傾忍著翻白眼的衝動:“你本來就不是大氣之人。”
凌天惱怒地瞪了凌傾一眼,深吸一口氣說道:“好吧!是上官沅單獨找我談話。那小子恢復記憶了,知道在上界的一千多年裡,我與他一直不對付。”
“他也知道在那段時間裡,他沒有少做讓我跳腳的事情。怕我為難他,就特意找到我,許了我許多好處。”
凌傾不滿地說道:“就因為別人一點點好處,你就把自己的親孫女兒給賣了。我還指望你為難一下他,讓音兒在家裡多留一段日子呢!”
凌天拍了拍凌傾的肩膀:“兒子,上官沅說了,成親之後,要把我當成親祖父孝敬,把你當生父孝敬,我才答應三日之後為他和音兒舉行婚禮的。”
“哈哈哈~,他娶了音兒,就永遠不敢在本帝君面前像以前那麼狂妄自大了。”凌天帝君一想起上官沅來找他時,那放低的姿態,就高興得不得了。
凌傾也沒想到,上官沅為了蕭凝音居然能如此放低身段,心中對這個女婿也就又滿意了幾分。
百花谷,蕭啟把蕭凝音和蕭盈雪等人都聚到一起:“雪兒,今天祖父把你們姐妹找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情。在下界的時候,我們把你和音兒的婚禮定在同一天,現在我想了想,覺得不妥。”
蕭盈雪乖巧的聽著蕭啟的話:“祖父,我知道。這件事我和正川也商量過了,我們不急,等妹妹的婚禮辦完了,我們再成親。”
蕭啟點頭:“嗯,我問了一下凌傾國師,他說十日後又是一個好日子。你和川兒的婚禮就定在那天吧!”
夢老夫人附和道:“好,就那天。我們夢家也開始準備起來,可不能委屈了雪兒。”
蕭啟敲定了蕭盈雪的婚期,就開始安排大家為蕭凝音的婚禮做準備。
上官沅在上界也有自己的府邸,因此蕭凝音是要嫁出去的。
蕭家這邊只要把新娘的嫁妝和接親那天的事情安排好,就行了。
蕭凝音將代表眾人的身份銘牌寫好後,就交給桑梨他們拿去發給大家。
而她自己,則靜下心來,準備把嫁衣的最後一個部分繡好。
這件嫁衣,是金絲銀線所繡,上面繡了一隻活靈活現的鳳凰。
蕭凝音穿針引線,突然刺破了手指。蕭凝音抬起手,看著那顆殷紅的血珠,陷入了沉思。
就在剛才,她感覺到空間裡有異動,因此分神了。
難道,還有人藏在空間裡,沒有出來?
蕭凝音一個意念,進入了空間。
她釋放出神識,去探查每一寸土地,這一查還真讓她發現了端倪。
她發現在一個特別偏僻的地方,開滿了紅色的曼莎珠華,剛才的異動就來自那個地方。
蕭凝音意念一動,人已經來到開滿紅色曼莎珠華的上空。
她低頭看著那一片火紅的地方,開啟天眼仔細尋找。
只見曼莎珠華間,有一道若隱若現的魂力,仔細看的話,還是能分辨出來,那是一個身姿曼妙的女子。
蕭凝音嗖的一下來到女子面前,神色嚴肅地打量著這一絲幽魂。
幽魂抬起頭,迷茫地看著蕭凝音,好奇的問道:“姑娘,你知道這是哪裡嗎?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蕭凝音看著女子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突然間流下了熱淚。這張臉正是她十世以前的陸旎孃親的臉啊,她的魂魄不是被無修他們抹除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個空間裡?
蕭凝音朝陸旎伸出了手,哽咽著說道:“孃親,我是音兒啊!是你回來了嗎?”
“你是音兒?”陸旎顯然不相信蕭凝音的話,她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蕭凝音,雙手比劃著:“不對!你不是音兒。我的音兒才這麼高這麼大,你這個謊話精,為什麼要騙我?”
蕭凝音的淚水如洪水一般決堤而出,她伸手拉住陸旎的手:“孃親,我真的是音兒,我長大了。還有三天,女兒就要成親了。孃親,你來參加女兒婚禮好不好?”
蕭凝音的眼淚,落到了陸旎的手臂上,燙得陸旎抖了一下。
她奇怪的看著那眼淚所在的地方,透明魂體開始凝實,出現潔白無瑕的肌膚。
蕭凝音卻沒有看見這一幕,緊緊的摟住陸旎哭泣起來。
蕭凝音自己也沒想到,她與自己的陸旎孃親還有重逢的一天。
“主人!主人,別哭!”金鳳的聲音在蕭凝音耳邊響起,“你快看看,你的陸旎孃親要復活了。”
蕭凝音這才擦了一把眼淚,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陸旎。
只見她的眼淚沾到陸旎魂體的哪個地方,陸旎的那裡就有了變化,出現了光潔如玉的面板。
“難道我的眼淚有復活孃親的效果?”蕭凝音茫然的問。
金鳳的聲音繼續:“對對對!主人的眼淚有可以復活至親的效果。不過,主子你的鮮血,復活的效果更好。”
蕭凝音不等金鳳說完,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匕首割破一根手指,擠出鮮血撒在陸旎的魂體上。
一滴、兩滴、三滴、四滴.,當蕭凝音還想繼續擠出鮮血時,金鳳現身攔住了她。
“主人,夠了,夠了!”金鳳一臉無語的看著蕭凝音:“主人的一滴血,就足以復活陸旎。”
“現如今,陸旎吸入了你的十幾滴血,不僅可以復活,而且實力還會大漲。”
蕭凝音驚喜地問:“真的?那真是太好了。孃親有了實力,才能在上界好好地活下去。”
金鳳沒有回答蕭凝音的話,變身小蝴蝶在陸旎身邊飛來飛去。
蕭凝音看見陸旎因吸入了她的血液,快速的恢復肉身,眼淚忍不住又掉了下來。
陸旎孃親回來了,凌傾爹爹也不會孤單了,真的是太好了。
陸旎吸入了太多的血液,恢復肉身後,就陷入了恍兮惚兮的修煉之中。
蕭凝音坐在一旁,靜靜地守護著陸旎。
上官沅來找蕭凝音,看見滴在繡架前的血跡,皺起了眉頭,
“音兒呢?她在哪裡?”上官沅看著守在蕭凝音繡房門口的桑影沉聲質問。
桑影也很懵:“姑爺,主子不是在繡嫁衣嗎?我一直在這裡,她沒有出來過啊。”
上官沅指著地上的血跡問:“為什麼好好的音兒會流血?”
桑影檢視了一下,拿起繡花針說道:“好像是被針刺破了手指。”
上官沅猜想蕭凝音可能進空間裡去了,也就大步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