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周知,朱廣勝根骨差,根本不是修煉之才,這才讓你孃親起了疑心。”
“你孃親還親眼看見,你父親居然會輕功,一躍就到了房頂。”
“你孃親當時害怕極了,等那奪舍之人去上朝去了,這才找到機會來鎮南王府求救。”
“當時我們定國公主在閉關修煉,我們王爺就請凌傾國師出手相助。”
“凌傾國師與朱廣勝一戰,吏部的房子都被掀翻了幾座,我想大家不會不知道吧?”
“凌傾國師多高的功夫,居然與朱廣勝在吏部打個平手。如此厲害之人,還是真正的朱廣勝嗎?”
管家的話,讓眾人沉默下來。
吏部內,凌傾國師與朱廣勝那一戰,見證的人太多了,誰能說朱廣勝不是被邪物奪舍了?
“我承認,我父親是被邪物奪舍了。”朱祁梗著脖子吼道:“可是我孃親呢?她明明好好的,你們為什麼把她也殺了?”
“你孃親?”管家冷哼一聲:“她趁我們家四小姐練功之時走火入魔,就想對四小姐下殺手?這樣的人不殺了,難道留著過年嗎?是她自尋死路,你們憑什麼怪到蕭家頭上?”
“怎麼怪不著你們蕭家?”朱祁冷眼看著管家質問:“為什麼蕭墨林被幽魂奪舍,蕭凝音就能把他救活?為什麼同樣是被奪舍,我娘就必須得死?你們蕭家不解釋清楚,我朱家哪怕只剩下我們幾個孩子,也與你們勢不兩立!”
“對啊!自家人被奪舍就能救,其他人被奪舍了就只有死路一條,這就是定國公主的規矩嗎?”人群裡,有人跟著喊道。
“還有,為什麼每一次蕭凝音回到靈都都給我們帶來災難?她分明就是災星!”
“災星!災星!災星!”
人群中爆發出一陣陣憤怒的嘶吼聲。
“蕭凝音,滾出來!”
“蕭凝音,給我們說清楚!”
朱祁衝大家揮揮手,眾人就安靜下來:“大家,都聽我說。”
朱祁上前一步,昂首挺胸的看著鎮南王府的大門:“都說欲戴其冠必承其重!定國公主這些年享受了多少榮耀,她就該為我們有所犧牲和付出。”
“我的要求也不高,只要蕭凝音能救活我爹孃,我朱家四兄妹,就把這條賤命賣給定國公主,做牛做馬也無怨無悔。”
朱祁說完,率先撲通跪在地上,口裡高呼:“請定國公主成全!”
“請定國公主成全!”朱楨幾人也都有樣學樣,四兄妹一排跪下,衝鎮南王府不停地磕頭。
“定國公主,你看看你,再看看朱家四兄妹。人家都不計較你殺了人家父母,只求你將父母救活。你呢?躲在府裡做縮頭烏龜呢!”
“哈哈哈哈~”
鎮南王府外,一陣陣嘲笑聲此起彼伏。
蕭凝音此刻正與上官沅攜手,朝著大門口走來。
冷傲雲和蕭瑾看著他們兩人,忍不住嘆了口氣:“音兒,這事兒不好辦啊?”
“難道你真的要出手復活陸丹兒和朱廣勝嗎?”
蕭凝音搖頭:“這世上哪裡來的活死人肉白骨的神奇之術?我可不會。如果誰會,我願意出重金求學!”
復活,是絕對不可能的。
她復活蕭墨林的時候,就有這樣的擔憂。
“個人自有命數,我可不會逆天改命之術。”蕭凝音站在鎮南王府門前,說道:“如果這世上真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術,我蕭凝音願意重金求學!”
蕭凝音與上官沅往鎮南王府門前一站,兩人相對而立,氣宇非凡。
蕭凝音高貴美麗,眉目如畫。她梳著高高的髮髻,身穿五彩錦衣。那衣衫無風自動,就好似蕭凝音隨時都要飛走一般。她是那樣的美好,讓人多看一眼都好像是對她的褻瀆。
上官沅冷靜帥氣,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一股王者風範。
兩人並肩而行,猶如一對天生的佳偶,讓人為之心生羨慕。
蕭凝音與上官沅出現的瞬間,鎮南王府門前安靜得落針可聞。
大家都痴痴地看著這一對璧人,忘了他們來此的目的。
朱祁一臉悲憤的看向蕭凝音,一字一頓的吼道:“蕭凝音,求求你,把我爹孃還給我們!求你了!”
蕭凝音淡淡地看著那明明對她恨之入骨卻不停哀求她的少年,冷冷地說道:“朱祁,你爹孃已死,我確實無能無力。”
“你不是說你孃親是我害死的嗎?那你就看看吧,她在鎮南王府究竟做了些什麼?”蕭凝音手一揮,一個記憶水晶球就出現在她的掌心。
大家看見水晶球的瞬間,都帶著幾分好奇。
“那是什麼東西?”
“是記憶水晶球!”不知道人群中有誰認出了記憶水晶球,震驚地喊了出來。
“不錯,這確實是記憶水晶球。”蕭凝音指著水晶球說道:“大家看看吧!”
蕭凝音說罷,掌心的內力注入水晶球上。
水晶球陡然發出刺目的光芒,天幕上出現了人影,大家仔細一看,是陸丹兒步履匆匆的朝鎮南王府裡面走去。
從陸丹兒見到蕭瑾夫妻所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水晶球都如實的記載下來,播放給大家看。
大家看到,陸丹兒如願留在了鎮南王府,每一天都在丫鬟嬤嬤的陪伴下,吃吃喝喝,還有心情玩鞦韆,捕蝴蝶。
這樣的陸丹兒,別人或許不知道,可身為陸丹兒的兒女,卻一眼看出這只是一個與他們的孃親長相相似的陌生女人而已。
陸丹兒舉手投足都與平常的陸丹兒完全不一樣。更別說陸丹兒在鎮南王府內,從來沒有提起過自己的兒女。
莫珍珠又一次問陸丹兒:“朱夫人,你在我們家住得習慣嗎?可有想過四個孩子?”
陸丹兒無所謂的說道:“孩子們身邊都有丫鬟婆子小廝侍候,根本不用我擔心。”
就這一句話,就足以證明此刻的陸丹兒,其實早已經被奪舍了。
朱家四兄妹哭得稀里嘩啦,就看見天幕上蕭凝音走火入魔,臉色慘白的躺在床上。陸丹兒跑過去,推開了鎮南王妃,抱著蕭凝音哭了起來。
她趁著擦眼淚的機會,從袖子裡拿出一把寒光四射的短劍。她舉起短劍,朝著蕭凝音的心口猛地刺過去。
那一刻,那把短劍還帶著濃郁的黑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