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過後,蕭凝音與上官沅、凌傾三人,悄悄出了鎮國公府,去尋找散落在各處的幽魂。
因青衣使者已經尋找了一遍,蕭凝音幾人的搜尋過程更加艱難,那些幽魂奪舍成功後,都隱匿了自己的氣息。
蕭凝音三人尋找了一個晚上,就只在濱河郡馬家尋找到了一絲蛛絲馬跡:馬家家主馬玉寬性情大變,少主馬雲鵬在馬玉寬性情大變第二日暴斃,這事怎麼看都讓人懷疑。
蕭凝音他們隱身悄悄靠近馬家,找了一個時辰也沒有找到馬玉寬的蹤跡。
最後還是小蝴蝶出馬,在馬家祠堂的地下室裡,找到了隱匿氣息的馬玉寬。
此刻,真正的馬玉寬早就被幽魂吞噬了靈魂,蕭凝音也就沒有對奪舍的幽魂客氣了。
因為沒有投鼠忌器的顧忌,收拾馬玉寬很容易。
蕭凝音融合了奪舍馬玉寬的幽魂之後,境界更穩固了。
凌傾見此情景,就讓蕭凝音和上官沅回去為成親做準備,其他的幽魂交給他來收拾。
蕭凝音與上官沅在凌傾的強烈要求之下,只好回到了靈都。
蕭凝音回到鎮南王府,倒頭就睡。
上官沅寵溺地看著熟睡的蕭凝音,起身替她關上門窗,回到了靈都的上官府。
上官沅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就愣住了:屋裡有人。
他揮手點燃桌上的蠟燭,就看見表妹楚心語大大咧咧的睡在自己的床上。
上官沅皺眉,轉身離去。
楚心語驚醒後睜開眼睛,就看見上官沅離去的背影,著急地從床上跳下來,鞋子也沒有穿追出門大聲喊道:“表哥,表哥,你剛剛回來又要去哪裡?”
楚心語的喊聲,驚動了上官天鉞和楚欣悅等人,他們都急匆匆的披了一件外套就跑出來。
“沅兒,半夜三更的你還要去哪裡?”上官沅的大舅楚國富看見上官沅沉著臉要往外走,呵斥道。
楚欣悅見大哥呵斥自己的兒子,心中有些不悅,看著上官沅心疼的問:“沅兒,你沒事吧?”
上官天鉞皺眉看著赤腳站在花園裡的楚心語,心中有所猜測。
“沅表哥,你剛剛回來,為什麼又要出去?”楚心語委屈巴巴的的看著上官沅停下來的背影,帶著哭腔說道:“你可知道,我等了你一晚上了?”
上官沅扭頭,看著楚心語的眼神冰冷得猶如看一個陌生人:“誰讓你進我的院子睡我的床的?”
“什麼?心語,你怎麼能睡你表哥的床呢?”楚欣悅皺眉看著楚心語:“姑媽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你沅表哥的院子你不要進,更不要隨隨便便碰他的東西!”
“欣悅,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楚國富見楚欣悅數落自己的女兒不高興了:“沅兒是心語的表哥,他的東西心語碰一下怎麼了?不就是睡了沅兒的床嗎?他們小時候又不是沒有在一張床上睡過!”
“哥,那時候沅兒才三個月大,心語也還沒有滿月,能跟現在比嗎?”楚欣悅試圖給自家大哥講道理:“更何況男女授受不親,男女七歲不同席!如今心語和沅兒,都二十幾歲的人了,怎麼能與那時候相提並論?”
楚國富聞言勃然大怒:“你也知道你侄女兒二十幾歲了?她是為了誰這麼大了還沒有許配人家的?還不是為了沅兒!”
楚欣悅被自家大哥氣笑了:“大哥,說話要憑良心!沅兒與音兒在十歲的時候就定下了親事,你就該打消了兩家結親的想法。”
“更何況這十四年來,我給心語介紹了多少個少年英傑,可你們家卻一個也看不上。”
“我都給你和嫂子說了八百遍了,沅兒是絕對不可能娶心語的,是你們不死心。”
“是你們自己把女兒留到二十幾歲,與我家沅兒有什麼關係?”
“姑母,你怎麼能如此說我?”楚心語潸然欲泣:“我可是你的親侄女兒啊!我從小就喜歡沅哥哥,你為什麼就不能答應我這個小小的請求呢?”
“楚心語!”上官沅轉身,面無表情的看著楚心語:“你的喜歡讓我很厭惡,我永遠都不可能娶你!如果你不擺正自己的位置,我的婚禮你也不要參加了!”
上官沅說完,扭頭看向大舅楚國富:“大舅,我承認小時候,你對我們家的恩情如山,可那些恩情,在我成長起來之後,全部都還清了!請你別仗著身份壓著我娶你的女兒,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別把我逼急了!”
楚國富聞言大怒:“把你逼急了,你要怎麼著?殺了我這個親孃舅嗎?”
上官沅輕笑一聲:“那倒是不至於。不過,以我現在的實力,隨時可以飛昇上界。大不了我離開這裡,眼不見為淨!”
楚國富冷笑:“你的實力可以飛昇上界了,蕭凝音呢?你捨得把她留下?”
上官沅定定地看著楚國富,譏笑道:“大舅也不是不明白我的心意嘛,既如此何必咄咄逼人,不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嗎?更何況,這個世上除了音兒,沒有人能強迫我做任何事情!”
楚國富被上官沅說得面色鐵青,卻不願意退讓一步:“不行!即使你娶了蕭凝音,也要娶心語為平妻。不然,我就與你們家斷絕關係!”
“好啊!那就斷絕關係吧!”上官沅轉身往外走,扔下一句讓楚國富父女凌亂的話:“我的院子屋子都髒了,以後我就不回來了。”
“對了。”上官沅走到院門前,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楚心語看著上官沅停下了的動作,臉上浮現出驚喜:“沅表哥,你不走了!”
上官沅卻一個眼神也沒有給楚心語,而是回身看著楚國富一字一頓地說道:“大舅,忘了告訴你了,音兒的實力在我之上。”
說罷,上官沅身形一晃,已經不見了蹤跡。
楚心語和楚國富面面相覷:“沅兒(表哥)他剛才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啊?”
上官天鉞鬧心的掃了大舅子一眼:“意思就是沅兒和音兒如今都算是上界的人了。他們如果煩我們了,隨時可以離開,再也不見我們的面了。”
“怎麼可能?”楚心語不願意相信這樣的事實:“沅表哥怎麼能拋下我們去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