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仙子聞言一愣,不可置信的的看向老者,期期艾艾的喊了一聲:“師尊,你這是要放棄徒兒了嗎?”
老者定定地看了百花仙子一會兒,突然自嘲一笑:“曾經,為師也以為你是個好的,甚至為了你,把你師姐的隨身空間搶來給你。如今看來,你就是那爛泥一般,不堪大用!”
老者說完,頭也不回的離去。
他走後,百花仙子一臉猙獰,渾身上下透著濃得化不開的暴虐氣息。
百花谷裡的花草,因這暴虐氣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枯萎。
侍婢看著那些花花草草,慢慢的失去了生機,嚇得大叫著逃離了百花谷。
百花谷異象,自然引來了上界各位大能的關注。
當大家看著好像被大火肆虐過的百花谷時,一個個都震驚不已。
上界有古訓:百花仙子,質本高潔。百花擁戴,天香國色。百花仙子,德不配位。百花枯萎,上界浩劫。
大家一看百花谷裡的景象,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凌天帝君行動迅速,立刻著人查清事實,揭開了百花仙子和師尊賴昆當年搶奪師姐陸旎隨身空間的事情。
如果不是他們師徒搶了陸旎的隨身空間,如今坐在百花仙子位置上的人就是陸旎。
大家想起陸旎的身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陸旎,正是凌傾的妻子,如果她有隨身空間在手,無修和無暇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如此說來,其實陸旎母女的死,紫衣和賴昆恐怕都脫不了干係。
隨著調查的深入,事情的始末漸漸浮出水面。
紫衣,居然是賴昆的私生女。賴昆為了她不僅搶了陸旎的隨身空間,還搶了陸旎的百花仙子之位。
紫衣當上百花仙子之後,就衝到凌傾面前向他表白,被凌傾拒絕後,她懷恨在心。
幾年後,紫衣與魔尊勾結,擄走了陸旎母女。
也是在紫衣和賴昆的暗示下,無暇和無修在救人的時候,故意殺死了陸旎母女。
就此,當年凌傾妻女死亡真相,大白於天下。
凌天帝君得知此訊息,氣得一巴掌把面前的寒玉桌子打碎了。
在上界,搶奪別人的隨身空間與靈根一樣,是不被律法所允許的。
違者,剔除仙骨,淪入畜生道。
更遑論賴昆和紫衣還蓄意謀殺!
數罪併罰,賴昆父女剔除仙骨之後,還要處以千刀萬剮之刑。
紫衣被剔除仙骨之前,對著凌天帝君磕頭不止:“紫衣知道錯了,求帝君網開一面。我願意去思過崖面壁千年,也不要淪入畜生道!”
凌天帝君眼神一凜,紫衣頓時如墜冰窟。
“思過崖面壁思過?紫衣,你害得本帝君失去兒媳和最最疼愛的孫女兒,你還想著去思過崖勾引我兒子?你真以為本帝君就這麼好欺負嗎?”
紫衣震驚的抬頭看向凌天帝君,世人都說凌天帝君為人寬厚,什麼時候變得如此狠厲了?
可紫衣不知道,凌天帝君能夠坐到如今的位置,也是經過一番血雨腥風才得來的。
以前,他只是想要治理好上界,讓自己做一個仁德明君。
可如果做仁德明君的代價是犧牲自己的親人,這帝君之位他不要也罷!
賴昆是見過凌天帝君的鐵血手腕的,他閉著眼睛,微微顫抖的身子洩露了他心底的心虛與害怕。
“賴昆,紫衣,拿命來!”
男子清冷的聲音驟然響起,只見凌傾白衣飄飄踏空而來。
紫衣看見凌傾的那一瞬間,眼圈就紅了,呢喃著喊了一句:“凌傾。”
她就再也說不出半個字,只是眼眶紅紅的委屈巴巴的盯著凌傾看。
凌傾被她看得噁心,手朝著紫衣臉上一指,鑽心的痛意讓紫衣想要大叫。
可她張開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於此同時,嘭地一聲輕響,紫衣的雙眼爆裂,血從眼眶裡流出來,模糊了她的臉。
凌傾渾身透著冰冷的寒意,一字一頓的說道:“父尊,我來行刑!”
“好。”凌天帝君只說了一個字,就退到一旁。
行刑官把剔除仙骨的尖刀遞給凌傾,垂手站立一旁。
凌傾接過尖刀,手腕慢慢地朝著紫衣伸過去。
如果換成行刑官的話,會以最快的速度剔除紫衣的仙骨。
凌傾卻反其道而行之,慢吞吞的做著每一個步驟,也就是說紫衣明明只需要承受一小會的痛苦,此刻卻被無限的拉長了時間。
對於凌傾來說,明明幾個呼吸就能做完的事情,他偏偏做了足足有一個時辰,才猛然用力將紫衣的仙骨從她體內拽出來。
那種痛徹心扉、生不如死的痛楚,讓紫衣只想一死了之。
可她偏偏什麼也說不出來,痛得渾身顫慄,痛得冷汗淋漓,痛得呲牙咧齒。痛得想要殺了自己.
漫長的剔骨過程,紫衣感覺就好像經歷了整整一個世紀那麼長。
此刻,她後悔了,她為什麼要去招惹凌傾?他就是一個惡魔,一個不折不扣的劊子手!
凌傾又以同樣的方式,剔除了賴昆的仙骨。
賴昆倒是比他女兒有骨氣得多,咬著牙齒愣是沒有喊一個痛字。
凌傾又豈會就此放過他們父女,貼心的給兩人各餵了一顆丹藥。
丹藥入口即化,賴昆和紫衣身體的痛楚瞬間被放大了千百倍。
即使是一直咬牙沒有喊過痛的賴昆,也忍不住鬼哭狼嚎一般的慘叫起來。
紫衣匍匐在地上,就如一隻扭動的蛆蟲。因為不能發聲,嘴裡只能發出壓抑低沉的“哈~哈~”聲。
賴昆父女兩人痛得死去活來,卻沒有一個人同情憐憫他們。
賴昆疼極了,破口大罵道:“凌天帝君,你徇私舞弊!你兒子明明在思過崖面壁思過,你卻放他提前出來害人?”
凌天帝君嘲諷道:“我兒凌傾何錯之有?為什麼要去思過崖面壁思過?如今真相大白,本帝君自然要還我兒清白!”
賴昆啞然:他怎麼忘了,他和他的私生女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
千刀萬剮之刑,凌傾還是讓行刑官來做,他坐在一旁一臉沉靜,看不出悲喜。
凌天帝君和凌冽想要上前安慰,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最終,還是凌冽開了口:“二弟,別傷心了。你如今也算是為嫂子和侄女兒報仇雪恨了,她們母女也該安心了。”
凌傾站起身,一句話沒說朝著百花谷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