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人還是動物。不勞而獲永遠都是自然界最高的最求之一!誰不想睡一覺就成為高手?
比起之前艱難修習卻很難有所進展的時光,此刻簡直就是天降橫財,所有人都拼了命的揮舞著工具。
然而大家還是低估了騰壺的數量。整整兩天!五千多人沒日沒夜的挖騰壺,但也只是將將清理出來一半兒的面積。
而且他們完全低估了騰壺的求生欲。那些變異後的騰壺雖很少有攻擊力的,但它們的繁殖能力卻異常變態,甚至僅需要幾個小時,就能繁衍出一批新的小騰壺。
那些小騰壺很脆弱,但數量卻龐大。以一腳踩下去消滅了它們,兩個小時後原地就會再長出更多。
“艹,這tm比韭菜還長得快!”伊澤揮舞著刀鏟,額頭已經見汗了,有些煩躁的喊道:“都加快速度!天黑之前必須把面前這片給我清理了!”亢!
嘭!咔!每個角落裡幾乎都伴隨著挖、撬騰壺的聲音。眾人漸漸從剛開始的興奮,變成了麻木。
許多人甚至都開始機械性的揮舞工具,認為這種毫無挑戰性的清理方式,根本不用過多擔憂。
而且它們的數量太多了,多到讓人有些噁心。
“啊!”一聲淒厲的叫聲刺破黑夜。蘇未的精神探查本就覆蓋著龜背的每一個角落,聞聲馬上就捕捉到了叫聲的具體位置。
歐盟陣營中,一箇中級異能者倒在地上。他臉上赫然掛著一隻臉盆大的巨型騰壺!
騰壺死死吸附在他臉上,並且瘋狂吸收著對方體內的能量源,那種面板繃緊的痛感更是讓人不禁皺眉。
不過蘇未並未出手。那是人家的地盤兒,他出手非但不會被感激,反而會讓人忌憚。
遠處的瑪利亞也發現了這裡的情況。叮鈴!她揚起手搖晃了一下腕上的金鈴,騰壺就像是被踩碎了一樣,堅硬的外殼瞬間變得四分五裂。
周圍的異能者馬上近前檢視那人的傷勢。當看到那人臉上的皮肉都快被扯爛後,周圍不少人都暗暗吸了口冷氣。
“好恐怖的吸附力!”
“這隻騰壺顯然已經達到了高階異能者的標準,雖然沒有攻擊技能,但它的吸附力就是攻擊手段!”
“而且它還能吸收宿主體內的能量,如果不是大祭司出手快,最多幾分鐘他就會被騰壺吸乾!”這場小小的慌亂,也讓所有人重新打起了精神。
“都給老子清醒點兒!”梁水冷著臉大吼一聲:“莫不是平時把你們慣得麼?這種天大的好事兒你們還不珍惜,難道還等著黑老鴰往嘴裡屙麼?”
“……”眾人紛紛收起了散漫的心思。清理的程序越往後,高等級的騰壺就越多。
那種吸附力根本就不是中級異能者能撬得開的,往往都需要兩個高階異能者聯手,甚至覺醒者出手。
“我突破了!”終於,一聲驚喜打斷了周圍人的動作。只見華國陣營裡,一名剛剛突破的高階異能者,興奮的揮舞了幾下。
“我也突破了!”又有人高聲宣佈喜訊。
“突破了!”半小時裡,不少人都發出了驚喜。
“老闆,最新統計!”啾啾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笑著道:“截止於目前,異能協會已經有了十二位新晉高階異能者!”
“這麼多?”蘇未有些驚訝的看了眼周圍,感慨道:“這要是放在三年前,十二個高階異能者都能把一個國家給覆滅了!”
“社會在進步嘛。”啾啾笑了笑,像個小秘書的一樣捧著工作本,笑著道:“要是按照這個速度的話,咱們今天帶來的這五百人,最少有一多半都能突破!”蘇未也漸漸有了興趣,笑著道:“看運氣吧,如果運氣好的話,出一個覺醒者也不無可能!”
“你還真敢想……”啾啾白了眼他一眼。大奎背上最少有十幾萬只騰壺,但若是均攤給五千人的話也就沒那麼多了。
況且覺醒者可不是光靠能量就能突破的,還要有極高的運氣。
“你只看到了眼前的這些,可看不見的地方的呢?”蘇未忽的一笑。
“看不見的?”
“比如說大奎的腹部……”蘇未輕聲道:“騰壺的繁衍能力這麼強,怎麼可能只存在於大奎背部?天知道海面下還有多少我們看不到的東西。”
“對啊!”啾啾恍然仰頭,臉上露出幾分驚喜。蘇未看了眼周圍人,聲音有些低沉道:“我早就發現了大奎腹部的情況,那些騰壺的數量不少,而且高階騰壺十分密集!”
“哇!”啾啾張了張小嘴,然後做賊似的縮了縮脖子,眨著大眼睛小聲道:“老闆,那我們趕緊去把那些騰壺消滅掉吧!可別被華國和歐盟的人發現了。”這副模樣像極了一個發現了寶藏的小朋友。
蘇未被逗笑了,道:“這麼多雙眼睛看著呢,怎麼可能瞞得過?”
“可……”啾啾有些不甘的撇撇嘴,道:“那些騰壺是咱們發現的,理應歸咱們所有才對!”
“先清理完眼前這些再說吧。”蘇未想了想道:“待會兒你把咱們陣營裡的水系異能者統計一下。騰壺生長在大奎腹部,想要清理掉它們也是不容易的,而且必須要高階異能者以上。”
“我這就去找梁大叔商量!”啾啾開心的離開,拉著梁水到一旁嘀咕去了。
“說什麼悄悄話呢?”不知何時,姜迪忽的從後面走過來,一把攬住了蘇未的脖子:“我發現你小子現在越來越奸猾了啊!”
“艹,你屬鬼的啊?”蘇未故作一副驚嚇的模樣,接著道:“老子哪有你奸猾?雲國撤離雲臺市後,官方可是受益匪淺啊!”
“艹,說得好像你吃了多大的虧一樣。”姜迪白了他一眼,接著罵道:“老實說!剛才跟那小白兔嘀咕什麼呢?不用想我都知道,你tm絕對沒憋好屁!”
“滾滾滾。”蘇未一把推開他,罵道:“老子聊什麼幹你鳥事兒,該幹嘛幹嘛去。”
“行,你不說是吧?”姜迪故作不悅的指了指他道:我去找那位大祭司聊聊,讓她來問你……老子算是看出來,你就是純重色輕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