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邗,我來這裡祈福還不是為了你,因為大師說要心誠,這紙錢我都是一張一張撕開燒的,為了你能夠仕途順利,我一夜沒睡,跪在這裡為你燒了一夜的紙錢,你一來到這裡,就不分青白皂白指責我,打我。
我當初嫁入你家之前,也是身強體壯,還學了點強身健體的功夫,可是現在呢!你天天對我下毒,母親每日罰我不準吃飯跪佛堂,我還要料理家務,你在外面與外室風流快活的時候,我在家跪佛山。
女子以夫為天,這些我都可以忍,你居然還要對我下毒,你還有沒有良心!”
寒枝說的是真情流露。
原身的情感不受控制的爆發出來了。
這麼多年,積攢了太多太多的委屈。
寒枝本來是要和顧雲邗再裝一裝體面人的夫妻情分的。
可是聽到顧雲邗的話,寒枝就覺得噁心至極。
顧雲珠的婚事,她可沒有動半分手腳,全部都是顧雲珠自己的選擇。
顧雲邗居然還說什麼一切都過去了,他不怪她,讓她誠心悔改。
寒枝體內有餘毒,這毒除了顧家人,還有誰會害她。
他們是真的想毒死她。
寒枝覺得心寒。
原身做錯了什麼,就為了一個這樣的人渣付出了一輩子。
她情緒有些控制不住了,有些歇斯底里。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寒枝心虛。
她偷了雪蓮,國師肯定不會放過偷雪蓮之人。
寒枝需要不在場證明。
寒枝通紅的雙眼,飽含淚珠的看著顧雲邗,對著顧雲邗說道:“我只是想活下去,我不想死,不想被人莫名其妙的害死。”
顧雲邗知道,害寒枝的是他的母親,但是他不能說出來。
他蹲下身子,坐在了寒枝的身邊,一雙眼眸裡滿是深情的看著寒枝,對著寒枝說道:“我這些日子忙於公務,我不知道你的苦,我也不知道你經歷了這麼多,我很感動,但是你是我的妻子,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害你的。
以後我定會多陪陪你的,你也不至於會對我有如此多的誤會!”
看著顧雲邗深情款款的模樣,寒枝只覺得噁心,想吐。
她有些佩服顧雲邗,一點都不愛,還能裝的如此深情,剛剛還是一副想要打死她的模樣。
“夫君,把柳姑娘接回府中吧!妾身如今身體不好,長珀是個好孩子,只是妾身沒有精力去照顧了,讓柳姑娘幫忙照顧長珀吧!”
寒枝也是見好就好,迅速擦乾了眼淚,對著顧雲邗說道。
“好!”
顧雲邗見寒枝已經知道了,讓柳含煙在外面待著也不是事了。
“夫君,妾身這些時日在孃家,為你挑了兩房妾室,也一併接入府中吧!”
顧雲邗有些驚訝的看著寒枝。
納了柳枝是為了固寵。
為何又要抬起來兩門妾室。
“妾身只是一介商戶女子,出身微弱,自知配不上夫君,這兩位妹妹都是出自書香門第,都是好人家的女子。
夫君有了她們,也許心就定下來了,或許會常回家來看看吧!”
顧雲邗看到寒枝的眼裡的堅定。
他在寒枝的眼神之中讀到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寒枝還是覺得毒是他下的,為的就是再娶高門女子。
他的妾室一多,想要再娶一門身世較好的妻子就難了。
顧雲邗知道這是寒枝的算計。
他心中有些厭煩,但是還是點頭答應了。
“如此,夫人可願與我回家了。”
寒枝點了點頭。
顧雲邗扶著寒枝坐在了馬車。
下山的道路已經全部都被官兵封鎖住了。
寒枝一點都不畏懼,因為雪蓮已經被她吃了,再怎麼查,也查不出來。
顧雲邗雖然只是一個七品小官,但是侯府的爵位還在。
也是有點勢力的人。
一般的官兵並不敢搜顧雲邗的馬車。
但是顧雲邗在得知是國師被劫道了,立馬覺得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顧雲邗聽說聖上最寵愛的妃子月妃中了劇毒。
所以國師才會親自離京去尋找神藥,為的就是要救治月妃。
這月妃神秘無比,出身不明,但是卻十分得寵。
比之顧雲邗投靠的玉妃還要得寵幾分。
再一個,國師也是聖上信任的心腹,當年國師可是力挺聖上的。
如果能夠和國師搭上關係。
就算他此時殺了寒枝,名聲再差都不怕了。
要怪就只能怪寒枝是一個商戶之女,還不知進退,不通情理。
今日更是讓他丟盡了顏面。
顧雲邗心中都恨不得殺了寒枝。
早知道,當年就應該找一個心思單純的做他的正妻,而不是找一個如此小家子氣,還如此粗俗的女子為妻。
以前的事情,他都能忍,但是今日,他這心中難以忍受。
含煙要是入了府,他母親,還有寒枝,只怕都不知道會怎麼折磨含煙。
至於寒枝想要給顧雲邗納的兩位妾室,顧雲邗早就打探過了。
寒枝從外地青樓樂坊之中贖了兩位頭牌出來。
都是一些青樓妓子罷了,顧雲邗知道,寒枝是想要羞辱於他。
不過這青樓女子也是人,更何況他查過,這兩位確實都是身家清白,懂些詩書之人。
並且生的都不錯,到時候他可以找機會用這兩位小妾拉攏人心。
這妾室,本身就是用來贈人和賞賜給心腹的。
與奴僕並無區別。
除非是貴妾。
顧雲邗已經想好了,為柳含煙捏造了一個身世,為的就是要讓柳含煙成為貴妾。
顧雲邗讓隨從把寒枝送回侯府,自己則是留下來幫忙找東西。
“顧大人,這半夜回城的,除了您夫人可沒有別人了,若是真的想要幫忙,不如把你夫人的馬車好好的搜吧!”
顧雲邗的面色鐵青。
若是其他人,他肯定就不搭理了。
可是說話的人是國師白無夢。
他不能輕易得罪。
雖然他不喜寒枝,但是寒枝是他的妻子,又豈能讓人隨意搜身。
寒枝坐在馬車裡,神色自若。
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國師的聲音,聽這聲音,感覺是一個清冷貴公子。
秋菊坐在馬車裡,緊緊的護在寒枝的身前,對著寒枝說道:“若是今日大爺沒來,小姐定然不會受此委屈,這大半夜走山路本來就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