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山宗。
隨著安伯明回到水臨峰,很快木嵐三人的死訊也傳開了。
象山宗頓時變得熱鬧起來,誰都想不到一個成名二三十年的風雲人物就這樣簡單的被一個修煉二十年左右的小年輕給弄死了,很多人一開始並不相信,但是隨著時間推移,而木嵐三人始終沒有露面,結果已經顯而易見了。
張長空的名字一時在象山宗內被很多人記住,同時很多人也知道了他已經成為術士後期的修士。
一處山青水秀的地方,幾個術士坐在一起。
“不知道神桑峰和萬竹峰之間會不會因為木嵐的死鬧起來”,一個年輕術士有些幸災樂禍。
“哼,要我說那個木嵐是死有餘辜,誰不知道他是去搶東西的,技不如人死了也是白死”,一個還帶著點雛氣的少女哼聲說道,她看不慣一切持強凌弱的行為,她認為木嵐就是一個小人,張長空是迫不得已才反擊的正直的人。
“話不能這麼說,這怎麼都算是同門相殘了,估計張長空師兄也難逃宗門責罰”,一個有點書生意氣的年輕人搖頭晃腦的說道:“若是我,最多把木嵐教訓一下,既展示了實力,有不違背門規,這才是明智的選擇”。
除了一個一直吃著點心的胖子之外,其他幾人也相繼發表自己的觀點。
“高師弟,你怎麼看?”
一個有點知性美的少女問吃著點心的胖子。
其他人也停了下來,他們知道這胖子平時最喜歡打聽亂七八糟的訊息,也許他會有一些過人的看法。
胖子高卡受寵若驚,他沒想到以前對他愛理不理的知性美女竟然問他話了,他連忙嚥下嘴裡的點心。
“既然甘師姐問到,我就說說吧”,高卡喝了一口水說道:“你們也知道我們象山宗除了主峰之外又分十八峰,我們都分配到各自山峰三年多了,但是你們有誰見過峰主嗎?知道峰主什麼實力嗎?”
其他人聞言沉思,他們都是同一批培訓出來的“同學”,三年多之前分配到各個山峰,對於象山宗還不怎麼了解,一如以前的張長空。
“我們怎麼可能見到峰主,不過峰主的實力不都是萬法境界麼?”一個寸頭少年輕聲說道。
“你說的沒錯,峰主都是萬法境界,也就是我們常說的法師,但是你們可能不知道,我們十八峰不是每個山峰都有峰主的。”
高卡神秘的說道。
“怎麼可能,我還沒聽過哪個山峰沒有峰主”,書生年輕人一口否定高胖子的話。
“不,周兄,確實有些山峰是沒有峰主的,有的只是代峰主,是術士後期的師兄暫時擔任而已”,高胖子說道。
“你說這些和我們討論的話題有什麼關係?”
知性美女不悅的說道。
“甘師姐有所不知,十八峰有很大的自治權,若是一個有峰主的山峰和沒有峰主的山峰發生矛盾,十之八九就是沒有峰主的山峰要吃虧。”
“哦,那你是說萬竹峰和神桑峰有一個山峰沒有峰主,只有術士後期的代峰主?”有些雛氣的少女問道。
“不,萬竹峰和神桑峰都是十八峰中實力強大的山峰,都有峰主”,高卡搖頭說道。
雛氣少女氣呼呼的看著高胖子,其他人也不善的看著高卡,說了半天,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大家不要急”,高卡連忙說道,“我說這些是為了表現出峰主對一個山峰上的人具有多麼大的影響力,而張長空師兄是術士後期的修士,對這件事有權處理的就是萬竹峰和神桑峰的峰主了,其他人甚至主峰上的人在兩位峰主表態之前都不會插手,畢竟張長空師兄的事說到底還是私人爭鬥,沒有危害到宗門,主峰一般不會管的。”
“也就是說張長空師兄有沒有罪還要看兩位峰主的意思?那門規呢?”
知性美女問道。
“嗯?門規?”
高胖子一愣,“哦,門規這東西除非是背叛宗門之類的,一般涉及到法師境界的事都會由前輩們酌情處理,門規也就管管我們這些人,對那些有實力的修士來說,跟一張白紙沒太多區別,你看張長空師兄還不是把神桑峰三個修士說殺就殺了,而他十之八九還不會有太大的處罰,畢竟死去的人對宗門可沒有太大價值了。”
“怎麼會這樣?這樣宗門不就亂了”,雛氣少女接受不能,這一刻她不認為張長空是正義的了。
其他年輕人也是一幅難以接受的樣子,他們對宗門有著美好的期望。
高胖子搖了搖頭,宗門怎麼會亂,只要上面的法師前輩還在,象山宗就還是象山宗。
“那張長空師兄會受到什麼懲罰?”
知性美女有些擔心的說道。
高胖子看著這一幕不知怎麼感覺心頭有些發悶,“這就要看兩位峰主的意思了,不過法師境界的前輩一直很少露面,就算是處罰,可能也是兩三年後的事了。”
象山宗內雖然這件事一時間很多人議論紛紛,但是由於神桑峰和萬竹峰的峰主不在宗內的原因,此事漸漸就沒有多少人關注了,畢竟一年內宗內總有那麼一兩個或者幾個厲害的術士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丟了性命,大家也就圖個新鮮,若不是木嵐和張長空兩方都是術士後期,在宗門內可能連水花都翻不起一朵。
除了一些和張長空有些瞭解的人。
暮色峰,沅江的院子。
沅江和張鵬陰沉著臉。
沅江經過這二十年,從一個小胖子變成了大胖子,張鵬倒是不負他的體格,長得黑狀無比。
這兩人坐在一起就像一個地主老財和土匪頭子議事的場面。
“你聽說了吧,張長空那小子不知道找到了什麼機緣,竟然短短二十年就成為了術士後期的修士”,沅江沉聲說道:“現在他還窩在三河雨林還好說,若是他回來了,還能有我們好果子吃?你也看到了,神桑峰三人不過因為一點小矛盾,就被他生生打殺了,可見這小子長大了沒有變得成熟不說,反而養成了比小時候更囂張跋扈的性格了。”
張鵬心中的擔憂倒是沒有沅江那麼嚴重,因為他對張長空的恨從來沒有太過表現出來,表面來看也只是一點小孩子之間的矛盾罷了,就算張長空再囂張,也不會因為這一點把他幹掉吧?說起來那時候好像他捱揍的次數要多的多,整體來看,被欺負的還是他。
只是張鵬人長的高大威猛,心胸卻越來越窄,他就算聽到張長空比他強,也不會輕易屈服,嗯,主要是因為沅江才是張長空明面上的敵人,他是隱藏的。
“大鵬,你倒是說說,有什麼辦法?總不能以後被那小子折辱甚至幹掉吧,就算我們忍聲吞氣躲著他,也要被他壓一輩子,這你能忍?”
沅江拍著桌子怒氣衝衝的說道。
“不知沅師兄現在什麼修為?”
張鵬沒有回答沅江的話反而問了這麼一句。
聽到張鵬的話,沅江皺了皺眉頭,這張鵬很早就和他鬧翻了,這次要不是因為張長空,他們也不會坐在一起。
對於沅江來說,張鵬就是張長空之下他最恨的人了,因為在他眼裡,張鵬就是叛徒,反骨仔,小時候答應了做他跟班,長大了居然不認賬,他深恨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
“已經是術士中期了”。
沅江淡淡的說道,他要不是功法卡在小成階段浪費了不少時間,早就進入術士中期了,弄的他半年前才艱難突破,實在沒有什麼得意的。
“這就好,我也是術士中期。”
聽到張鵬這話,沅江心中一驚,以前沒注意,這二五仔居然也有這種天賦,甚至比他可能都要好上那麼一點,怪不得他會生出異心。
要知道他們同一批“畢業”的三十多人,大多數還在術士前期打滾,甚至有些連術士前期三十道極限法力都沒有完滿,嗯,他沅江僅剩的小弟猴子就是這些人中的一員。
“唉,我們都是術士中期又如何,相比術士後期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別”,沅江無奈的說道,放下其他心思,現在主要還是商量怎麼面對張長空。
“這卻不是沒有一點希望。”
“哦,張師弟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