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拓跋力微回來說道:“根據斥候的查探,韓遂派出了一隊數千人的騎兵,到處殺我們出去搶掠的人。”
禿髮匹孤冷哼道:“韓遂那個狗東西,還敢在我們面前反抗?拓拔單于,我建議也派騎兵出去,先把韓遂的騎兵滅了。”
拓跋詰汾同意道:“派三千騎兵去截殺韓遂的騎兵,我擔心韓遂還有別的詭計,不只是讓騎兵來騷擾我們,把派出去搶掠的人集中回來,準備南下了。”
搶掠這種事情,等到順利南下,滅了韓遂,再做還不晚。
並且搶掠姑臧等城池,收穫肯定遠比這些村落的豐富很多。
他們都懂得這一點,聽了拓跋詰汾的話,馬上傳令集中所有人,準備全力地往姑臧殺去。
那些士兵得知可以去搶掠姑臧,搶漢人的大城,那些地方得到的好處更多,無不興奮激動。
至於鮮卑的騎兵,首先衝出去。
梁興二人殺得眼睛都紅了,騎兵追著那些去搶掠的小股鮮卑步兵來殺,那些分散的鮮卑步兵根本不是對手。
步兵對上騎兵,若是沒有能戰騎兵的武器。
基本就是被騎兵單方面虐。
殺了數千人之後,一陣馬蹄聲傳來。
“梁將軍,鮮卑騎兵來了。”
侯選抬頭循聲看去,正好看到鮮卑騎兵殺來,朗聲說道。
梁興還沒殺夠,特別是看到大漢百姓,被掠殺得如此悽慘,心中怒火大盛,好像永遠殺不夠。
但是,敵人開始反擊。
他們不能繼續殺下去,得按照韓遂他們的計劃,把鮮卑人吸引回去。
“撤退!”
梁興說道。
“撤退!”
侯選高聲附和。
所有的騎兵,邊戰邊退。
鮮卑騎兵吼叫著,很快追到梁興他們身後。
只不過,梁興他們有馬鞍馬鐙等輔助,在馬背上的靈活程度,遠勝過鮮卑騎兵,雙方衝殺在一起。
韓遂也投靠過曹操,得到過這些騎兵的神器。
雙方互相殺了一陣,鮮卑騎兵被殺退了,梁興他們殺出去,往長城撤退回去。
鮮卑騎兵戰敗的訊息,傳到了拓跋詰汾那邊的時候,他們的臉色是鐵青的,有一種被打臉了的感覺。
眾所周知,草原上的人,以騎術見長。
他們一直生活在馬背上,騎術是他們最驕傲的能力,可是現在被漢人摩擦,就很不爽了。
禿髮匹孤說道:“漢人的騎術,不知道為何,變得比以往好了很多。”
他回想著,當時馬騰騎兵,和他們禿髮部騎兵戰鬥的一幕,續道:“具體原因,我也不清楚,但漢人騎兵現在真的很強。”
拓跋力微擔心道:“按照禿髮單于說的,我們的騎兵,豈不再無優勢?”
“不!”
拓跋詰汾說道:“騎兵依舊是我們的優勢,任憑漢人騎兵有多強,但他們戰馬的數量,還是遠不如我們。”
禿髮匹孤朗聲道:“沒錯!只要我們人多,耗也能耗死他們,到時候依舊能夠搶掠戰利品,把涼州的漢人全部搶光了。”
拓跋詰汾說道:“不用全部搶光,適當留下一點,將來我還要控制涼州。”
都已經打進來了,野心還是要有的。
他的野心,從一開始,就不加掩飾。
“不過,韓遂成功讓我生氣了。”
“全軍加快速度集合,繼續南下。”
“我看韓遂還能不能,守住姑臧。”
拓跋詰汾冷聲道。
那些鮮卑士兵,都在嗷嗷大叫,恨不得馬上衝到姑臧城下,兇狠地攻城,把涼州全部搶掠了。
他們人多,又是彪悍,還不把韓遂那幾萬人當一回事。
禿髮匹孤到了涼州一趟,給拓跋詰汾帶回的,關於韓遂的兵力數量,也就幾萬人,事實上確實如此。
他們十萬人南下,虐那幾萬人,有手就可以做到。
——
梁興一路狂奔,進入到長城的時候,無論人還是戰馬的,都重重地喘息。
“使君。”
侯選說道:“我們殺了數千鮮卑胡人,但鮮卑人用騎兵追趕,不得不逃回來,按照我們的判斷,鮮卑人正在南下了。”
韓遂說道:“辛苦你們。”
停頓了下,他繼續說道:“全部準備好,隨時迎戰。閻將軍,禿髮匹孤等人,我想交給你,能不能殺了?”
他的軍中,實力最強的將領,就是閻行了。
閻行提了提手中長槍,答應道:“使君放心把他交給我,定讓他有來沒回!”
“好!”
韓遂總算找回了一點信心。
只要能殺了那些鮮卑單于,部落的首領,他們還是有機會,守下來。
——
“先生,又有訊息了。”
這次來給陳舟傳遞訊息的,不是曹彰,而是馬雲祿。
這幾天裡面,她經常往陳舟這邊跑,為陳舟帶了各種訊息回來,急切道:“韓遂……韓遂已經帶兵北上,準備在長城偷襲鮮卑人。”
曹軍的斥候、細作的能力,還是特別強大的。
過了沒多久,就把韓遂的動向打探了回來。
“如今的姑臧,一定空虛,我們真的不打算出兵嗎?”
馬雲祿心急地問。
她絕對想要現在就打到姑臧,輕鬆地把這座城拿下。
陳舟搖頭道:“現在還是不合適,主公他們也知道不合適,打過去的變數太多,特別是馬將軍還在敵人控制之中,馬小姐敢保證,打過去了,他們就放人,而不是繼續用人來要挾?”
馬雲祿不敢保證。
這樣的事情,誰也難以保證。
陳舟又道:“最穩的方法,還是等韓遂把人給我們送過來,馬小姐要耐得住寂寞。”
馬雲祿聽了覺得很有道理,但是看到救人的機會就在眼前,還要等下去的話,心裡難免還是會急的。
“要穩住!”
陳舟說道:“如果馬小姐穩不住,可以多點過來,和我聊聊人生理想,可以淡化了心急。”
馬雲祿佩服道:“先生雲淡風輕,好像沒什麼能讓你害怕的。”
陳舟反問道:“我們優勢那麼明顯,為什麼還要害怕呢?”
曹軍已經來了蕭關,就算戰鮮卑胡人,也是輕而易舉,隨時能戰,沒必要害怕。
馬雲祿不說話了,但還是留在後軍營地。
旁邊的曹彰見了,手肘碰了碰典韋,道:“惡來,我們打賭,先生肯定看上了這位馬家大小姐,在想辦法怎麼把人騙回去。”
典韋搖頭道:“沒興趣,我只想追求,武將的巔峰。”
曹彰:“……”
和老典,沒辦法溝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