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舟繼續跟在曹操軍中，一起往姑臧趕去，距離姑臧大概還有一天路程的時候，曹彰來說曹操要見他。
來到中軍大旗之下。
“渡之，拓跋詰汾已經打到姑臧城外了。”
曹操終於得到，來自韓遂求救的書信，這個訊息自然讓他們感到驚訝。
“來得好快！”
陳舟驚歎道。
郭嘉說道：“我覺得還是救姑臧重要，若是城破，姑臧城內的百姓大概不會好過，應該派一隊先鋒急行軍，加急趕路，先到姑臧救援。”
這麼做又很有必要。
姑臧不能被破，城內的百姓，也不能被鮮卑人屠戮。
“理應如此！”
鍾繇附和道：“姑臧的局勢越來越危急，以我對韓遂的瞭解，他們最多支撐兩天，只怕等我們趕到已經晚了。”
“渡之認為呢？”
曹操聽著，又看向陳舟。
還是想看一看陳舟的建議。
“當然是儘快去救。”
陳舟贊同道：“奉孝和元常說得很對，姑臧不能丟失，主公也不想得到一個滿是屍體，狼藉不堪的城池，對吧？”
“文遠、元伯、佑維你們帶領我們主力，先去救姑臧。”
曹操不再猶豫，馬上下令。
“是！”
他們三人聽了，立馬轉身回去，點兵先一步趕路。
等到他們走遠了，曹操又道：“渡之一開始的計劃，現在被改變了很多。”
陳舟說道：“是被改變了，和我們剛制定的不一樣，但具體和計劃的差距不是很大。按照我的計劃，韓遂在這幾天，同樣會派人來表示投降，請求我們出兵。”
差距是有，但不大。
只是某些方面，和制定計劃的時候，變得不太一樣了。
曹操說道：“好像也對，還是能按計劃進行，希望韓遂他們守得住城。”
陳群道：“按照元常的判斷，文遠他們剛到，差不多就是韓遂的極限，還是來得及的。”
“除了鮮卑，還有西域的車師和樓蘭。”
陳舟想了想韓遂的事情，又道：“如今鮮卑動兵了，不知道玉門關的情況如何。”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沉默。
賈詡憂心忡忡道：“如今涼州的兵力，集中在武威，用來抵禦鮮卑，若是車師和樓蘭要做點什麼，只怕玉門關無法防守。”
這也是個嚴重的問題。
“還是得儘快。”
曹操想了想說道：“加快行軍速度，先救姑臧，再去玉門關看一看。”
目前還沒有關於西域的訊息傳回，可以暫時放心，但是打完了鮮卑，說不定車師和樓蘭也要打進來。
“我的計劃，有漏洞了。”
陳舟搖頭嘆道：“一開始沒想到西域，只是想著如何對付鮮卑，希望那些西域小國，兵力不是那麼充足，也不如鮮卑人的狠辣。”
他的計劃是靜觀其變，等待下去。
但是，如果玉門關有變，等下去就容易出問題，陳舟在想無法預判歷史的弊端又出現了。
對於未來沒有一個全面的判斷，就很容易出現漏洞，考慮得也不全面。
“雖然我們都喜歡說渡之算無遺策，但畢竟還是個普通的人，哪能像神仙那樣面面俱到？”
郭嘉笑道。
“是啊！”
曹操拍了拍陳舟的肩膀，又道：“渡之放心，我等會就安排人去玉門關，看一看西域是否有動靜。”
“也好！”
陳舟點頭。
對於西域的遺漏，是有點嚴重，但又不是無法挽回。
說不定那些西域小國，兵力不夠，不敢打過來報仇，也有這個可能。
商量完畢，行軍速度，加快了很多。
“先生。”
等到陳舟回到後軍，馬雲祿好奇地問：“我們行軍的速度，突然加快了很多，突然很急嗎？”
陳舟說道：“鮮卑已經兵臨姑臧城下。”
“什麼？”
馬雲祿也急了。
馬騰還在姑臧城內，鮮卑大軍包圍，豈不是有危險了？
陳舟安慰道：“放心吧，主公派了張文遠他們，帶主力先一步急行軍去救姑臧，城不會破，能撐到我們支援到來的時候。”
“不行！”
馬雲祿不放心，急道：“我也想去看看。”
陳舟說道：“你一個人，去了就是拖後腿，好好留在這裡，不要搗亂。”
馬雲祿：“……”
說的好像也有道理，既然曹操派人去救了，她也只能按下心急，跟在陳舟他們的身邊。
行軍的速度，越來越快。
可惜的是，大部分士兵，還是靠雙腿走路，再快也有限，需要一定的時間。
——
姑臧城外。
拓跋詰汾發起第二次強攻。
這一次比第一次來得更激烈，鮮卑士兵繼續兇狠地衝擊城牆，搭建雲梯，不要命地拼。
拓跋詰汾好像就是要用人命來拼，用人命來開啟姑臧的城門，只要到城內掠奪一番，把那些女人搶走，孩子帶走當奴隸，還是值得去拼的。
“繼續打！”
“別給韓遂有喘氣的機會。”
禿髮匹孤高聲說道。
他指揮士兵，前赴後繼地衝擊。
“父親。”
拓跋力微判斷道：“我看姑臧城內，守衛不多了，守城的東西，今天比昨天少了很多，如果今天打不下，明天再打一場，姑臧必破。”
他有點細心，除了指揮打仗，還會觀察城牆上韓遂的情況。
“確實如此。”
拓跋詰汾看了一會道：“城破之後，你帶人進去，多搶一些女人，還有漢人的孩子，帶回去當奴隸。”
“我知道了！”
拓跋力微說道。
他們以前沒少搶掠大漢，這些事情同樣沒少做，很得心應手，沒有任何心理壓力。
城牆上。
“將軍，我們的木石不夠用了。”
有士兵急切地跑回來說道。
馬騰沉吟了一下，喝道：“馬上帶人下去，拆了城內的房屋用來防守！”
姑臧正在生死存亡的時候，城內百姓希望他們守得住。
只要能守住，房屋拆了也就拆了。
若是守不住，鮮卑人進城，他們誰也活不成。
“是！”
馬上有士兵走下城牆的階梯。
“曹丞相怎麼還沒來？”
馬玩心急地說道。
閻行往東方看去，吐了口氣，再一刀捅死了一個攀爬上來的敵人，喝道：“應該快了，大軍趕路需要時間。”
停頓了下，他鼓舞道：“曹丞相的大軍，快來了，為了我們的家園，繼續堅守！”
士兵們守城的信念，就是在城內的家人。
為此，他們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