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好了戰略,還收服了龍驤軍。
陳舟為了表示對段煨的信任,直接在龍驤軍的軍營裡住下,不過就在當天晚上,之前派人去聯絡韓遂和馬騰的人終於有訊息回來。
“先生,馬騰和韓遂同意了。”
曹真拿著訊息走進陳舟的帳篷。
對於他們的同意,陳舟不感到多意外,還是那句話,如今大漢還在,漢室還在。
他們都想得到一個真正的名義,讓涼州百姓,其他小型軍閥服從,站穩了在涼州的地位,天子冊封,就是最好的名正言順。
“他們有沒有說,誰當涼州牧?”
陳舟問道。
曹真搖頭道:“暫時沒有,訊息只是說,他們先表示同意,到時候可以出兵配合我們,但怎麼出兵還沒有說明,也還沒給我們具體回應。”
陳舟想了好一會,忽然笑道:“他們這樣做,只是暫時答應,畢竟誰也沒見過我手頭上空白的天子詔書,又擔心不答應了,會錯過機會,如果他們沒談妥誰當涼州牧,那份天子詔書有可能會成為他們相爭的東西。”
“那麼涼州自相矛盾,互相鬥爭,我們能在背後撿便宜?”
曹真好奇地問。
天子詔書,還是挺重要,很有分量。
他們不像袁紹和袁術,也沒有那麼深厚的底蘊,缺的是名正言順。
有了名義,還能更方便地招兵買馬。
“如果為了爭奪詔書打起來,我們確實有機會撿便宜。”
陳舟說著沉默片刻,又道:“但我認為他們還不會愚蠢到真的打起來,一定會暫時互相妥協。這個便宜怎麼撿,以後再說,目前最重要的是先解決李傕和郭汜,把皇甫義收服了,我再安排涼州那邊的出兵計劃。”
既然他們不願意主動提如何出兵,陳舟可以幫他們安排。
曹真越來越佩服陳舟的謀劃,既然陳舟這麼說,那麼後續肯定沒問題,他們等安排即可。
次日。
一早。
陳舟起來了,讓段煨開始拔營西進,離開華陰,先到長安邊上做好準備。
一萬多大軍,靜悄悄行動。
也許是李傕過於自信,認為駐紮在長安很穩,連斥候都不對外派出,陳舟他們還免去了應對斥候的手段。
路過灞水,已經是兩天之後。
灞水邊上有一處樹林,他們藏身在其中。
為了不被發現,軍中還不能燒火做飯,唯有提前準備好足夠的乾糧和乾淨的水,在樹林之內潛伏,再規劃接下來如何行動。
“皇甫義的軍營在何處?”
陳舟走到山上,往長安的方向看去。
此時太陽即將下山,西邊的夕陽,映照著長安這座高大的城池。
城外的軍營,盡在眼前。
還能看到,往來走動計程車兵。
“城外計程車兵,全部是皇甫義的。”
段煨跟隨在陳舟身邊,解釋說道:“而城內守內城的,才是李傕帶在身邊的西涼兵,城外的都是皇甫義的三河五校士兵。”
聞言,陳舟笑道:“看來皇甫義的待遇,還沒有西涼人的好,你們明天去說服皇甫義歸順,又多了一個理由。”
“督軍好提議。”
段煨一聽就懂了這個理由。
陳舟又道:“好了,先回去吧!”
回到樹林裡的營地。
陳舟把曹真和典韋都喊過來。
“曹將軍,我這個火銃,你看過怎麼用了,裝填彈藥雖然麻煩,但聲如雷鳴。”
“明天去見皇甫義,你把這個帶上,萬一有任何變故,把彈藥打到皇甫義身上。”
“那雷鳴般的聲音,絕對是他們沒有接觸過的,能嚇唬人,嚇得他們不敢靠近,老典一起跟著去,在敵人被嚇唬住的時候,老典馬上保護曹將軍殺出敵營,往這邊趕回來。”
“知道了嗎?”
陳舟叮囑說道。
把燧發槍鄭重地交到曹真手裡,這也是他的安排。
來自燧發槍的巨響,能震懾不少人。
對於典韋這樣的猛人來說,震懾的短暫時間,足夠他們衝出去,如果還不夠,裝填彈藥開第二槍,繼續震懾。
曹真接過火銃,有些出神。
原來先生不只是,單純地讓自己去冒險。
“我沒問題。”
典韋拍著心口說道。
手裡的鐵戟,已經飢渴難耐。
曹真作揖道:“先生請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我猜用不上火銃。”
“用不上最好了。”
陳舟又道:“老典選出十個實力不錯的精銳,你們今晚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最快明天,能拿下長安。”
“好!”
他們一點也不懷疑陳舟的計劃。
目送他們離開,陳舟放鬆了些,同時又希望,真的能說服皇甫義才好。
不過想到歷史上的李傕,確實是段煨殺的,便稍稍放心,計劃肯定沒有問題。
第二天。
典韋選出了十個精銳,跟在曹真身邊,再由段煨帶隊,往長安城外趕去。
皇甫義和段煨是有交情的,很快便能和皇甫義見面。
對於段煨帶來的人,皇甫義不在乎,安排坐到一旁。
“忠明怎麼想到來找我了?”
皇甫義哈哈笑道:“要不你也來長安,我們一起並肩作戰,豈不更好?”
忠明,就是段煨的字。
李傕和郭汜都有拉攏段煨的心思,想得到鎮守西北的龍驤精銳,壯大自己的實力。
但是段煨不表態,誰也不投靠。
“我這次來,是想說服堅壽一件事。”
段煨也不兜兜轉轉,開門見山道:“堅壽可曾想過,三河五校為何只能在長安城內,而西涼軍卻能守內城?”
在內城和城外的待遇,肯定不一樣。
內城福利更好,可以撈的好處更多,而城外艱苦,如果敵人來了,外城的必須衝在最前面,需要征戰,首先用的也是守衛外城計程車兵。
駐守城外的三河五校,相當於李傕的打手。
守內城的西涼兵,才是李傕的親兵和親信。
“忠明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皇甫義一聽,臉色一沉。
這不是來敘舊,他能判斷,段煨帶了某些任務而來。
“我的意思是想幫堅壽看清楚,李傕是如何對待三河五校計程車兵。”
段煨嘆了口氣,又道:“曾經的三河五校,是大漢精銳,可惜先被董卓糟蹋,現在又被李傕糟蹋,到如今你們成了什麼樣?堅壽沒少幫李傕打擊敵人,可是連李傕的親信都混不上,只能駐守城外,我也為你感到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