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淵有病。
不說是被迫害妄想症。
但起碼也是武魂強度不足恐懼症。
他現在對提升自己武魂品質的任何方向都很感興趣。
拿著機甲設計的基礎資料,徐淵理解的同時,腦海裡仍舊沒有忘記自己剛剛的思路。
“武魂必然是依存於魂師而存在的,也必然是可以隨著魂師的某方面提升而強大的,本體武魂就是最好的例子。”
只要能夠找到方向,能夠真切地去自行提升武魂的品質,以自己的思路去直接‘鍛造’自己的武魂,那才可以說是無止境的提升。
“可惜,機甲設計機甲製造機甲修理的理論太多了。”
徐淵也知道現在的自己還沒有這種開發的資格。
他只是有大腦武魂,不是有俺尋思之力。
一切的開發都是基於足夠的底蘊之上,對武魂對魂靈對修煉沒有充分的認知,即便再如何有腦洞,也很難下手。
“不急,我才六歲,這幾年先學理論,機甲設計機甲製造機甲維修三門理論外加輔鍛的理論,以我大腦武魂的優勢,足夠將這些消化,同時再多關注武魂以及魂靈方面的理論即可。”
徐淵打算等這邊的修行結束回到天海城後找自己大伯索要一些傳靈塔關於魂靈的資料。
以其傳靈使的身份,這一點應當不難。
“而且,學習也能更好地開發我的大腦武魂。”
學習的過程就是對大腦的訓練,也因為這一武魂的特殊性,隨著對大腦的開發,徐淵的精神力也會提升,這也是徐淵最大的優勢。
精神力強,恆強!
......
史萊克城。
史萊克學院。
海神島。
大陸上任誰可能都無法想象,在這魂師的聖地,竟然傳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彷彿男女在嬉戲打鬧。
海神島上,一個氣質儒雅的英俊男子懷中摟著一位容貌秀麗的女子坐在鞦韆上。
笑聲是女子發出的,男子只是目光落在女子身上,很是柔和。
忽然,男子皺眉。
懷中女子也是察覺到了他的異樣。
“冥哥,怎麼了?”聖靈鬥羅雅莉已經不記得多久沒在丈夫臉上見過這個表情。
“雅莉,我感覺到了,好像有什麼東西被觸動了。”雲冥神色恍惚,原本毫無波瀾的心也有了漣漪。
剛剛那一瞬的感覺,彷彿令他的命運也發生了什麼改變。
看向東方,雲冥目光悠遠。
“在那個方向,是誰呢......”
“冥哥,既然都能讓你感受到變化,那我們便去那邊看一看吧。”
“好。”
雲冥一手攬起雅莉的腰部,下一瞬二人就消失不見。
......
東海城。
一抹銀色的光芒是那般耀眼。
沙灘之上,一個小女孩臉色茫然,不知發生了什麼。
而在極遠處,一個同樣六歲的女孩望著這邊,身後有數個身影,周身有著晦澀難明的波動。
“主上,他會來嗎?”一黑髮金眸男子開口。
“他會來的,娜兒就交給他們照看即可。”古月面無表情,目光中隱隱透露著不容置疑的威嚴:“哪怕那人不來也沒關係,娜兒的存在本就是為了本座體驗人類情感,在這東海城體驗一段人生反而更好,最多三年時間,那人不來,我再親自撥正即可。”
黑髮金眸男子低頭不再多言。
古月目光看向傲來城的方向,心中的疑惑並未完全打消。
“他的氣息......”
剛剛的瞬間,古月有種將娜兒送往傲來城的衝動,但腦海中忽然聯想到六年前的一切,這股衝動又很快冷卻。
“還有,鬥羅星怎麼會有意識......”
古月雙眼微眯,對於自己會被影響到這件事很是在意。
“金龍王的氣息本座親自探查,娜兒——”古月的思緒忽然斷掉,她看向娜兒所在。
在那邊,空間波動下,一對男女悄無聲息出現。
古月心中鬆了口氣。
“至於娜兒,就隨他們成長吧,如此應該就不會出什麼意外了。”
......
天斗城。
“師叔,再繼續的話我的身體真承受不住了,要壞的。”徐淵癱軟在鍛造臺旁,滿身汗水,雙臂耷拉著。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師叔也得確保你到極限了才好,何況這不還是你自己提出幫忙訓練意志麼?”震華冷笑一聲,突然道:“你小子,還有力氣呢,再給我掄一百下!”
“啊!”徐淵慘叫。
他恨不得抽自己兩個大逼鬥。
徐淵雖是穿越者,也有成熟的心性,但前世又不是什麼兵王,只是一介普通人,自家人也知道自家的缺點,意志絕對不算堅定,但是修煉上卻又不可能落下意志的修煉,何況徐盛群之前為他分析過後,他也知曉意志的鍛鍊對他未來的重要性。
因此,他偶然將自己鍛鍊意志的想法告知了牧野。
然後震華碰巧聽到了。
“鍛鍊意志?跟著師叔打鐵就行。”
然後,就開始了教徐淵正式的一些鍛造技巧,哪怕是輔鍛之法也需要真正接觸鍛造的,按照震華的話來說,哪怕往後不專精鍛造師,只是走輔鍛的道路,未來想和強大的鍛造師合作鍛造,也要打下最堅實的基礎。
吃了那麼多好東西,透過鍛造正好消化,順帶著也能滿足磨鍊意志的要求。
一箭三雕。
最後一百錘,徐淵掄了足足一個小時。
“師叔,我真不行了。”
震華點了點頭,一副還算滿意的樣子,不過還是好心提醒徐淵。
“小淵,因為你的小心思,咱們比預計計劃多用了半個多小時,這都是伱學理論的時間,你自己找時間補回來。”
徐淵喘著氣,無力地點了點頭。
“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既然有更大的野心,那就要比別人付出更多!”
徐淵也沒有怪罪自己師叔,只是真正體會到這種極限的感覺真的太難受了。
不過,在難受的同時,那種挑戰極限的刺激感卻也在油然而生。
能否堅持,就在這一線之差上。
真正達到了極限,感受到了這種刺激感,往後也才有了盼頭。
否則每次雖說也會磨鍊意志,但卻只主觀認為自己在受著折磨。
徐淵心底也默默感激自己的師叔。